“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两情荡悠悠”
杨庄哼着小曲往家赶,满嘴酒气预示着他今天没少喝。也是,作为一个单身寡人,上无老下无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单位刚刚发了年终奖,今儿都腊月初八,有钱不花是傻蛋。
一叠年终奖被他留在酒吧里,二两马尿下肚,换来的一身飘飘欲仙的极乐体验。忍不住让他哼起老早以前的小曲儿,晃晃悠悠往家走。
伟人常说,人呐,是有习惯性简称惯性的。杨庄脑壳都被酒精填满,剩下的都是靠惯性驱动。酒后乱性,杨庄约摸着自己应该到正经地方了,怎么还不见姐妹儿们围拢上来,今儿他可是大爷,有钱的大爷!
“姐妹儿们,接客了!”
杨庄代替妈妈桑喊道。
还真别说,一嗓子下去,天地转换,凭空里冒出来一幢古建筑,三层楼,上书大字“青衣院”。
气派!铁定是个高级消费场所,杨庄摸摸兜里揣着的厚厚一叠钞票,信心满满的推开大门,爷要玩儿个尽兴!
呼!
一股暖流携带着他最熟悉不过的荷尔蒙味道扑面而来,大堂清一色的粉色装扮,**指数满星。正堂上还摆着两桌酒席,姑娘们穿着薄薄的轻纱,陪在几位达官贵人身旁。
轻纱五颜六色,无一例外薄的出奇,杨庄眼睛自带“清除马赛克”本事,何况是眼前薄薄的轻纱,在他面前几乎等于没穿。凹凸有致的身材,惊艳**的红唇,简直是男人的天堂啊,以前怎么不记得海河市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姑娘们,爷来了!”
杨庄大喊着跑进去,搂着一个姑娘开始上嘴啃,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往外脱。
姑娘起初吓坏,但看到杨庄,神情立马一边,揉捻着不该碰的地方,热气吹在杨庄耳边,柔媚的声音说道:“官人,猴急个什么,别让人看了笑话,上面还有空房,咱们去。”
“好好!爷不差钱。”
杨庄喝得烂醉如泥,楼梯都走不上去,姑娘轻笑着提起他的脖颈拽上去。如果是清醒状态下,杨庄铁定吓得屁股尿流溜之大吉。这会儿脑袋被**和酒精填满,智商被挤下的高低。
“嘿嘿,爷不差钱!”
站在二楼走廊上,杨庄豪气冲天,一手搂着美人儿,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叠软妹币,高高扬起。
这一举动惹得旁边姑娘不快,推开身后的门带着杨庄一起进去。没有前戏,没有**,姑娘迫不及待的和他负距离交流。杨庄杨庄,名字没白叫,雄赳赳气昂昂,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咯吱!
屋门开了,一群姑娘挤着往里。
杨庄脑袋蒙了一下,这么多姑娘都要和自己那啥?
能吃得消吗?
呸!
男人不能说不行!杨庄要做天下第一猛男,他没有不行的说法。
身上的姑娘明显不高兴,挥手要赶人。杨庄温柔的把她手放下说道:“都是姐妹,怎么能厚此薄彼,都来,都来!爷有的是钱!”
“嘿嘿,还是官人敞亮!”门外的姑娘们笑着,已经脱成浪里白条,如同饿狼扑食般叠在床上。
很奇怪,那么多姑娘没感觉到重量。
奇怪个屁!嗨起来!
这一夜,杨庄杀得七进七出,天昏地暗,感觉阳气都要被吸干。事实上他确实阳气要被吸干。
姑娘们可没他那份闲情雅致,她们在意的只有杨庄体内的阳气,疯狂的吸,不停的吸,一个人吸还不算,一群人吸。杨庄还算健硕的体格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眼窝深陷,下面再冒出来已经不是子孙,而是鲜血,跟喷泉一样往外滋的鲜血。
尿血的杨庄还陶醉在姑娘们编制的美梦里,左拥右抱,享受着古代帝王般的待遇。
谁知道第二天还上报纸了。
海河市新闻网报道:我市市郊发现一名男性死者,根据报案者的描述,死者浑身**,死因不明。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中。
昨天是腊八节,李哥特意弄了一锅腊八粥端到店里,大伙热热闹闹过了个节。主教浪迹天涯去了,李哥和孙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从聊天中得知,“繁殖下一代”也提上日程。魏寿风代表寿品店所有人提前恭贺他,李哥脸一黑,这家伙晚上该不会去扒墙根儿吧?
似乎亡魂鬼怪也要过节,一晚上没接到任何生意。
第二天早上,魏寿风一边吃早饭,一边跟李哥闲聊。无意中提到新闻网的报道,李哥的态度很单纯:强奸不止再是男性的权利,他们还容易成为受害者。
魏寿风哑然,不过李哥说的并没错,光着屁股死在荒郊野外,还能有别的原因吗?很难。
吃过早饭,魏寿风干脆把藤椅挪到剑场里,吃着小点心,虐着弟子们。
“手抬高!”
“哎哎,腿往后面一点!”
“你能不能飞高一点!”
“一千个俯卧撑,快做!”
魏寿风像发泄似得把当初师父虐待他的经历完整的复印到下一代弟子的身上。
一千个俯卧撑做完,手都软的抬不起来,橙心嘟着嘴不满意的说道:“师父都不用练功的吗?”在场所有人,只有她敢对魏寿风提出异议。
小草雪翼说敢唱反调,魏寿风会让他们怀疑人生。霍香则是表现的一直很乖巧,从不给师父添麻烦。
魏寿风拿着藤编从椅子上做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橙心脸色一白。他记得这是师父揍人的前奏啊,今天轮到自己了吗?
唰!
魏寿风手上的藤编快速的抖动一下,橙心感觉耳边飞过一道劲风,往后一看,剑场中间的柱子上出现十几厘米深的剑痕。
橙心心中大骇:师父手中没有剑,一根藤条都比他用五常剑更厉害。
“啧啧,师父果然是师父,厉害!”小草抚摸着剑痕快速投入角色。
“懂了吗?”魏寿风淡淡的说道,有一股子世外高人的味道。
“弟子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说道。
魏寿风重新坐回藤椅,缓缓的说道:“你们入了五剑门,算是江湖人。如今的江湖不再是人与人的打打杀杀,更多的会牵涉到阴间之物,前阵子你们也都看到我与七魄交手。人有人的练功方法,阴间也有他们的练功方法。按照实力高低,可以分为八等,即子丑寅卯辰巳午。至于第九等到底有没有,我是没见到过。”
“师父,您现在是什么层次?”
“七等高段。”魏寿风说道,前阵子刚到达的七等,礼剑剑意圆满之后,他也从中获益,从七等初段跃迁提升到高段。
“七等高段,八等,师父您都快成为俯瞰他人的存在了,太厉害,果然不需要再练功。”小草继续履行着他的任务。
“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魏寿风嘴上说,心里对这个弟子很满意,“到了我们这个层次,简单的剑招对于实力的提升不大,关键在于修心养性,提升体内真气,磨练自身剑意。所以,别看我坐在藤椅上多舒服,我也在修行。”
“原来如此!”橙心恍然大悟,原来是错怪师父了。
“问完了赶紧练功,等你们到达我这个层次,咱们五剑门才算是正式的发扬光大。”魏寿风扬起藤条,所有弟子跑回去,握紧手中的剑。
“仁者,万物刍狗也!”
“义者,天下至理也!”
“礼者,事神致福也!”
“智者,文理密察也!”
“信者,言出由衷也!”
剑诀回荡在剑场内,剑气争鸣,魏寿风实现变得模糊,又回到五剑门的那段时间。
练功是痛苦的,尤其是橙心他们遇到魏寿风这样的师父,一天下来腰酸背痛,丹田隐隐作痛,警告他们要注意真气循环,不能使用过度。魏寿风哪管这些,练!往死里练!
用他的话来说,留给五剑门的时间不多了,敌人躲在黑暗周舔舐自己的利爪,随时可能对五剑门动手。
最开始魏寿风接手寿品店的时候,日子过得清闲无所谓。自从和常秽大战后,他发现七魄似乎对五剑门很在意,丝毫不亚于魏寿风对仇人的恨意。
这使得他不得不加快对弟子们的培养,让他们尽快成成长起来,不说所向无敌,起码能够自保。
白天练剑,晚上做生意。
没有小册子的日子,魏寿风都是等待老顾客上门,新顾客很少会光顾这么偏僻的小店。小册子的出现该表这一切,他犹如黑夜里的明灯,指引亡魂浑浑噩噩的走到他这边,然后一头撞在五常剑上!
没看错,是一头撞上五常剑,魂飞魄散成为五常剑补充剑意的养分,以及小册子上的功劳点。
魏寿风头一次发现,修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拿出仁剑立在台子上,“想不开”的亡魂一股脑撞上,感觉酸爽无比啊。
这不,有一个亡魂浑浑噩噩的跑过来,一边走嘴里还在浪笑:“哈哈,小宝贝,来给爷亲一个,哈哈,屁股不要停,把胸贴过来!”
店里还有小孩子呢,魏寿风恨不得拔起仁剑送他一程。
可能是受到剑气的影响,即将撞上去的时候,他醒了过来,面前没有了姑娘们,有的是一柄散发着杀气的巨剑,而他的脑袋距离剑刃不到一寸。
“妈耶!啥玩意儿?!”
魏寿风发现异样,往这边看来。眼前的亡魂没有初来的浑噩,完全变了个人。
“我在哪?我要干嘛?你是谁?”亡魂慌张的问道。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死法。”
“我叫杨庄,死法,死法!谁是死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你看看。”杨庄说着想要去抓住他理论,然而手臂穿透面前的人。
“我,真的死了吗?”杨庄难以置信,低下头确实看到自己是飘在天上,心里惊慌无比,疯了似的大喊:“我没死!我不过是玩儿几个娘们儿,我还没有那么不堪。”
魏寿风懒得理他,直接递给他一份早报,头版头条。
杨庄呆呆的看着报纸上光屁股的尸体,正是自己!
“我死了,肯定是那几个娘们儿有问题!他们把我害死了,我要报警。”杨庄一下子雄起又很快萎下去,报警?他是个鬼啊。
魏寿风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死在了床上?”
杨庄点点头,只是没说床上有几个人。
“大晚上的跑到荒郊野外泡妹子去了?”魏寿风又问道。
“不是荒郊野外啊,海河市青衣院,你不知道?那里的姑娘可标志了。”
魏寿风摇摇头,杨庄忽然意识到,阅女无数的他似乎也没有听说过海河市还有一家青衣院。
她们很可能是鬼!
杨庄眼瞪得很大,他被鬼缠上,好可怕。咦?不对,我他么现在是鬼。
唰!杨庄还想说什么,魏寿风没给她机会,横扫一剑将他收入仁剑,功劳点增长1
“没营养的鬼。”魏寿风吐槽道,至于他说的青衣院,可能是某些女鬼搞出来的东西,被他误打误撞发现。
怪只怪你运气太好,总之魏寿风不打算去帮他报仇,找不找得到地方还是两说。
杨庄小插曲之后,亡魂还在挨个儿过来,浑浑噩噩的撞上仁剑。魏寿风躺在藤椅上,开心的跟个孩子,有时候练功就是这么简单。要是被橙心他们知道,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公鸡打鸣,魏寿风的“夜市”收摊儿。
洗脸刷牙,一如既往的来到李哥的包子铺。
李哥孙姐最近在筹备繁育大事,营养什么的都往上怼,两人脸色比当初红润很多。
李哥端上来一笼包子,随口说道:“你有没有看新闻?”
“怎么了?哪个明星怀孕了?”魏寿风问道。
“不是,昨天刚报道过死人的地方,今天又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死法。”
“还有这种事?”魏寿风皱皱眉,青衣院这下有点过火。
“可不是嘛,你说他们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觉光屁股跑到市郊干什么?”李哥不理解。
魏寿风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因为他们没有像嫂子这么漂亮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