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也是倒霉催的,做了三年学徒,领着20元左右的工资。为了这个家,既要照顾弟弟妹还得精打细算省点钱补贴老家叔伯。每次和师傅下乡收购农资,老乡送的土特产一包包的往家带,既羡慕又心热,眼看就要转正了,却倒在了最后的一哆嗦。
为了赶任务,轧钢厂连连加班。职工却吃不到什么油水,纷纷抱怨。屠宰场供应的猪肉又是有定量的,因此厂领导就要求采购科去乡下采购生猪。起初还好,都是在城市周边的农村采购生猪,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
但是随着加班的工厂越来越多,生猪越往后越难收购。不得已,只得到偏远地区。这天原主和司机一起到门头沟收购生猪,原本一切都顺顺利利的。由于卖上了好价钱,村里还留两人喝酒,装了老大两包的山货。可回来的途中天降大雨,原本的一片坦途也泥泞不堪。途经一段陡坡时,后车厢里的两只猪打架,致使车辆侧翻,滚入山下。
那个年代哪里有安全带,原主在车辆翻滚中被甩出。幸好驾驶员只是受了轻伤,步行跑到临近的村子找来民兵这才得以获救。
人虽然回来了,却陷入了昏迷。在医院治疗了一個多月病情稳定后,接回了四合院,方便弟弟妹妹就近照顾,也不耽误学业。
在家里又养了一个多月江澈才“醒”来,只不过现在的江澈却不再是原来的江澈了。
“哎呦!这孩子醒了怎么还呆呆的啊,不会是傻了吧?”
“江澈,看看我,还认识我不?”
”我是一大妈啊。”看到江澈傻愣愣的看着房顶不说话,一大妈着急的问道。
江澈这才确定,记忆中的一大爷,一大妈等等说的是谁。这是魂穿到了1965年的京城,这里是《情满四合院》。
“一大妈,我刚醒来,脑袋有些懵。您能帮我倒杯水吗?”江澈干瘪的声音就像是腐朽的木头,低沉却又突兀。
“哎,这孩子还是好的,真好,真好!”一大妈扶起江澈,边喂着水边欢喜地说道。
“谢谢大家能来看我,现在我刚醒,脑袋还懵懵的,等我痊愈了再请大家坐坐。”喝了一大茶缸的水,江澈这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哎,对,栓子这孩子才醒过来,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让孩子醒醒脑。”一大妈也帮着江澈,把屋里满满当当的老太太,小媳妇们往外引。
“老太太您啊,加点小心慢点走。”
“没事,有蛾子扶着我呢。”
人群中,江澈一眼就认出了几个“特殊人物”。
走在前头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就是这个四合院里的聋老太太。别看老太太老态龙钟的样子,老太太可是这座四合院里的大BOSS。
听到不爱听的话,就装聋,左右言它。平时独居在后院的房间里不争不抢,也不故意搬弄是非。别看平时走路拄着拐棍都颤颤巍巍的,可谁要是惹上易中海或者何雨柱,她都能举着拐棍砸人家玻璃。
扶着老太太走路,留着齐肩短发身穿黑色波点上衣的小俏妇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粮仓,江澈暗骂了一句:嫁给许大茂这混蛋真特么瞎了这颗好白菜。
一圈人都面黄肌瘦,唯有她腰肥体壮。嘴角上长黑痣,随着大流往外走,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应该就是院儿里的贾张氏了。
“铛!铛!铛!铛!铛!”随着机械挂钟的敲响,四合院渐渐多了许多生活的气息。街坊四邻没工作的都开始生火做饭,只不过物资还是不充裕,大院内大多都是青菜萝卜的香气,闻不到一丝丝的肉味。
“大哥!”
“大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放学回来的兄妹俩在大门处听到三大妈说哥哥醒了,撒丫子就往家跑,边跑边大声叫着哥。
“大哥,你终于醒了。我和二哥担心死你了,呜呜呜呜......”门推开,都没容江澈看清。妹妹江铃玲就一把扑到了江澈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紧随而后进来的弟弟江波也是红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唉,我的小祖宗呦。哥不是好了吗?咱可别哭了,好好的一个大美女脸都哭花了。”
“哼,大哥,你就会埋汰人。什么大美女,人家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听到自家哥哥夸自己是大美女,江铃玲羞红了脸扭捏地离开江澈的怀抱,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对,对。”
“哥错了,我妹子不光人长的美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江澈连连道歉,看到江铃玲的态度和江波目瞪口呆的样子这才发现现在是1965年,不是人人都是“小姐姐”“靓仔”的2022年。“美女”“帅哥”“小哥哥”“小姐姐”这样的称呼可不能再乱说了容易出问题,还是大问题。
“瞅你那不要钱的样子,妹妹是女孩子哭就算了。你看看你都十五岁了,一米六多的男子汉了也跟着哭。咱爸生前怎么教育你的全忘了?!”看到江波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江澈不是安慰反而一顿训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江波呜咽的说道。
就在江澈教育弟弟江波的时候,何雨柱拎着餐盒推门进来。
“吆喝,栓子睡了一觉这脾气见长啊。这才睡醒就开始教育弟弟啦。”还没进门就听到江澈训斥江波,现在何雨柱也没给江澈好脸色。
“不是的柱子哥,是我看到大哥醒了,高兴的止不住眼泪,我哥在教育我。”听到何雨柱误解了江澈,江波急忙解释道。
“柱子哥,您今天带的什么好吃的啊。这还没开盖呢,我都闻到香味了。还是您这手艺好,不像我哥做的难吃死了。”看到何雨柱尴尬的站在门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江铃玲紧着去拉何雨柱坐下。
“那什么,今天厂里有招待。剩下的一些鱼汤和剩菜,带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说到厨艺,何雨柱也不尴尬了,心安理得的接过了江波泡的高碎。
看着弟弟妹妹分工熟练,泡茶的泡茶、倒菜的倒菜。江澈迷茫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都是柱子哥在照顾我们,每天带的饭菜他自己都舍不得吃,都进了我和二哥的肚子里,哪怕休息日雨水姐回家也是我们一起吃。你看我和二哥都长胖了,柱子哥的手艺真棒,不像你做的饭跟什么似的稀里糊涂的全在一锅炖。”看出了江澈的疑惑,江铃玲解释道。
“是啊,大哥。你出院也是柱子哥用板车把你拉回家的,柱子哥还时不时的炖汤给你补身子。等你身体恢复了,咱们可得好好回报柱子哥。”江波接腔道。
“二哥你忘了,还有一大妈也在我们上学时来照看大哥,做了早饭送过来。可不像院子里的那帮人,走路都从咱家门前绕着走,生怕被我们讹上一样。就连门对门的三大爷家这一个多月都不敢开着门,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悟出痱子。”
“大哥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也就一大妈和柱子哥照顾莪们兄妹仨。哦,对了,还有晓娥姐送了10块钱和5斤白面。就因为这些东西许大茂那混蛋还和晓娥姐吵了一架,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狼心狗肺。”江铃玲看二哥忘了一大妈紧忙说道,还不忘对院子的众人碎碎念,那一副牙尖嘴利不忘仇的样子真为她以后的丈夫担心。
何雨柱看兄妹三人其乐融融并不是自己担心的样子,在江澈连连的感谢声中乐呵呵的回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