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工厂放假,江澈升官的事情也悄然的传播开。当江澈回到四合院时,等在前院的众人瞬间围了上来。
“江科长您下班了。”
“江科长您好,我是咱们厂2车间的工人,我叫...”
“江科长...”
“...”现在发动机车间科长的任命还没下来,这帮想为家人工作跑门路的只得来找江澈这位直管的副科长打听打听消息。
吵吵嚷嚷,江澈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听清楚,反倒被吵得头晕脑胀。
“各位同志,请安静下听我说。”
“我今天升任科长的消息也就比大家早一小会儿,大家有什么事情等春节后正事上班了咱们再说好吗?”江澈掏出香烟散了一圈,语气平淡的说道。
“额,对!江科长说的对,咱们大伙都散了吧。”
“对,对,对!江科长我们先走了,车间调动的事情您有了消息可要提前和我们这些老街坊们说一声啊。”
“江科长再见...”
直到最后一个工友离开四合院,江澈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刚才听二大爷说你当官啦!”透过窗户看到工人都离开后,江玲玲这才敢打开房门,跳到江澈背上抱着他开心的说道。
江波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妹妹,他也想小妹妹这样跟大哥撒娇。可是在上次江澈被保卫科带走时他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哭鼻子了。要像大哥那样做一个能扛起一個小家的男子汉。
“是啊,大哥当官了,副科长,牛吧!”
“大姑娘了还以为是小孩子啊,快下来,别人看到不得笑话你啊。”对于能有一官半职江澈很高兴,别的先不说,最起码在后面的艰苦岁月里又多了一点资本保护这个小家不会被外面风浪打翻。
“我才不呢,在大哥面前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妹妹。”听到大哥的话,江玲玲又撒娇道。
“对,哪怕以后你结婚了,当妈了也是我的小妹妹。”江澈宠溺的和江玲玲说道,抬手还在她头上揉了揉一如从前。
“大哥,恭喜你又进一步。”等到小妹江玲玲撒完娇从江澈后背下来,江波这才上前跟大哥道贺。
“你小子,初中还没毕业和大哥装什么成熟。”江澈也抬手揉了揉江波的头发,直到把江波的头发整成“鸡窝”这才住手,临了还抬脚踢了一下。
江波挨了踢非但不恼火,反而嘿嘿傻乐。一家人这才回了屋。
“老阎,早晨和你说咱也学二大爷给栓子送点东西,缓和缓和关系你还不肯。”
“现在好了吧,人家当副科长了!”
“刚才来院子巴结他的人都快把前院挤满了,等别人都巴结上了谁还搭理你。”三大妈因为江澈当官的事情又开始和三大爷絮叨。
“我说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他们巴结栓子是有求与他。”
“我有正式工作还是咱们院儿的三大爷,我又不求他办事。”
“巴结他?有东西送他还不如咱们家一起吃了呢。”三大爷绿豆大的小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教育着三大妈。
“爸!我刚才在胡同口听轧钢厂的工人说他们厂要新建车间了。”三大爷话音刚落,阎解放推门而入,放下挎包拿起三大爷面前的茶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全喝了。
“我说你小子喝茶就不能斯文点啊,可惜了我这杯刚泡的高碎哦。你小子喝茶就是牛嚼牡丹,纯属浪费好东西。”三大爷只顾心疼他刚泡的高碎,全然没听出二儿子话里的意思。
“老二,你有工作打听这个干嘛。”身为母亲三大妈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异样。
“百十来人的小厂,我就一打杂的临时工我这也叫有工作啊。”
“你看人家红星轧钢厂,今天才二十八都关饷放假了。我们那家小破厂还要熬到29才放假。”
“而且我现在一个月才18块5的工资,整天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谈到工作阎解放满腹牢骚。
“爸,要不您去找二大爷打听一下,新车间招工条件是什么。”阎解放一改刚才的怏怏不平,带着笑脸祈求三大爷。
“你感觉我给你找的工作不好你自个去问呗,找我干啥。”听到二儿子如此贬低现在的工作,三大爷也有些不快,工作条件再不好也是他阎阜贵低声下气求来的。
“爸,我换工作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不是。”
“您想啊,我要是到轧钢厂工作。学徒期的工资加补助最少也有20多块钱,等三年转正了32块钱啊。”
“莪工资拿的高了交给家里的钱不也多了,您说对吧。再者等我有了正式工资找对象不也容易多了,您看看咱们院儿和我般大般小的都结婚了,您不会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儿子跟傻柱一样打光棍吧。”为了好工作阎解放也是够拼的,忙手忙脚中还能条理清晰说出其中对三大爷的好处。
“成,等着,我去后院找刘海中打听打听。”听二儿子说可多给家里交钱,三大爷瞬间来了精神。
“大茂刚下班啊,你这腰是怎么了?”三大爷刚出门,就看到许大茂揉着腰走过垂花门。
“嘿,别提了。“
”我们厂今天放春节假,后勤的这帮狗官就拉着我们清扫整个厂区。”
“我都说了我是负责清扫厕所的,那缺了大德的硬是不让我回来。”
“特么的,等我做了官非要这群狗官好看!”许大茂越说越气,要不是腰疼这家伙都能蹦起来骂。
“晚上回家让你媳妇给你涂点红花油,身子骨还年轻一晚上就好了。”
“对了大茂,跟你打听个事。”三大爷适时的表达了关心。
“三大爷,有什么事您说。”
“我听说轧钢厂新增了一个生产车间,这新车间招工条件你知道吗?”
“新车间?!怎么三大爷您也要拍马屁啊!”
“您啊找错人了,您直接去对门问多好!”许大茂听到三大爷跟他打听这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呸了一口,不再搭理三大爷,扶着腰气哼哼的往后院走去。
“你这老东西是找我打听事儿的么,当着江澈的门前问我这事不就是想借羞辱我去拍江澈的马屁!”
“姥姥!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我升了官,让你们一个个跪下来求我!”许大茂越想越气,脸色狰狞嘴里咒骂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