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气死我!”
“我娄半城在京城闯荡了半辈子,何时受过这等小人的鸟气!”
“现在公家瞧不上我们这些‘资本家’了,就连他一个小小的放映员都敢和我这般说话!!!”
“玛德!放到二十年前...”一回到家,娄父便气不打一处来,气愤的拍着桌子大骂。
“老爷,慎言!~”谭雅丽听到娄父又提二十年前的事,急忙出声劝阻。
“许大茂同意离婚了吗?”说完娄父,谭雅丽转身问向娄晓娥。
“没有!那王八羔子要是同意离婚还好。”
“没成想那孙子居然当着我的面还污蔑晓娥,坏我娄家名声。”还没等娄晓娥说话,娄父便气愤的说道。
“老爷您喝点茶,去去火气,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再把您气坏了。”谭雅丽先是给娄父倒了杯茶水,转身又向娄晓娥问道:“你们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把你爸气成这样。”
娄晓娥拉过母亲在一旁详细的说了去四合院的经过,谭雅丽听后也大为光火。
“老爷,这就是你给晓娥找个好女婿啊?!”
“当时我就说许大茂这人油嘴滑舌看着就不什么良善之辈,你非说是晓娥的良配!”
“非要强迫女儿嫁给他,说什么时代变了,现在工人吃香,女儿跟着他才会好过活。”
“现在好了,不仅许大茂他爸他妈说闺女是不能生的,就连这個混蛋还往女儿身上泼脏水败坏女儿的名声。”
“现在想离婚都离不了,我苦命的女儿啊。”谭雅丽听完事情的经过,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哭天抹泪的说道。
“行了!”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娄父越听越难受,谁知当时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许大茂这个人渣,非要自己女儿嫁给他呢!
看着谭雅丽母女俩抱头痛哭,心里愈加的烦躁。看着乖巧可人的小女儿就这么被自己推进了火坑心里更加的羞愤,一甩袖子感觉无地自容,进了书房。
虽然娄父说着娄晓娥离婚的事情不用她们担心自己能解决,可一连几日找人去许家商谈娄晓娥和他离婚的事情都被拒之门外。
不仅事情没有解决,外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传起娄晓娥的闲话反而愈演愈烈。娄晓娥知道后门都不敢出,整天躲在屋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娄父娄母为了这事也愁眉不展。
就在娄家阴云密布之际,红星轧钢厂的发动机生产车间在日夜赶工之下完工了,而且是两座车间同时竣工。
待庆贺的鞭炮炸完后,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厂长和二把手李副厂长分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如愿以偿调岗进入发动机车间的工人也兴奋的拍着巴掌庆祝车间的落成,江澈作为发动机科的副科长也被叫来参加车间落成的庆典。
“乔副部长、杨司长您们看,这就是咱们的发动机生产车间。”罗谷云引导着众位部委和后勤总部派来庆贺的高官们参观着新落成的发动机生产车间内部。
“乔副部长,开工的命令您来吧。”待各组的工人们都走到自己的工位后,罗谷云恭敬的说道。
“哈哈...”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作为众位高官中官位最高的乔副部长望着窗明几净的新车间,看着精神饱满的工人们乐呵呵的说道。
“您来发令,理所当然嘛!”众人拍着马屁。
“我宣布,红星轧钢厂发动机生产车间现在开工!”
工人们听到后,全部拿起早已放在身旁的发动机外壳先是去掉毛刺,然后组装零部件。
看着工人还一如之前,不分岗位,不分工级全都一个人是从头做到尾,江澈就感觉牙酸。
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不是瞎搞嘛!
看了一会,工级高的一台外壳的毛刺整理完了,工级低的连一半都没完成。
要是按着这个法子来,别说完成生产任务了,估计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好心想告诉罗谷云后世的流水线生产法,可罗谷云听到江澈想插手车间的生产后,不仅不领情还以为江澈这是想在众位领导面前踩他上位,恶言恶语的训斥他做好自己的工作,生产上面的事情他自有考量,不需劳烦别人。
看着罗谷云跟在领导们后面大吹法螺、拍着马屁,碰了一鼻子灰的江澈也不再言语。
“江副科长您好,我是后勤总部指派的驻厂军代表卜国峰。”而走在后面的军代表卜国峰却走到了江澈身边。
“卜代表您好。”江澈和卜国峰热情的握手。
“刚才我听你好像对现在的生产方式有不同的看法?”
“请问您有什么高见吗?”不是卜国峰爱多管闲事,实则是他能来红星轧钢厂做军代表也是走了一些门路。来之前他叔叔告诉他一定要把生产任务盯紧了,这件事要是圆满完成了不仅叔叔脸上有光,到时候提拔他也轻松一些。
“额...”
“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江澈想了想,沉吟道。
经过刚才罗谷云的恶言恶语,江澈原本不想管车间的生产事情,可他自己还是发动机科的副科长虽然生产任务不归他管,但是他与发动机科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生产车间拉下太多生产任务,他这个副科长的日子也不好过。板子落下来,哪管你是不是主官。
“可以和我聊聊吗?放心,就是简单的聊聊。”卜国峰接过江澈递来的香烟,点着借着江澈的火点着之后深吸了一口。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驻厂,还是驻厂好啊,这要是在部队哪能随时随地抽烟。
“卜代表,您随便看看一个小组,您发现了什么?”江澈也夹着香烟,指着车间里的生产小组问道。
“有人快,有人慢?”卜国峰看了一会后,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您都看出来。”
“如果照着这样一直下去,生产任务能圆满的完成吗?”江澈看着进度不一的工人们担忧的说道。
卜国峰听完后,也皱紧了眉头,却没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