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澈挂断电话,娄晓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再次来到‘大社’,刚见到驻地的领导祁正明,娄晓娥都没来得及说话,祁正明就激动的握着娄晓娥的手表达着感谢:“娄女士,非常感谢您为国家捐赠了这么多物资。”
“不瞒您说,虽然这次地震中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地震却震坏了不少房屋。”
“震后又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要不是您送去了足够多的帐篷,这么多群众我们都不好安置。”
“再次感谢您的慷慨解囊。”
“祁领导,您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
“现在国家有困难,我们身为中华儿女岂能袖手旁观。”
“我虽然人在湘江,可那里却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也是我的家。”娄晓娥客气的说道。
“勿怪勿怪,是我太激动说错了话。”
“您请喝茶。”
“不知道娄女士这次来访,是...”
虽然‘大社’和‘小社’一样都挂着通讯社的牌子,但是‘大社’却是国家在湘江的官方代表机构,负责新闻等事宜的则是总编辑室的‘小社’,这件事在湘江几乎家喻户晓。
因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湘江当地的望族基本很少会像娄晓娥这般直接上门,有什么事情需要沟通也是通过电话。
“早晨看到新闻里大山市原本那么繁华的地方现在满目疮痍,我这心里就跟揪着了一样难受。”
“我这些年,虽然没赚到什么大钱,但是为国家出一份力的能力还是有的。”
“因此,我想给国家捐点钱,帮助大山市早日重新恢复往日的繁华。”娄晓娥也不和他绕弯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感谢您娄女士,不仅捐赠了那么多物资,现在还惦记着重建的事情。”
“我代表国家向您表示崇高的感谢,谢谢,谢谢您。”
听到娄晓娥说要为大山市的重建捐款,祁正明激动的站起身给娄晓娥敬了个礼。
国家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放出大山市受灾的消息和娄晓娥捐赠物资的信息,就是因为国家也困难,对灾后的重建资金有不小的压力,希望国外的同胞们伸把手。
原以为率先响应国家号召的是以往那几位爱给国家捐赠的爱国人士,没想到娄晓娥刚捐完那么多物资,又想着给国家捐款。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想为祖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就做了点小事,您这么说,我都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
“这是银行的转账支票,请您收好。”
“祁领导再见,感谢您的接待。”
祁正明一连串的感谢,弄得娄晓娥有些手足无措,紧忙掏出早就开好的支票就要交给祁正明,她可不敢再多待了,谁知道祁正明会再说出什么话。
“娄女士您请等一等,这边还有一份捐赠文件需要您的签名。”
放下支票,娄晓娥转身就要走,却被祁正明叫住了。
“您...您没写错吧?”
当祁正明看到娄晓娥在捐款金额一栏写下一个‘2’后面带着八個‘0’时,自己还掰了下手指头,确定是2亿并且是刀了,祁正明还以为娄晓娥多写了一个或者两个‘0’,连忙出声提醒。
“没有啊,是这么多。”
天天跟数字打交道的娄晓娥听到祁正明的提醒,还以为自己真的写错了,数了两遍发现自己并没有写错。
一脸懵的回答道。
“这...这是两亿刀了啊。”
“您确定没写错?”祁正明再一次善意的提醒道。
他知道娄晓娥名下有不少产业,可除了一个‘特惠卖’好像挺赚钱的,其他公寓租赁和土地之类的赚的也就是些辛苦钱。
这一下捐出两亿,日子不过了!
“对啊,我捐的就是两亿啊。”娄晓娥一脸本就如此的表情回答道。
“娄女士,你想为国家做贡献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要量力而行啊,不能...”后面的话,祁正明没有再说,毕竟有些话不适合他的身份说出来,虽然这是好意。
“谢谢您的关心,捐完这些钱对我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的。”
“这张支票,您请收好。”
“孩子还在家等我呢,我先回去了,再见祁领导。”
听到这里,娄晓娥才明白祁正明不是不相信自己会捐这么多,而是担心自己捐了这么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微笑着把捐赠文件签完字,再连同支票一起交给祁正明后,娄晓娥便离开了‘大社’。
祁正明拿着支票,看清上面的数字后,手都不自觉的在颤抖。
不要笑话祁正明好似没见过什么大钱似的,两亿刀了就开始手抖了。
这些年国家受灾,湘江没少捐赠。
最多也就是几千万港元,像这种壕无人性的直接甩出两亿还是刀了,他真是头一次见到。
要知道这可是70年代的两亿刀了,不是后世通胀了多少倍的玩意。
咱们国家能从一个农业国家转变成一个工业国,受益于五十年代初期大白熊对我们的援助。
当时大白熊给我们的援助也只有约50亿刀了,我们就创造出这么多工业城市,而娄晓娥一次性就捐助了两亿刀了。
这次大灾难将大山市直接夷为了平地,但是所有的人员和设备早早就转移了,造成的损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娄晓娥这两亿投入下去,大山市重建的资金就不用那般紧张了。
送走娄晓娥,‘大社’领导第一时间便给京城打去了电话。
“哈哈...”
从秘书处得知这个消息后,马老不顾此时正在开会开心的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会议室内回荡。
“老马,什么事这么高兴啊,你也不能太自私,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刚才众人正在讨论大山市的灾后重建问题,别看国家对外出口和代加工贸易做的挺红火,但和前世一样资金仍旧紧张。
可能有的人就问了,没有对外贸易的时候,资金紧张,怎么做了资金还紧张,这不白做了么。
其实很好理解,以前没钱,好多必须做的项目要么少给慢给缓给,不是那么着急的项目停一停、等一等。
现在有钱了,必须做的项目肯定是加钱加人,项目进度加快,一些介于重要与不太重要的项目也可以安排上马了。
这就是所谓的赚的少花的少,赚的多花的多。
毕竟咱们的底子太差,需要追赶的东西太多。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刚刚,就在刚刚,娄晓娥给国家捐赠了两个的阿美外汇!”
听到马老的话,刚才还为这事儿发愁的诸位领导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老马,这事确认了吗?”倪老激动的问道。
“支票都交到祁同志手里了,还需要再确认吗?”
“除非那个臭小子拿我们这帮老头子寻开心,给我们送了张假支票。”马老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
“那不能,江澈同志别看平时挺懒散,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对于马老的玩笑,众人都没当真。
至于为什么没说娄晓娥反而却是以‘臭小子’代替,众人也都知道什么意思。
当初因为娄晓娥和江澈的事情,可是在他们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当然知道娄晓娥所做的事情背后都有着江澈的身影。
江澈这些年为国家做的事情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大大小小的毛病有不少,但是在国家层面的事情上可从来没出过差错。
“没想到啊,没想到。”
“原以为娄晓娥在湘江只是做点小买卖罢了,没成想居然能舍得捐出这么多钱。”
“什么小买卖,你这老头子的消息也太落伍了吧。”
“我跟你说,江澈这个媳妇不得了的。”
“去年开始做超级卖场,对了超级卖场知道吧?”
“人家的‘特惠卖’现在在湘江可是第一来的,听说现在正在东南亚买地要把生意做到那边呢。”
“欧呦,这个女同志这么厉害的嘛?”
“...”
就连当初对如此轻飘飘放过江澈颇有微词的糜老,对江澈这次能够这么深明大义慷慨解囊也是赞誉有加,一个劲的夸江澈做的不错。
“怎么样老糜,我看人还是准的吧?”江澈办事敞亮,马老的与之荣焉,毕竟当初江澈的事情曝光出来,是马老和曾老等人力保才没被那位给治罪。
在许多人看来,江澈就是马老和曾老等人在政治上的传承人。
现在江澈做出这么光彩的事情,马老等人当然开心了。
“哼!又不是你自己捐的款,你得瑟什么劲。”虽然看不惯马老得瑟劲,但是江澈这事儿确实办的漂亮,因此糜老也只能说点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发发牢骚。
当天晚上的新闻节目便以超长篇幅报道了此事,一时之间不仅全国上下都知道娄晓娥的名字。
外地人知道娄晓娥的名字最多就是议论议论,这位女同志多大了,怎么赚的这么多钱,给国家捐款这么多真是一个爱国的好同志等等。
但是这个消息在认识娄晓娥的人群里却炸了锅。
“孩他爸,广播里说的这个娄晓娥是咱们认识的那个吗?”
四合院儿,虽然房子没什么事儿,但是众人还是没敢在屋里睡,在院子中间搭了个帐篷几家人挤在一起。
刚刚众人吃了晚饭后,现在外面下着雨,阎阜贵没啥事儿又把自己的录音机打开了。
刚刚把频道调出来,就听到喇叭里面说道:‘湘江爱国同胞娄晓娥女士在看到大山市受灾的新闻报道后,先后捐赠了价值数百万的物资,今日中午又为大山市的重建工作捐赠了2亿刀了善款...’
“马胜武同志对娄晓娥女士的爱国举动高度赞扬,同时呼吁...”
“糜延庆同志高度赞扬了娄晓娥女士的爱国情怀,他表示...”
“娄晓娥女士表示,自己是华夏的一份子,国内有难了理当为国分忧。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胞流离失所,自己没办法亲自来到大山市挖一锨泥土递一块砖瓦,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为大山市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同时也呼吁全天下的华夏儿女为祖国出一份力。”
“...”
听到广播里数次提到的娄晓娥这个名字,三大妈难以置信的问道。
同时众人也议论纷纷。
“我...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同名同姓吧。”
阎阜贵有些不太确定的回了一句。
他们一家现在是身处湘江,可听说跑的时候丢下了好些家当,在一个陌生城市别说再次发家了,能不被人把所剩的那点家产给骗光就算是命好了。
而且这是两个亿的外汇啊!兑换成人民币都接近四个亿了,虽说当初娄父在京城号称‘娄半城’,那也只是号称,全部身价加起来能不能有一个亿他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可能达到四个亿。
再说了能捐出这么多钱,家产肯定不知道比这高多少倍。
算一算娄父从京城离开的时候都60多了,听说身体还不好,那么大岁数了还有精力再次创业?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娄晓娥的大哥娄明远,若是论吃喝玩乐,估计没人能比的上这个二世祖,若是说到创业还是算了吧,估计不赔都是他们娄家祖宗保佑。
哪怕娄晓娥嫁进了富豪之家,那也不可能以她的名义捐赠啊,肯定是夫家挂名了,这可不是一毛两毛的小钱,整整两个亿的外汇呢,他教书一个月才多少钱,几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
因此,阎阜贵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们认识的娄晓娥。
虽然阎阜贵这么想,但是身在监狱之中的许大茂却不这么想。
当他从广播喇叭里听到娄晓娥名字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他认为这就是曾经和自己同睡一张床的枕边人。
他在想如果当初自己不逼着娄晓娥和自己离婚,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会随着娄家一起南下,如果自己去了湘江是不是就不会呆在监狱里...
想着想着,许大茂就陷入了深深地后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