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上你需要做好有关村集体的工作,征得村民代表们的同意,然后我们需要联合几个部门上报县里和市里。你是租来种地还是搞建设?这里面年限有些不一样,费用流程,以及政策也不一样。”
“齐叔,应该是建设用地和农用地各一半左右,以后准备建永久性的连栋温室大棚,减少类似大雪天造成的损失......”
经过刘强的叙述以及齐三太给的建议,让刘强先回去,这里面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多。要是弄好了,直接就能进中型企业行列,就能享受更多优惠政策。
听完这些,刘强更有把握了,不过面临的挑战也增加。等到六月份差不多就可以筹划,现在主要还是恢复和扩大生产,增加市场份额。
经历上次大雪之后,公司非但没有出现人心不稳的现象,反而更多的人想进来。都传说刘强非常有钱,暴风雪都没把他压垮,所以在职的都卯足了劲儿。
想进来的就到托关系,毕竟转正以后有社保,既是公司福利也是宪法要求,这又无形当中增加了吸引力。
虽然可以有办法可以避免,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想要做大还是要堂堂正正,好的福利待遇能带动员工积极性,有利于树立企业品牌形象。
2006年的夏天来得很早,正在查看报表的刘强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重建的100大棚加上后来新加的60个,年后到这个夏天总共采摘两季蔬菜,给刘强带来了接近170万的利润。都是菜价和产量的上升带来的好消息。
“加上原有的资金现在手里差不多200万现金,可以继续扩张.......”刘强坐在办公椅上自语。
火红的彩云接走了太阳,多情的星星捧出了月亮......象牙山主角谢永强马上回归,老谢家要崛起了。
这天,几个闲着没事的人正围坐在石凳上下棋,其中就有刘能。
“刘能,你现在不当顾问了?还有空下棋呢”
“大脚,你是不知道我这顾问没工资,那我还当什么当。再说现在都让我顾问得特别好,一般没什么大事都不需要我出面。”一边下棋一边习吹牛的刘能向谢大脚吹嘘道。
“你就吹吧,不过你这条件倒是我们村最好的,一天天优哉游哉地到处晃,让人羡慕啊。”长贵从背后走了过来,看见下棋的刘能有些羡慕地感叹道。
“主任,来杀两盘?”
“行啊,大脚啊,拿包烟。”
远处广坤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见王长贵打了声招呼:“主任,下棋呢。”
“哎哟,我说广坤你啥时候来的,怎么没声音呢,我们家现在可没有米没有油了。”冷不丁听见这声音,长贵被吓一跳,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主任你胆儿咋这么小,今天不冲你要东西,我是来买酒的。大脚啊,给我整两瓶好酒,今天镇长要来。”谢广坤故意在镇长二字上面加重语气还瞥了眼长贵和刘能。
听见镇长要来,长贵立马站起来,拉住广坤道:“广坤,那什么,镇长真来?没骗我?”
“骗你干什么,实话跟你们说吧,今天永强要回来了,镇长亲自去接,等会儿就该到了,你陪客就行。”昂着脖子说话,谢广坤也没觉得疼。
“大脚,别给广坤拿酒了,我哪有。广坤,那什么你别买了我现在就去拿。”撂下话,长贵就急忙回家。
“行了,你们慢慢下棋,我先走了。”
“这下广坤可嘚瑟了,他们家儿子出息了。”谢大脚扇着扇子对刘能他们说。
“那有什么,我们家强子比他高几个级,这都多大农场了。算了你们下吧,我有事先回去。”丢下棋子刘能也走了。
话说小蒙跟自己爹撒谎进城办事,其实是去接谢永强,还是刘一水开的车。“永强,你可不知道,现在强哥发展的老好了,一水哥也是,县里领导都来考察过。”
“啥发展不错,我都是小打小闹,刘强那才叫大企业。听说今年有大动作,没看后山都来量过好几次了?”刘一水谦虚地给永强解释。
“一水哥,现在你们都做大了,我这刚毕业,连工作都没有,跟你们比差远了。”
“不对啊,听广坤叔说你要上教委上班,以后可是城里人,是不是小蒙。”
王小蒙看着永强也没回答,只听谢永强回着:“可能是县教委,我表叔给安排的,不过还没定。小蒙,想啥呢,你家豆腐坊咋样了?”
听见永强的话,小蒙才回过神,可能太久没见了,想看个够。
“小蒙家豆腐可是远近闻名,刘强都给投资了,以后发展起来也不得了。”
小蒙正想着豆腐坊改建为豆制品厂的事,这也是刘强给规划过的,不过还需要投入一笔资金才行。
“一个卖豆腐的还能怎么发展。”
说完这句话,车里都安静了下来,谢永强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他的眼界还没有那么开阔。或者说事物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小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就一会儿的事,这个时候的他们都觉得爱情能打败一切。
三人坐车很快就开进村里,还没下车就望见,谢广坤怒气冲冲地牵着一只羊在广场骂街。对面王老七也正赶过来,有人通知他说谢广坤把他家羊牵走了。
“七哥这是你家羊不?怎么不看住了,这把我家菜地给祸祸地,今天当大伙面儿,你必须给个说法。”
“广坤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羊呢,我先牵走,你家要吃什么菜,去俺们家地里摘就是。”说完王老七作势就去拿谢广坤手里的绳子。
“七哥,这要是我把你家豆腐坊给祸祸了你能乐意?再说我能上你家摘菜吗,又不是没有,你不管什么都要看住了.......”不依不饶的谢广坤开始了口水攻势。
“你这说的啥话啊,这么难听,不就是几颗菜嘛。广坤,他就是一畜生,这谁能看得住,我豆腐坊那边忙,兴许自己挣脱就跑了。”王老七心想我歉也道了,软话也说了,你还想咋地。
“哎,王老七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是畜生?你骂谁呢?”谢广坤这下可算抓住话柄,开始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