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走上街头,虽然天还黑着,但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来往,大都是早起做生意的小贩或者急着上工的力巴。
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随后抬手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不过几息的功夫耳边便出来一阵马蹄踩踏与轮毂转动之声。
抬眼看去,就看到专属司机张大胆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吁~”
熟练的拉扯缰绳将马车挺住,张大胆调下车来,走到前者身旁道:“苏先生,我一收到您的纸鹤传信就赶过来了,没迟到吧?”
苏牧点了点头:“辛苦了,时间刚刚好。”
说着便见其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直径足有八寸八分的铜镜。
锃亮的镜面分太极阴阳之状,五行八卦四象九宫于周边分而列之,隐约间竟有演化出河图洛书之态,着实玄妙非常。
虽然他也知道秋生如今的大致状况,但却无法直接判定其所在的具体位置,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人还需要使用几分手段。
一念及此手指微微一动,一根黑色发丝便凭空浮于掌中,这是出门前特意从秋生卧室之中拿到的。
有它在,才能迅速锁定目标的准确方位。
只见苏牧微微吹了口气,发丝便飘然而起落在了八卦镜之上,紧接着一缕幽兰光芒自指尖迸发而出,直接没入八卦镜中。
霎时,一阵光华闪烁,将整个黄铜镜面都染作碧蓝之色。
随即眸中精光一闪,口中轻喝道:“天水湛湛,目极千里,冥凌浃行,白日追魂,敕!”
话音落下,八卦镜中央处的阴阳两仪竟是缓缓转动了起来,玄妙气韵流转开来。随即苏牧自袖中取出一只纸鹤,置于铜镜之上。
“乾坤一线,魂影不离,尘埃朔朔,八方引路,令!”
刹那,原本平平无奇的纸鹤竟是晃动了起来,仿佛像是活过来一般,小小的眼睛之中隐隐闪过蓝光,紧接着更是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苏牧手中的八卦盘迅速转动了起来,最后指向了一个方位。
“乾三离四艮九,原来在这里……”
话音一落,那纸鹤便直接朝着铜镜指示的方向飞了过去,宛如真的鸟兽一般。
“跟上!”
苏牧一个翻身便进入了车厢之内,张大胆应了一声立刻跳上车头,顺着纸鹤所去的方向驾马而行……
一处偏僻的荒郊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雅致华丽的宅院,院内流水潺潺红花碧叶,颇具风雅品味。
然而诡异的是,如此府宅之内却是听不到丝毫鸟啼虫鸣之声,仿佛死一般的寂静。看似堂皇的院落,也无不透露着阴沉气息。
府邸深处的秀丽闺房之内
没多长时间天色便蒙蒙亮了,秋生掀开被褥但那血色稀薄的面庞之上却满是享受与迷醉。
“天快亮了,该走了……”
打着哈欠将贴身衣物套在身上,这时一道令人骨头酥麻的幽幽之声自耳畔响起:“多留一会儿嘛~”
秋生看着贴在身上的娇媚女子,笑着道:“已经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再晚回去就要挨揍了。”
听到这话,那风情万种肌肤白皙无比的美丽女人嘴角微微翘起,轻轻朝前者吹了口诡异的白色雾气。
顿时间,刚要清醒几分的秋生便再次迷糊了起来,要搂着怀里光溜溜的美人重温旧梦。
而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呵斥之声响起:“玩够了吗!”
顿时,秋生心头一震便醒了过来,抬眼看去就见到苏牧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来,不禁有些诧异的道:“你,你怎么来了?”
苏牧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恐怕要不了几天就是你的头七了,还不快过来!”
听到这话,秋生的脑袋也不觉清明了几分,看向身旁名为小玉的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挣扎之色。
小玉眸中闪过几分阴冷,只见其抬手一挥,本就快的秋生顿时撑不住了,一阵迷瞪就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一席轻纱落下披在娇躯之上,站起身子恶狠狠的看向前者,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坏我好事!”
苏牧看了对方一眼道:“瞧你这气息应该也是几十年的诡物了,看在尚且未曾犯下杀孽的份上,饶你一命,滚吧。”
“大言不惭,找死!”
小玉一声冷喝,顿时间阴气爆发,现出了本来面目。
只见那宛如剥壳鸡蛋般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竟直接成为了一滩猩红恶心的烂肉,千娇百媚也变得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一甩衣袖便是化作一道长长的白色匹练,向前者攻去。
苏牧见此好无所惧,直接伸手抓住一截白布,蓝色光芒自掌心绽放瞬间便将那阴气化作了布练震碎。
见对方如此轻易就破了自己的招数,小玉也知道面前之人不易对付,随即便也不再保留。
随着一声嘶吼,一袭披散着的长发顿时入钢针般竖立了起来。与此同时,整颗头颅也是脱离身躯,好似团成团的刺猬一般使用飞袭之术。
苏牧一声冷哼抬起右手,骤然间佩戴于手臂上的全坤圈爆射而出。
此物乃是道门法器,看上去好似两个圆环连接而成其上刻有北斗七星,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
《道德经》有云: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者,杳冥幽远不可揣度。
玄之幽远,黑而有赤,象幽而入覆。玄字二环相交也,一环在内为玄关一窍,一环在外为玄真妙理。
动静相合一阴一阳,乾坤圈看似平平无奇但却暗藏道之玄力,既可护身保命又能驱邪降魔。
而在双全手的加持下,其威力更是暴增数倍,只见幽兰光华一闪而过,乾坤圈便狠狠击中了那飞袭而至的脑袋。
霎时间白色烟雾弥漫,阴气噼里啪啦的爆裂开来,只闻得一声惨叫,恐怖的头颅就直接被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