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缘一都在和奥美细男呆在一起,拜访各大家族,希望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当中来,而这些家族的共同点无非都是落魄贵族,曾经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从而一蹶不振,然后再也不受大名和首领的关照。
从曾经的一流二流沦落到如今只能勉强过活,甚至首领每次召开会议的时候位置最靠近门口,连奥美家这个新兴商业家族都比不上,可悲至极!
当然这个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总有人向他们提出质疑,凭什么就你们几个能够撼动这个国家,首领的实力就算是十几个武士一起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抱有浓浓的嗤笑之意,就差把不信任写在脸上了。
而当缘一亮出三船府的家徽时,一切质疑都烟消云散。
三船是被铁之国公认必将接任继国朱砂的位置,成为下一任铁之国首领的男人,既然是他带头反叛,自然消除了这些人心中的不信任。
缘一并不担心他们将消息告诉大名,大名会不会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家族的人并不傻,他们只是没落了,大名根本就不重视他们,将这个消息告诉铁之国高层不会给他们这些落魄家族带来多大的利益,反而如果成功了...那他们的功劳将相当的巨大!
甚至能够一跃成为铁之国的新高层之一!
索性结果最低只是一个死,他们心中属于武士的血性还没有被磨灭,曾经家族的荣光摆放在先辈的佛龛上,为了振兴家族他们甘愿冒这个风险。
“我开动了!”
缘一接过奥美细男递给他的饭盒,一打开顿时香喷喷的气味扑到脸上,一个缘一模样的饭团摆在最中间,周围是奥美纱子给他亲手做的菜品。
“好小子,每天都能吃上纱子亲自做的便当,我这个亲爹都没这待遇.......”
奥美细男有些嫉妒的盯着缘一饭盒中的佳肴,打开自己的饭盒,果不其然只有两排白花花的寿司,连芥末都不给,寡淡的一点味道没有。
缘一脸红一下,听出了奥美细男的调侃,低头猛吃。
现在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小时候如果不多吃点营养不良,再大一点是很难追上同龄人的,他四岁以前就比同龄孩子小一圈,而那些贵族的孩子对于当时的他来说个个都人高马大,白白胖胖。
幸好缘一没有挑食的毛病,不然就算吃饭最多也就一米六,拿着刀出门砍一米八的武士,那和巨人有什么区别。
忍界相当的平静,木叶也彻底消沉下来,似乎白牙的死已经被遗忘了,只有卡卡西一人铭记着惨痛的过去。
据黑市传出的情报说,葬礼当天就连三代老头都亲自上台致辞,各大家族族长一个都没落下,也算是给足了木叶白牙的面子。
两人在三船府门口分别,拉拢战友是好事,但如果一段时间多次出入其他家族的门槛,甚至都没有重复的话,那就容易引人深思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做的小动作也不避讳别人,要是想注意到并不算难。
所以他决定先休息几天避避风头,隔一段时间去一个家族,顺便带些礼品,这样高层顶多以为奥美细男在为家族疏通关系。
“回来了。”
“是,师父。”
缘一乖巧的坐在三船对面,对于这个给他一个家的男人,缘一是打心底的敬重,只有他才会真心实意的对国民好,只有他才配得上首领的名号。
“听说你进展不错,但切记不要贪功冒进,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出去了,有很多人已经看我不爽了,容易牵连你的计划。”
三船说的人是当时跟他一起去的雨之国武士小队,由于山椒鱼半藏给他们不少下马威,三船并没有出手阻止,而他们又不敢和忍界半神叫板,所以回来之后就对着自己家族大倒苦水,将一切过错全部推到三船身上,甚至痴心妄想以此逼他道歉。
大名清楚这些贵族的德行,也知道他们满嘴吐不出一句真话,要不是因为他们家族基业庞大,自己鸟都不鸟他们。
而三船可是铁之国的英雄,大名最满意的首领继承人,虽然在一些小方面会有一点点微小的冲突,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只是十分敷衍的批评了三船几句就将他放回来了。
那些贵族也无话可说,骂也骂了,也当着大名的面道歉了,他们再想追究反而显得他们小肚鸡肠。
“这些天你就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三天后跟我出席首领召开的会议。”
“又要开会了?”
缘一皱着眉头,随即又舒缓一些,询问道:“是关于您继任首领的事情吗?”
“没有那么快,现任首领的身体还不错,”三船挑了挑眉,从胸口的衣襟掏出一张纸,摆在缘一面前。
“是关于你让我给大名和首领提出的建议,让全国的武士修行查克拉。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对这个提议进行表决。”
缘一没有多看桌子上的白纸,嘴角微微牵扯起温暖的笑意,既然能够针对这个提议开会,那就说明大名和首领在心里是比较认可这个提案的。
看来他们也不是无可救药,至少第二次忍界大战让他们看清了武士和忍者之间的差距是多么巨大!
一般情况下,在下忍这个级别中,武士的实力对忍者其实是碾压的,毕竟下忍的水准最多只是三身术和简单的体术,根本比不上武士长年累月专门磨练的体魄。
但忍者的实力很容易提升,普通人穷尽一生只能成为中忍,这和武士差不多,只有极少数的武士才能达到上忍的水平,而这些武士无不不是顶级的天赋。
就像奥美纱子,最多中忍的水平,可能连日后主角团那场中忍考试都过不了。
而缘一五岁时遇见的山匪鬼头俊隆,实力已经超越了极大多数武士,那种力量在铁之国能排进前二十,换做忍者的体系来说基本上够到了精英上忍的边缘,当然,肯定比不过同级别的忍者。
“我也要去吗?”
“随你便,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过这一次的会议应该会很精彩,老师我估计得被骂的狗血淋头。”
三船轻笑,他仿佛已经看到许多传统老迈的武士挥着太刀找他拼命的样子了。
“那就去。”
缘一站起身,走到庭院中央,身上的衣袍突然无风自动,炽红色长发绑成马尾在脑后晃动,他微微躬身,右手伏在乌黑的刀鞘上。
唰!
收刀,转身,一气呵成!
缘一继续回来喝茶,而庭院中间的假山已然消失了一半。
“这场好戏就当作革命的开幕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