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苒苒,此时洞内已过去了半年光景。
在这半年里,叶青松再一次见识了无崖子那深不可测的武学功底。
除此之外,其琴棋书画,医土花戏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很难想象,一个凡人,在短短一甲子之内,涉猎如此之广,如此之精,叶青松与其相比,真的是寒酸至及。
无崖子此时长须三尺,一头发黑,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能看出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老态龙锺之年,却风采不减当年,难怪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为其倾心。
值得一提的是,无崖子继小无相功之后,又传授了叶青松“天山六阳掌”。
天山六阳掌是逍遥派少有的刚猛掌法之一,天山童姥与无崖子都精通此掌法,而李秋水对此掌法也是很了解的。
天山六阳掌共有九式掌法,六阳掌是一门将阴阳二气相结合的掌法,如体内无阴阳二气,则体会不到此掌法的妙处。
六阳掌是继折梅手之后,又一门精妙无比的绝艺,且刚柔并济。天山六阳掌还是化解生死符的不二法门。
后续只要再从天山童姥处得到生死符种下之法,那么以后的班底……
此前,叶青松与无崖子请教,是否能在学一门绝学-易筋经。
没办法,实是易筋经功效大名太响,也有些逆天,练至高深处,能易筋洗髓,内壮神勇,外壮神力等等一系列的好处。
可是无崖子却是一副“你别痴心妄想”的表情,然后为其解释道:
佛道两家真气不相容,一同练之有恐会走火入魔,癫狂而死之危。
叶青松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想到了原剧情中的鸠摩智,好像就是练了道家的小无相功之后,又强练少林易筋经,导致后面的伤情。
这一日,叶青松三人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无崖子却是让叶青松,吕雉两人先行在洞外等候,他心里能隐隐猜到什么。
这段日子里,吕素看无崖子双脚折断,端是有些可怜,洞中也再无人照顾其左右,便每每主动为其端茶倒水,一些日常琐事也是面面俱到。
叶青松会的,无崖子也全都手把手的教给了吕素,吕雉看完都有些吃味了,只能怪自己不够细心,没那个福分,不过无崖子传授之时并没有避着两人。
洞中。
吕素有些怯怯立于无崖子身前。
“素素,我之一生,到此时也别无他求,你前方还有很多路要走,你得了我这一身功力,日后自己也能有个依身之靠,也能助你夫君成就一番大事,我观他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
“前辈,你……!”
“呼!”
“起!不要说话,静心,凝神!”
下一刻,无崖子双掌内力爆发,托起吕素来到半空之中。
只见其两手成环抱之状,内力隐隐透体而出,聚于胸前,随后一掌接着一掌打向半空吕素周身大穴,每一掌打出,洞中蜡烛便熄灭一片。
打了整整一十八掌后,大拇指弯曲,四指伸直,交叉于胸前,一道内力发出,吕素身体转了个圈。
“哈哈哈哈哈哈!”
无崖子突然发出狂笑之声。
“前辈,快停下来。你再这样子下去,会死的!!”
吕素脸色慌张,急忙开口。
她在这洞中半年,可不再是什么武功小白,她知道无崖子坠崖之后,多是靠着其一身精纯的内力才得以保住性命,如若没了这一身功力……
无崖子却是恍若未闻。
无崖子一手拍在石床之上,身子漂浮来到半空倒挂至吕素头顶,双目如电,一掌隔其头一寸,断断续续输出一股股精纯的内力。
另一手则探出食指与中指,其余三指合拢,在周身大穴之处各点几下,逼向那一掌心。
不止是内力,同时伴有武学精要等,也竟是一同灌顶给了吕素。
周围书架上一些纸张也随风而动,绕着两人旋转飞行。
一盏茶的时间。
“轰!”
两人分开,吕素落于地上一脚踉跄,无崖子身形在半空打了几个圈,坐回了石床。
吕素站稳身子,忙上前搀扶,只见无崖子此时一头黑发早已消失不见,已是满头白发,脸上皱纹突显。
“前辈,你这是何苦!”
“素素,你可愿拜我为师?我临死之际,希望能有个传人,也算是……!”
“前辈,您别说了,我愿意。愿意。您这段时间的传授之恩,就算您不说,我心里早已把您当做了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吕素退后两步,双膝跪地,朝无崖子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去吧,别让你夫君久等了!”
无崖子满脸欣慰,直接打发走了吕素,似是不想其看到他归去的模样。
“师父,您,保重,徒儿走了。”
吕素闻言知道其已然命不久矣,又磕了一个响头,随后缓缓起身说道,走到洞口时又转头望了一眼,只见无崖子对其挥了挥手,一脸笑容,随即便离开了洞府。
“夫君,师父他,怕是?”
吕素走出洞府,来到二人跟前,眼眶之中微微泛红,似有泪水,伤心的朝叶青松说道。
“我知道!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你的机缘。”
“那我宁愿不要这机缘,只要师父他能安好便好!”
“傻丫头,这世上,哪有事事都能安得两全法。”
从擂鼓山出来后,叶青松也不急着再去往灵鹫宫了,他看吕素心情低落,还未从无崖子事件中走出。
便带着两女游山玩水,一日来到小镜湖。
此时小镜湖并无人居住,30年后才会有段正淳这个渣男让阮星竹未婚先育,躲避至此,孤独一生。
小镜湖,四面依山伴水,树木丛生,湖水清澈见底,隐隐可见其湖中几条小鱼,无忧无虑的游行着。
景色优美,见此吕素心情也好了一丝,遂拉起裙摆,小跑到小湖边上,玩起了水来。
待叶青松两人走近后,竟捧起一手湖水,撒向两人。
两人也不甘认输,皆是走至湖边上,一起撒欢般的互相嬉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