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戌年,五月二十九——六月月初一,夜半子时。
月语:流火蜇人脸,烽烟起萧墙。
大风之夜
一中甲字探子列齐在南苑前,“天”字探子坐镇前方,面带铁面,黑色束衣。
“诸位皆是我司内同僚,天子铁腕,可愿未皇家克尽全功。”
“受命大宋,克尽全功!”所有出列的甲字看字说道。
袁靖在真个队伍的末尾,六月底的扬州竟有些吹寒,激动澎湃的人群情绪起伏竟反得激起他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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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年寿德宫内,身着紫袍的太医正在给赵琐下针,一番功夫下去,赵硕吐出一口黑血。
“王太医,陛下怎么样了。”
王太医停下了手里的活,“娘娘我王家三代拿的银针探穴的绝活,自当竭尽全力。”
王太医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排的太医院的挂牌医生,现在全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
这也怪不得他们,现在全部姓名都在赵硕和王太医身上,眼前的皇后一个不乐意就全部给赵琐陪葬。
几针下去,这宋神宗赵琐确实有了起色,不过面色依旧难堪。
王太医象征着当世大宋最高的医疗水准,一眼看清了神宗的病症,不是恶疾而是中毒。
他挑起地上黑血闻了闻,不是铁锈味而是一股香辛油核桃味。
“毒丹?”
医学不发达的古代,王太医自然是走在了科学的前沿,他不相信炼丹成仙。当然否定一个东西需要理解这个东西,炼丹术王太医也有所了解,这种味道他在毒丹种遇到过。
没等这王太医生再次落针,床上的赵琐已经开始皮肉乱颤,满面乌紫。
再次实施搭救已经来不了,王太医使出浑身卸数,拼命要护住赵琐的性命。
此时无声处,钢针飞出,赵琐侧脑出现血针般的伤口。
一动不动,生息断绝。
“怎么会这样——”王太医发出长叹,在一片震惊和不解中,赵琐的生命草草结束。
此时朱成巧走到帐内,“王太医陛下怎么样了。”
本来还在疑惑了赵琐死因的王太医顿时眼睛中有了光亮,一扫之前的浑浊。
“陛下驾崩了。”王太医轻声说道。
朱成巧掩面而泣,哭声渗人,让人动情。
“但这是你这妖妇害的,我要为大宋除了你这个祸害。”
王太医运起周天,七十二根银针一同飞出,直奔朱成巧。
衣衫之下,一抹阴笑出现,飞来的七十二根银针直接弹回,密雨般的飞针来回穿插,王太医殒命当场。
朱成巧走出纱帐,“小何。”
“何谈易在,主人吩咐。”
“先帝诏书,传位第六皇子,赵佣,改佣为煦,承继皇位,昭告天下。”朱成巧合上诏书,“注意宁王动作。”
“这群太医?”
“一并杀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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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喧闹声震起整片宫墙,皇宫大内一片哭声。
此时南苑的甲字探子营,也是议论纷纷,震惊不已,不过大都估摸出来怎么回事。
“我擦?玩的这么大!”袁靖不可置信。
熟背历史的他绝不可能记错,赵琐是1085年死的,期间王安石和司马光大兴派斗,这是袁靖留下深刻记忆的原因。
而赵琐的提前死亡无疑是改变了历史进程。
“真气么?”
这个念头在袁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让他否定,“如果是真气,可我翻阅一月前唐朝历史却不任何改变,怎么偏偏到了宋朝发生这种意外。”
历史的车轮辇下一排排印记,而今天又该走向何方。
袁靖回想起面板的任务,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刚需要完成的,封疆拜土,持国一柱才是他想做的,不然白瞎了这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任务只是捎带完成的东西罢了。
不过就现在而言,完成面板给出的奖励确实让他好在这时间行走。
袁靖伸了个懒腰,顺带打了个哈欠,“一切安好对吧。”
历史故然是大潮奔涌,不过他不再是沙砾,而是“海怪”。
“甲字探子听令!生肖牌入皇宫守护皇后,‘玉’‘玄’‘青’‘白’‘朱’五位战力卓绝随我走动。剩下的怪兽牌入扬州城外,与连珠台,江宁,北合台的守军联合,如遇其他,突击格杀。”
“是!”
看着眼前的众人袁靖心中吐槽道:“平时带薪拉*,遇到这扬名立万的机会你们倒是一个不落。”
按照“天”字女人的指示,甲字探子兵分三路向着三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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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景阳门外,宁王府,
“如王爷所料陛下驾崩,烽火台、康叶城盟军已经向着皇都进发。”府务跪在宁王面前报道。
此时宁王坐在堂上,“扬州守备那边怎么样?”
“扬州守备贾沦是中立派,这几日给出的信息是谁赢他跟谁,不会在城外动手。”
“诸位今日在王府过夜,若是遇突袭烦请诸位出手,若是大计可成,诸位皆是我开世之臣。”
“愿为王爷效力。”
屋前坐镇十二高手,身居一品之境界,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近前坐镇三位一品入化归墟级的强者,分别是幼、少、老,三人。
“今日铁甲环内,静待城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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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奔腾,甲兵其发。
王礼率千骑兵与连珠台守备朱修已在赶去扬州的路上。
出发前十二小时
“爹,这笔帐算的明白么,就算事成,司马家那位会同意这件事么。我不觉得爷爷会拉下脸来找他。”
王雱伏案在书,“去吧,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大势不可违,你外姑姑亲自来江宁,咱们就得去。”
“这不是赤裸裸的谋反么?”
“住嘴。”王雱搁笔,“你这不开窍的东西,咱家出兵师出有名,接到太后懿旨。况且你外祖父,朱修,也就是连珠台守备,皇后之父,他能不动么?咱们必须去,咱们王家兴就兴在这一刻。”
王礼向着王雱行礼后退去。
骑兵营,出发前五小时
“骑兵先行,步兵后至,起大船过江,到岸对接连珠台守军接马。”
“大风,大风,大风……”军啸而出,震动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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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靖与其他字牌探子奔走于墙瓦之间,在队伍中遇一熟人。
“秦素,你不是在‘北’字牌么,怎么到了这中五牌之中。”
女人撇了袁靖一眼,“认错了,我是他表姐秦淮。”
袁靖不可置信,天底下竟然表亲有如此相近之人。
“打扰了。”
“无妨,我家那表妹说挺喜欢你的。”
“喜欢我?”
“家里人说你年纪太大,怕你有隐疾,加上这几日宫内有事,不然表妹早就找上你了。”
袁靖眉头一皱,心里道:“隐疾?你全家都隐疾。我二十六岁型男好么,你们秦家都是这么不会说话的么。”
“那倒是有幸了。”袁靖恭维道。
“若是你们情投意合倒也不是不行……”
袁靖一时无语,应和几句没有继续接话茬,几人继续行进奔向宁王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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