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反贼具已伏诛。”何谈易喘着粗气跑到福年寿德宫内,向着纱帐之中的朱成巧报喜。
纱帐之中的朱成巧正在闭目,她抬起手挑开纱帐,“都知道了,明天开始筹备新皇登基吧,处理好后再出准备功赏大会,要你三天之内做好这一切。”
何谈易抚了抚脸上的汗,“都听皇后娘娘的。”
“嗯~”朱成巧发出不瞒的声音。
“是小奴嘴抽,应该是太后。”何谈易一躬到底。
“下去吧。”
何谈易一路狂奔来到扬州城外,与朱合息、王礼等会合。
此时的城外战斗已经结束,宫内使者的出现结束了城外闹剧。
“太后近卫何谈易,咱们见过。”何谈易从袖口拿出一道印帖,“国丈,王大人,太后有请,还请移步到宫内一叙。”
朱合息此时成为最大赢家,而同样干系利害的王礼也是松了一口气。
“王守备,咱们走吧。”
王礼露出微笑,给朱合息请了路,“国丈大人请。”
几人一路上卸了战甲,换上进宫的官袍。
未走几刻几人路过了景阳门,景阳门不出一百五十丈便是宁王府。
一股血腥气顺着院子爬出,呛的人说不出话。
朱合息是前线退下来的还没多少影响,王礼一路捂着鼻子,喝风几口差点吐了出来。
“京都守备的手笔?”
何谈易摆了摆手,“老狐狸没动手,不过也干不长了,几次都没谈拢。”
王礼撇了撇嘴,“老东西精明一世,到现在赔了身家,真是不明白。”
过了宁王府,就听到外边起了乱仗。
“何大人,这是?”
“扬州守备贾沦动手了,在内城起兵造反。”
朱合息僵了一下,刚才轻松的神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难道不是太后的人?你是老狐狸的。”
何谈易转过身来,笑道:“国丈多虑了,我确实是太后的人。这贾沦意图趁乱谋反,太后早已察觉,不出一刻钟,福年寿德宫内就会出现一颗头颅。”
听到何谈易放出这话,朱合息又轻松起来,王礼也松了一口气。
一路无事,福年寿德宫前。
“请进。”
王礼与朱合息进入福年寿德宫内,王礼行跪拜礼,朱合息行君臣拱手礼。
“不必这么拘谨,宫内的其他人都被请了除去,现在宫内就我们三人。”
王礼与朱合息站起身来,互相对了一眼。
朱成巧一边拿着玉敲打着小腿,一边开口道:“大外甥,抬起头来,上次见你还是一个月之前,到的匆忙,这次让我好好看看。”
王礼抬起头来,眼前的女人给他十分陌生的感觉,根本不是那个小时候抱他那个姑姑。
纱帐中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王礼,盯了三分钟。
与那日袁靖一般,不自在的感觉同样在王礼的身上出现。
“一表人才,今日勤王有功,几日后的功赏大会给你个先锋将军要不要啊。”
“自当接着,只是尚还年幼,不能做这前线的指挥。”
朱成巧拿起玉敲打了下身边的玉钟,把王礼吓的不轻,浑身一颤。
“父亲大人想要什么赏赐啊。”
王礼惊出一身冷汗,眼前的刚由皇后转变成太后的朱成巧像是陌生人一般无论是对待他还是朱合息。
朱合息有些震惊,一时答不出话来,眼前这女儿像是不认他一般。
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太后给什么,便是什么。”
正在几人谈话之际,“天”字探子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颗还在滴血的人头。
“逆贼贾沦已伏诛。”
宫内两人不由惊叹皇城的办事效率。
“贾沦谋反,扬州守备空缺,你们两人就职扬州守备一职,明日公文便会送到两位府中,功赏大会后正是入职。”
“尊太后懿旨。”
来的时候朱合息以为是一场父女相逢的泪目场面,可现实与他想象大相径庭。
王礼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朱合息闷不做声便不再开口。
两人一直走出皇城,回到各自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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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右偏殿。
袁靖缓缓睁开双眼,此时正躺在女人的双腿上。
袁靖虽有月瞳,但眼睛被血污填满了,只能依稀看清是个女人。
干咳了几口后,才气若游丝的说道:“你是?”
“秦淮。”
“那拥纸从右侧殿走出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
秦淮将他扶起,掌中有徐徐暖流经过,袁靖的伤势有了些许的缓解,眼睛中的浑浊也一点点被拨开。
回身看向正在给他输送真气的女人,秦淮被斩去了右腿和左手,仅有一腿一膀。
“我是怎么活过来的。”袁靖看了眼左手鲜红的“危”字。
秦淮吐了一口气,“家里来的时候给了三颗‘天香续命丹’,一颗减伤、两颗续命、三颗只要吊着半口气就能活过来。”
“给了我几颗?”
“一颗。”
“我还真是命不该绝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救我,真无愧成为【女侠】。”
听到这话身受重伤的秦淮也是一乐,“后半辈子瘫了,恐怕担不起【侠】了。”
袁靖摇摇头,不再说话,在一片疼痛中寻找到一块舒适区。
“特写状态。”
状态:双耳失聪,左二肋骨,右一肋骨,左肺洞穿,右臂骨折。真气剩余13%
评价:濒死的高危状态,请即时医治。
“对了,还没问现在我们没死,那怀真这么强是怎么死的?”
秦淮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躺在角落不能动弹,就听见几声雷声。之后就听到宁王的死亡消息,院中的同僚只活下来一个‘玄’字,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袁靖调整纷乱的周天趋于平稳,“雷声?雷法么,这个世界有太多不能常理看待的东西,也罢随他去吧,反正结束了。”
两人正在疗伤之际,总司务王铁行来到宁王府。
“鬼手医快过来,这里两个人快不行。”
一阵叠踏的脚步声传来,是一白发老者,袁靖认得。这人是一月前说要给他刮骨疗毒的郎中。
“你是‘鬼手医’?”
“救你还行,少问东西。”
袁靖沉默住了,“先救她吧,伤势不比我的轻。”
“再是胡说。”鬼手医露出微妙的笑,“忍者点,习武之人应该不是很怕痛吧。”
鬼手医从木箱之中拿出一个木板并在袁靖的右手上,只听“咔”一声。
“啊!”
鬼手医熟练的从木箱中取出纱布给袁靖右臂绑好。
“郎中,你多少给点准备~”
“少卖乖。”
鬼手医绕道袁靖身后,箱中一把钢刀飞出,直入袁靖皮肉。
“大爷,消毒啊!”
“什么放毒,这肋骨插你肺里还没能要了你的命,知足吧。”
一番折腾下来袁靖觉得整个背部都要散架了,像是挠脚底板一样,骚动他的内脏。
一刻钟后
“齐活了,白银一千六百两,记得写欠条啊。”
“兽先生,寡大夫,果然。”袁靖不敢明面上说,只能心里暗骂到。
不过这鬼手医确实有两下,状态栏的各项负面状态少了很多。
“郎中,我这耳朵也聋了,能治么。”
“耳朵?”
鬼手医走到袁靖身侧,挑着油灯看了两眼,“治不了。”
鬼手医转身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聋了还能听到我说话?真是稀罕事。”
“功法的专长,善听。”
鬼手医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秦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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