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逼婚不成,服嫈遇难(1 / 1)鱼丸将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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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汉命官,成纪知县服求,受了这次深入虎穴的刺激,为了自己能够官途坦荡,不惜委屈自己的女儿,逼着女儿嫁给家族显赫的陈文,毕竟陈文也是服求的外甥,亲上加亲,才能让郡守更加重用自己。

不过此事毕竟是大事,一天两天怎么能办完。

服求的确是过于着急,从小到大也没忍心打一下,这次因为被自己的女儿揭穿了心思,恼羞成怒,一冲动打了服嫈一巴掌。

服嫈也真是没受过此等的委屈,捂着火辣辣的脸,死死地盯着服求,此刻服求也感觉下手太重了,刚要上前查看下服嫈的脸,服嫈却倒退了一步。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不过服嫈是满眼怨恨,而服求则是满脸愧疚。

“你居然打我,就为了升官吗?”服嫈此刻,泪水夺眶而出,这心好似万箭穿心般疼痛。

是从小将自己养大的爹;

是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爹;

是那个自幼骑在脖颈上的爹;

是那个万般宠爱自己的爹!!!

而此时,因为升官发财,却成了不顾自己女儿幸福的爹。

本来就没见过人心险恶,常年在他人庇护下长大的服嫈,此刻,整个心智完全被颠覆了。

她何曾想过,人,居然能如此无下限。

当一个人的认知,完全被颠覆式地击碎之后,这个人多半精神世界已经坍塌,更何况服嫈是被自己的亲爹服求打碎的心智。

服求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是非常痛心,而他此刻最为担心的,是平日里娇生惯养,遇见虫子都能嚎啕大哭的服嫈,此刻除了默默的流泪,竟没有一丝声响。

事出反常,缘由必惊。

服求此时可不想着逼着女儿嫁人了,只想着女儿别伤了身子,倘若因为自己的私利,气得娇小的女儿大病一场,服求也必内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不过服嫈根本不听服求的任何解释,转身便离开了县署。

服求也没敢拦着,怕女儿气上加气,赶紧呼唤婢女,让两个婢女跟着。

担心女儿气晕在路上,没人照顾,亦或气的女儿离家出走,再或者寻了短见……

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上火。

服求在这屋内已经坐不住了,走出了大堂,到了门口,不过此时,服嫈已经跑远。

县署门前的服求,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自己给自己几个巴掌,懊悔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伸手打女儿啊。

服求这一巴掌,的确惹祸了,今日发生的事,成了这位知县终生的遗憾……

此时,服嫈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家门。

出了县署,服嫈便往东跑。

受了此等委屈,当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找李广诉苦,更何况服嫈是为了等李广,才迟迟不嫁,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跟自己的父亲翻脸了,只是这次挨打,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哭哭啼啼的跑到李广的家门口,服嫈却停在了门口没进去。

此时她想的是自己这般模样,有些难以见人,况且真的哭着进去,李广的家人也势必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这个时候还不能公开此事。

心中还是难以平静,服嫈转过身,便独自奔着年少时与李广常在一起的林间去了。

先是恨自己的爹,为了上官发财,连自己的幸福都舍弃了,对自己的话也是充耳不闻;而后又开始恨李广,拖拖拉拉,唯唯诺诺,拖了这么久也不敢去自己家提亲,惹出这么多祸端!

人在生气时,感觉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

路上的树枝刮到服嫈,她是一顿拳打脚踢,若是林中鸟儿鸣叫几声,她便以为是嘲笑自己,便跟着大吼大叫。

不知不觉,走出了大概能有三五里路。

这时,突然从林中穿出几匹战马,五个义渠悍匪瞬间就到了服嫈面前,将服嫈团团围住。

这群人,便是前几日李广他们遇见的那些义渠围猎者。

几个人在此地蹲了好几天了,就为了抓点牛羊,毕竟自己因为没受伤,一点钱财也没得到。

今天也是蹲了一整天,实在是一无所获,本想着回去,忽见那日挑逗的小娘子一个人,大喊大叫的走到近前,几个人也是相视一笑,便打马冲了出来。

服嫈本是个弱女子,一见这等场面,立即瘫坐在地,哆嗦的像一片树叶一样,而后又大叫自己的父亲和李广的名字,不过此时,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这几个悍匪,服嫈越叫,他们越是兴奋,其中一个人下马便将服嫈抱起,扔在马上。

服嫈百般挣扎,但她在这群如狼似虎的义渠人眼中,跟小鸡没什么区别,哪里挣扎得过。

几个人抓了服嫈,万般窃喜,心想将此女子献给有右王太子,还能换得些赏赐,这几日也算没白蹲守。

这一路快马加鞭,不一会便到了义渠大营。

一进了这蛮夷的大营,周边便围上了一群人,对服嫈动手动脚,指指点点。

这一路的颠簸,服嫈在马上都迷糊了,脸憋的通红,下马便吐,而后又被几个人拉进了右王太子的主帐。

此刻右王太子正在饮酒作乐,左拥右抱,两个义渠女子正在为他斟酒。

喝的正开心的时候,帐外一阵喧嚣,惹的右王太子很不满意,放下酒便问道:“何人在帐外喧哗?”

眼见几个义渠男子拖着一个汉人女子进来,右王太子一脸惊愕,而后定睛一看此女子,更是目瞪口呆。

这汉人女子,怎么长的如此美貌,美若天仙,国色天香啊!

赶紧起身走到几人近前,这几人也连忙嬉皮笑脸的说道:“大王,看我们给你抓回来了个美娇娘……”

右王太子本是贪图享乐,极其好色之徒,此时见到服嫈,好似半年没见过肉腥的老虎一般。

义渠女子人高马大,哪有汉人女子这般娇小温柔,更何况服嫈在汉人女子中也是花魁类别的。

“赏,赏,赏!”

右王太子连喝三声,也没问在哪抓的,抱起几乎昏厥的服嫈,走入寝帐。

平日里义渠人抓个汉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右王太子此刻也完全被服嫈的美貌吸引,哪有时间问这事。

进了寝帐,喝退了众人,右王太子便将服嫈放在了虎皮垫子上,又在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服嫈。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看的右王太子险些魂不守舍。

此时,服嫈有些清醒了,见到野蛮人,吓了一大跳,赶紧起来抱着双肩便往后退。

右王太子龇牙咧嘴地说道:“美人儿别怕,我是义渠的右王,哈哈哈哈。”

边说边往服嫈的身边靠了过来。

此时的服嫈快被吓傻了,“嗷~~”一声,起身便跑,被右王太子抓住便按在地上。

服嫈痛哭流涕,垂死挣扎,抓的义渠右王太子满身的血痕,起初这太子还有些耐心,随着服嫈抓伤了自己的脸,右王太子有些怒了,给了服嫈一巴掌。

“我爹是……”

“我管你爹是谁!”

又一巴掌,这野蛮人的劲也不小,直接将服嫈打的晕厥了过去。

而后,李广的梦中之人,便羊入虎口……

可怜的服嫈,原本与世无争,只想着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怎奈生于官宦之家,又遇到家境窘迫的李广。

一推再推,一迟再迟。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不在意,等真的消失了,你才感觉到它的弥足珍贵。

一瞬间的擦肩而过,便失去了一生相爱相守的可能。

所有的一切,也将幻化成记忆,成为瞬间凝固的永恒,深藏在你心里的某个地方。

或许某时某刻某地,它还会出现在你的脑海,让你痛不欲生!

……

义渠外,山坡上,芳草如茵,鲜花绽放。

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傲视着晚霞。

不知何时,天空飘过几朵密云,下了一阵儿雨水,花瓣上的雨在夕阳的映照下,闪动着极其痛苦又斑驳的光,好似情人泪。

造化弄人,倘若服嫈生在普通人家,假如李广身为官宦子弟......

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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