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博野的这身穿着陪着历经了多次坎坷,实在是有点破旧,热心肠的满图拿来到了自己的衣服先让王博野换上。
焕然一新的王博野加上他本来就挺拔的身材,看起来确实精神许多。
收拾妥当的王博野再跟着满图去找老巴的路上,忽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场厮杀。
按捺不住好奇的他向满图打听道:“满图哥,你在第十区这么久,听没听说灰鼠帮?”
“灰鼠帮?”满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说在第十区实力最强大的一个帮派,可能还没有定论。但如果说人数最多的帮派,那一定是灰鼠帮。灰鼠帮,人如其名,帮派成员像第十区的老鼠一样多,你在街上随便碰到一个地痞无赖,很大可能就是灰鼠帮的人。”
说起灰鼠帮,满图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灰鼠帮在第十区专门搞人口买卖的,祸害了不少人;除此之外,坑蒙拐骗,没有他们不做的。”
这时,满图看了一眼王博野,道:“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那种下三滥的生意我们还是不屑于做的。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灰鼠帮,怎么,那帮杂碎找你麻烦了?”
王博野嘿嘿一笑,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倒是去找了他们麻烦。”
“恩?”
说着话的两人,很快便来到了老巴的位于二楼的办公室。
刚一见面,老巴便忍不住打趣道:
“年轻人就是比较活跃,闲不住。不像我们这些老骨头,只想安安稳稳度日。”
老巴还是安坐在他那宽敞的真皮座椅里,只不过这次手上没有雪茄。
王博野岂能听不出老巴话里有话,可能是对相做赏金猎人有些不满,虽然王博野不在乎他的态度,但是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巴老板你放心,我答应在你的工厂工作一年,就绝对不会食言。”
王博野先是表情了态度,给老巴吃上一丸定心药,接下来,他话风一转,像是抱怨说道:
“不过老板你的基因药剂价实在太过昂贵,我现在可买不起。为了挣钱买你的基因药剂,我只能选择铤而走险。”
“你是个人才,只要一直跟着我混,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区区一支基因药剂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时间太慢,我等不及,而且我要的可不止区区一支。”
王博野咧嘴一笑,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和老巴明说。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付道:
“跟着巴老板确实很有前途,不过我身上还背着一个通缉令呢,总感觉朝不保夕,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遮拦坊不出去吧。没办法我只能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认可了王博野的说法,老巴的脸色稍霁,不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可以帮你解决赏金猎人的身份,也可以帮你接到悬赏任务。不过完成任务的赏金我要七成。”
生意人嘛自然无利不起早,王博野早有准备,知道老巴这个忙肯定不会白帮。
没想到老巴直接要参与悬赏的分成,而且张口就要七成,这不成了又给他打工了?
王博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心里非常的愤怒,甚至有些想笑。
虽然他现在寄人篱下,但并不代表要仰人鼻息过活,而且自己会来遮拦坊为他工作,还是他们主动邀请的。
他压抑着心头的火气,冷冷道:“巴老板真是好胃口,一张嘴就要走了七成的赏金,这不合适吧。”
“王博野,你敢对老板这么讲话?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听到王博野的言语火药味十足,一旁的满图皱了皱眉,立刻出言训斥道。
满图此举看似是在说王博野,其实是在为他打圆场,不至于让气氛搞的搞的太僵。
不过,满图的操心好像是多余了。老巴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摆了摆手示意满图不用在意,就好像没有听到王博野话中的嘲讽。
随后他面向满图,笑呵呵道:“年轻人嘛,火气大是正常的。满图,我记得你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脾气比他还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伐有多酷烈就不用我多说了,反正是惹了不少麻烦。”
满图在一旁恭谨地说道:“是,还是多亏了老板搭救,要不然我活不到今天。”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王博野,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老巴的那一番话,看似是在和满图讲话,其实就是讲给自己听的。
老巴想要表达的意思,王博野听得很明白。
既然有求于人,自然就要有相应的态度。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注定打错了对象,王博野根本不吃这一套。
“博野啊,我在第十区这么大的生意,怎么会看上你那点赏金呢。”
看到王博野没有反应,老巴又继续说道:
“这七成我不白拿,赏金猎人的执照得找人办吧,为了你的赏金猎人执照,还得重新给你办个身份,这笔钱就算是投资了,我不收你的费用。后面赏金任务领取,交付,后勤保障啥的都得花钱是不是。七成真不多!”
老巴一脸的有恃无恐,好像是算准了王博野必然会同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博野将来注定是要离开第十区的,而一个新的身份正是王博野现在所需要的。
如果不想穿越危险的荒原,那么只能选择城际列车,而要想登上坐城际列车,必然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
“也就是说,我只能通过你这里接赏金任务和领取赏金?那岂不是悬赏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身份信息可以作假,但是你的人做不了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背着通缉呢?你的悬赏就在赏金猎人大厅电子屏幕上,还是标红的那种,难道你就准备大摇大摆的进去接悬赏任务?”
老巴瞟了一眼王博野,脸色一正,接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坑你,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李达明的在天之灵,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