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要刺杀皇上?”
东厂厂公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抓住吴三石的肩,用力抓住,眼睛像发疯的护林犬一样,死死的盯着吴三石的眼睛。
“对,东方不败的确要杀皇帝,不过他不是要刺杀,而是要造反。小道得到消息,东方不败在京师附近的黑木崖,招揽扶桑武士、囤积军火、秘密训练军队,其险恶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而且京师离黑木崖太近了,一两日便到,到时候,他们一起兵,京师必定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其包围,到那时,京师被人攻陷,皇上被人俘获也不是不可能。”
古今福听闻此言,笑了。
“黑木崖?那里藏得了多少军队,如果你觉得两三万军队就能攻陷京师,那朝廷也太废了。”
吴三石闻言也笑了。
“厂公说得对,因为大明还有您啊。有厂公在,大明就不会亡。
但是厂公您想,京师里的京营,虽然号称十万精锐,但实际上有多少人呢。
就算有,这些整天帮朝廷里的权贵官员干活打杂的仆从兵,拿着工资不干事的少爷兵难道能打仗吗?
那些天天说着忠君爱国、清正廉洁,实际上不干正事,专门和皇帝对着干,还喜欢把持朝政,贪污腐败的文官,难道会和厂公一样忠心吗?
万一东方不败提前抓了守门将领的家人,买通了京师里的官员,一道城门真的很难打开吗?
靖难的时候,京师不就是里面的人自己打开了城门吗?而且一个人都没战死,到现在那开门的李国公,还在京师里享清福呢。”
古今福闻言怒了。
“朝廷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永乐靖难,是皇帝的家事,东方不败造反,难道还是吗?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
吴三石面无表情,继续笑道。
“厂公说得对,这的确不能相提并论,那么我拿曾经的北京保卫战来说,厂公啊,你觉得我们这次还会有于谦这样的英雄吗?
于谦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抄家、赐死。
皇帝谁当不是当,新皇下位,英宗上位,对文武百官有影响吗?
得了教训的文官现在还会为大明效死不成?
现在的大明官员在朝廷,无一不是各地方利益集团的代表,朝廷弱,地方强,正合他们的意。
有新的皇帝进了京城,我们大明的官员在城门口下跪迎接的机会都要抢着来,难道厂公还希望他们做什么吗?
新皇帝再看不起他们,一样还要用着、养着,为何?因为他无法一个人统治这个天下。
但你我呢?
东厂是皇帝是死忠,皇帝出事,朝廷里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东厂。
武当是大明的皇室家庙,大明出事,武林中第一个遭殃的必定是武当。
所以那些文官有退路可以冒风险,你我有什么退路,难道也能像他们一样冒风险吗?”
听完吴三石的话,古今福沉默了。
事实上,作为手握东厂、锦衣卫两个特务部门的东厂厂公,他古今福才是对大明的官员和军队才是最了解的人。
所以古今福才知道吴三石的话代表了什么。
“是啊!咱们大明的京营能力太废,官员的骨头太软,这仔细一想,还真的靠不住。所以这大明只能靠我了。”
“厂公说得对,这大明现在全靠厂公你了!毕竟东厂和锦衣卫可是天子鹰犬,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是大明的保护神,所以小道才会专门来找厂公啊!”
古今福听得连连点头,只觉得吴三石说的都对。
毕竟大明不靠他,还能靠谁?
想到这里,古今福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最重要,于是开口对旁边的东厂千户欧阳全道。
“欧阳全,你现在立刻去林家老宅去拿辟邪剑谱。吴三石,你和左冷禅随我一起去京师上奏!如果东方不败造反了,我们就一起救皇上。如果东方不败还没有,我们就提前灭了他,永绝后患!”
古今福说完,吴三石站在原地,看向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左冷禅。
随后左冷禅便看了吴三石一眼,面无表情的朝古今福跪下,喊道。
“厂公!您麾下走狗左冷禅在此!”
东厂厂公古今福见了,脸上露出笑意,然后让左冷禅起来,把吴三石的手和左冷禅的手放在了一块。
“你们两个之前有矛盾对吧。现在我让你们把矛盾放下,以后做朋友,大家一起为朝廷做事,可否愿意?”
吴三石和左冷禅,笑着握手,都赞同东厂厂公古今福的话,都表示愿意。
然后等古今福转头离开,去准备东西,就立刻在同一时间把对方的手甩开,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
“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自称走狗,真是好一条太监的狗!”
“呵呵,你武当道士吴三石也好不到哪去。”
“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的武当少掌门身份能让我在厂公面前站着说话,哪像你,堂堂五岳盟主,一见面就要下跪,作为一个打手,没有半点地位。”
吴三石说完,对左冷禅微笑不语,气得左冷禅捏紧拳头,整个人散发出无比寒冷的气息,使得四周犹如寒冬腊月一般,在地上凝结出了许多白霜。
吴三石见此,也不怕他。
“来啊,既然敢用气势和内力压我,为何不现在就跟我打一场。
打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寒冰真气厉害,还是我的真武剑厉害。另外说一句,我最近学会了一套叫做独孤九剑的剑法。
唉,刚刚大成,不小心成了剑术宗师掌握了剑气,真是不好意思啊。”
吴三石说完,把真武剑抱在胸前,对左冷禅冷笑,接着左冷禅便松开了拳头,散去了外放的寒冰真气,整个人跟石头一样不发一言。
“怎么不说话了?”
吴三石走到左冷禅面前,近距离瞧左冷禅的冰块脸,拍了拍左冷禅的左肩。
但左冷禅却没半点反应。
左冷禅闭上眼睛,背过身,找了把椅子坐下,回了句
“懒得理你。”
接着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了。
吴三石在原地大笑,笑得刚刚出来的古今福一头雾水。
“刚刚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没什么好笑的事情。就是左冷禅左盟主经不起逗,被我说自闭了。”
此话一落,左冷禅睁开了眼睛,整个人爆发出无比冷冽的杀气。
接着被古今福眼睛一瞪,又立刻把杀气收了回去。
“闹什么情绪,左冷禅,我要你和吴道长做朋友没听见吗?”
“听见了,刚刚是吴道长说他太热,我用我的寒冰内力帮他凉快。”
“对对对,厂公,我和左盟主现在是再好不过的朋友了。你说对吧,左冷禅。”
吴三石抱着左冷禅的肩头,手里拿着真武剑,一副和左冷禅好朋友好哥们的样子,把左冷禅弄得特别不痛快。
我好歹也是一个盟主,肩头也是你能碰的。
但在东厂厂公古今福的面前,左冷禅想了又想,还是没和吴三石翻脸。
毕竟翻了脸,驳了厂公面子,他嵩山派以后就得不到朝廷照顾。
一个得不到朝廷照顾的嵩山派,是无法发展成武当、少林这样的门派的。
这点左冷禅心里门清。
接着吴三石和左冷禅骑上马,带着上百东厂缇骑,跟在古今福的身后,驾马而去,准备北上京城,上奏皇帝东方不败在黑木崖准备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