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过去了,一部分女仆还没有走,在刚刚的打听中她们也已经得知了雷米的来历,其中一部分女仆还来自妇女参政协会和禁酒协会。
他们都知道雷米是支持妇女的“好人”,而且听说雷米是现在芝加哥的麻将大亨。
赚的钱也不少,错过了这个在“麻将大亨”家里工作的机会,以后应该也没有更好的工作机会了。
经过筛选雷米挑选了12个女仆,都是各色各样的质量上乘的女仆,因为自己妇女参政协会副会长的身份,很多长的漂亮的女仆都愿意来到了雷米这里来面试。
雷米庄园顿时人丁兴旺了起来。
这些女仆的基本价格都是每周4美元左右,这个价格不贵也不便宜,算是中等价位。
由于庄园内除了雷米住下的房间,就只有10个房间。
黄柳霜主动说自己可以去比较偏僻的杂物间。
别的女仆都巴不得自己住的房间离自己近一些,雷米知道黄柳霜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是为了练习演技。
这个后世出现在美国人钱币上的女人来历可不小。
黄柳霜,又或者说是Wangmei Ann,是好莱坞的首位华裔女星。
自身的经历可谓是非常传奇。
早期在各地打工,想要凑齐去好莱坞生活的费用。打工的闲暇时间,都会找一间无人的角落自己练习演技。
这个时候黄柳霜应该才刚刚接了自己人生第一步电影1919年的《红灯笼》。
她在其中只是饰演了一个小配角,一个英国人和天朝情妇所生的孩子,所以现在生活的还是非常的拮据,常常靠在四处打工维持生计。
难怪在刚刚面试的时候,识破了雷米的真实目的,应该没少在试镜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
......
中午,雷米挂掉电话,刚刚又有被妇女参政协会推荐来的来自爱奥华州的麻将经销商。
雷米接受了对方250份的订单要求后挂断了电话,起身来到露台吹吹密歇根湖的冷风。
女仆为雷米端来番茄汁和西柚、橘子和太妃糖,都给雷米剥成了一块一块的,放在果盘里。
家务活做完后,他们在玛格丽娜的指挥下,清一色的赞成一排,露着笔直的小腿,手里端着果盘和小吃,等待雷米的吩咐。
看来这次招募的女仆都被玛格丽娜调教的很专业,让人赏心悦目。
。。。。。。
不一会儿一个女仆慌慌张张的来到玛格丽娜身边。
“她说门外有几个黑人在外面晃,要不要报警驱逐他们?”
米利坚就是这样的,要是你在一个不熟悉的社区到处闲逛的话,有可能被人怀疑是要来惹事的。
对方还是黑人,所以女仆看上去更加紧张。
雷米抬手,示意女仆不要慌张。他亲自下楼看看。
一般黑人不敢到黄金海岸这种后世全美排名第七富有的社区里来闹事的。
如果被警察看到会被直接驱逐,甚至带回局子里。
黑人也不傻,不敢冒这个风险。
雷米打开庄园大门,一个棕色牛仔帽,正在他的门前徘徊着,面色郁结。
听见雷米打开门的呲呲声,先是装作若无其事朝道路另一头走去,半晌才回过头朝雷米这边偷看。
是威廉。
“哦,天呐,上帝保佑,麦克告诉我你住在这个地方,我没想到真的能够在这个地方碰到你!”
“威廉我的好兄弟,你在哪里晃悠什么,快进来?”
要不是威廉和他的非裔兄弟帮忙偷偷生产玻璃块,罗德尼太太前期的一批货肯定是无法完成。
面对雷米的热情招呼,威廉在原地愣了片刻,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嘴。似乎对雷米热情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雷米先生,我就不进去了,麦克已经把偷偷生产麻将的提成都给我们结清了,我本来不该来打扰您,但是我还是有一个贪心的小要求。”
“威廉,麻将的事情上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不必客气。”
“我记得您之前跟我提过,以后会帮我们改善非裔们的生活环境,听说你重新掌握了丹琪尔玻璃厂的管理权,那个叫查理·威尔森的家伙总是克扣我们的工资......”威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雷米的表情。
简易的帆布搭建的漏风屋棚,晚上只能靠着火堆来维持温度,泡澡只能在一个很小的池子里。雷米想起之前看到过的黑人恶劣的卫生环境,一旦在冬天黑人们染上风寒、麻疹、水痘那么就很难熬过这个冬季了。
每天工作10个多小时,才一美元左右的薪水。
雷米的确曾经承诺过如果威廉愿意帮忙,以后将为黑人们改善生活环境。
想到之前家族调查麦克的时候,落井下石给麦克下绊子的副手“查理·威尔森”,现在家族没有安排其他管理者的话,那么他应该还是代理厂长。
“正好,在丹琪尔玻璃厂,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开车载着威廉回到了丹琪尔玻璃厂。
几个黑人一下车就被门口的保卫拦下了。
“你们一上午不干活去了哪里?哦,天,去向查理报道吧?”
“怎么他要开除我们吗?”
“谁知道呢?”
雷米跟着威廉来到了厂长的办公室门前,以前这个位置是属于麦克的。
雷米站在门口示意威廉等人先进去,自己在门外听听这位代理厂长找威廉做什么?
“哦。威廉,你们几个上午干什么去了?”
“有点急事,我托人帮我请了假。”
“请了假?最近工期很紧张,你这个时候请假出去,是不想干了吧?”查理·威尔森瞪着眼睛似乎在为装作很愤怒而酝酿情绪。
“不想干就滚吧!我早就厌恶了你们这帮NGer,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这帮NGer通通开除了。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工资减半”
这个麦克曾经的副手看样子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听说是威尔士人,继承不列颠人觉得自己是贵族的风格,说话里都带着骨子里的傲慢。
雷米在门外听不下去了,“随意定义工人的工资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他摘下高礼帽,贴在胸前,严肃的走了进去,刚刚对话中算是抓到对方的一个小把柄。
“工人的工资是家族商定的,随意克扣工人工资要是被劳工组织知道了,你会让丹琪尔玻璃厂在芝加哥陷入舆论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