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善恶。万物有灵,皆循本心,不可分其善恶。
善人遇因,种下善果,恶人遇因受其恶果。
善人种其善,终被恶果扰。灵心怀善,却不扰善人。
......
几个月前
“嘿,老何,今天不钓鱼啊。”一个大爷背着渔具跟刚要上楼的何大爷打招呼。
“诶呀,找个大仙给我儿子看病!”何大爷刚要上楼,就在楼梯口看见老邻居。
“怎么,你儿子病了不去医院啊?”这个大爷不太信这些东西。
何大爷也无奈,唉声叹气的:“哎,有什么办法,医院说没事啊,我觉得是冲到什么了,找人看一看就好了。”
“也行,看看吧,不行就去首都,哪里好!”这大爷也是热心肠。
“是啊,是啊。”何大爷满心答应。
钱啊,钱。
退休教师一辈子工资都给儿子办事业了,可这不成器的儿子偏要炒股,让人当韭菜连根薅了。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国务工了。
也不能说不孝吧,出国务工以后也算浪子回头,常常寄钱回来。
退休教师工资足够何大爷一个丧偶老头过活了,儿子又常常寄钱回来,过得也滋润。
何大爷没啥爱好,就是钓鱼。
这次儿子回来是说挣到大钱咯,回来孝敬老子,买了一整套高级的钓鱼工具,说是花了万把块呢。
何大爷开开心心的拿到公园里,这给何大爷老朋友们羡慕坏了。
可是这儿子没几天又病倒了,这一病又不起了。
何大爷愁坏了,积蓄花完了,屋里摆了好多求来的、买来的,驱邪的,治病的东西。
这唯一的儿子就是他的宝啊,他老命没了也得治好他。
可是这长时间没效果,何大爷愁啊。
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天天走街串巷,几个月找了好多老中医,老神仙,不见起色。
这天在市场逛,有看到过“小神仙”,问一问,治不好还不要钱,又没提买东西。
何大爷只能寻思试一试了。
……
何大爷坐在他儿子书桌前的椅子上,张之煊盘腿坐在地上。
张开奇门,驱散煞气,露出何大爷儿子消瘦的模样,卧床数月,又煞气入体,就算驱了邪,阳气也不好找补了。
张之煊开始拨弄奇门中的四盘,拉何大爷的儿子入阵。
他将小倩放出,命令她看好本体。
张之煊手捏法诀,口念咒语,其实也不用,就是让何大爷安心。
张之煊瞬间进入何大爷儿子的内景,也就是他的灵魂世界。
现实世界的张之煊头一歪,好像昏了过去,吓了何大爷一跳。
要不是张之煊嘱咐过,这一下可不吓得何大爷直接打120了。
内景中
每个昏迷的人内景都是他幻想的世界。
何大爷的儿子不同,他的内景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
张之煊懊恼了,忘了问何大爷儿子的名字了,所以他只能喊:“喂!小何,我来找你啦!小何...”
“刷!”
张之煊身后过去一个东西。
速度极快,在张之煊眼里留下一道蓝灰色的影子。
“谁!”张之煊回头,摆出太极架势。
本来,如果这个人是正常的昏迷,没有外物影响,在内景中的人都会有修改的权限,主人包括张之煊这样的入侵者都是,只要意志强大,都可以修改。
可是这个内景,根本就不是何大爷儿子的内景了!
“你是谁!”张之煊差不多搞明白了:“为什么要囚禁小何的灵魂!”
“他...食...肉...我...囚...灵。”
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响起,四面八方朝着张之煊的精神体冲击来。
张之煊差点没有被震的直接脱离内景。
抱元守一,张之煊重新振作,站起来鼓起勇气再次发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我...鱼...救我...他...吃我”
“什么?”张之煊有些懵,但是他有一点答案了。
这时,可能入侵的灵感觉了张之煊的迷茫,它居然还打算解释。
只见内景云雾变换,变成了RB的海港。
“何善君,今天打上来多少啊。”一盒浑身腱子肉,光着上身,穿着连体下水裤的RB人推着车来到何善身前。
“哎,山本先生,今天只有一百多斤。”何善低下头,扯着渔网上岸。
“没事没事,何善君,你这鱼我都收了,还是老价钱。”山本转身就走:“你先收拾,一会送到我的店里。”
“嗨伊。”答应了一声,何善继续低着头收拾渔船。
要不是在家炒股被坑,他咋能远走他乡来RB捕鱼,在这被RB人歧视,刚来还被欺负,好不容易熬出头却发现自己有点干不动了。
年近四十的他由于这些年常年跟鱼什么的打交道,身上的腥味都洗不掉了,那些妓女都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完事还要多收钱。
为了自己的面子还要往家里寄钱,辛辛苦苦一个月自己最重也没攒下什么。
“哎!”何善叹了一口气,收拾完渔船,挺起酸痛的腰,起身准备把鱼装车。
“嗯?”他发现鱼堆里有一条金光闪闪的鱼。
他把鱼扒拉出来,发现这条鱼大概三十厘米,是条鲤鱼。
鲤鱼?这可是RB海!
这金黄的鲤鱼一张嘴,吐出一串金豆子。
吓得何善直接把鲤鱼扔了出去。
何善撑起身子,捡起这掉了一地的金豆子,挨个端详,放嘴里一咬。
是金的!
沉甸甸的,一咬一个牙印,他也不管身下的鱼了,爬到金鲤的旁边,把它举起来仔细端详。
他发现这金鲤,金光闪闪的不是他的鳞,是他的肉,这鱼鳞是透明的,看这金鲤嘴巴一张一合,头歪歪的望着他。
这是有灵啊!
何善觉得他翻身了,金鲤上门,这在古代是传说啊!这是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