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默默的看着王建国不说话。
她觉得委屈,他们都那样了,不说多亲近吧,也不至于要逼死她们家吧?
真逼急了,就不怕她把他们之间的事情抖搂出来吗?
秦淮茹的眼神包含了不少东西,王建国也看出来了,但他丝毫不慌。
秦淮茹说出来,谁信那?
证据呢?
他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小伙子,能看上三十岁的秦淮茹?
就算真有什么,那也一定是秦淮茹勾引他啊,毕竟但寡妇这么多年,成年人谁不懂啊?
看到王建国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秦淮茹知道,威胁不了他了。
“秦姐!你别气了,那钱我帮你出……”傻柱捂着胸口,从地上起来。
那一拳打的他太疼了,都岔气了,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秦淮茹却不搭理傻柱,转身回去,她刚进屋,就传出棒梗的叫声。
“妈!你干嘛?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秦淮茹一手拽着棒梗,一手拿着笤帚,回到中院,扒下棒梗的裤子就开打。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偷!还敢不敢了!”秦淮茹一边打一边哭。
棒梗是她的心头肉,以前,她可从来都不舍得打棒梗。
上次,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两下,但今天,不打不行了。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疼。”
“妈你别打了!哇……!”
“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偷了。”
“妈你别打了,哇。”
“秦淮茹,不准你打我孙子。”贾张氏上来拦着。
却被秦淮茹一把推开。
“妈,你真想要棒梗进少管所吗?还是你有钱赔给人王建国?”秦淮茹有些歇斯底里。
大半个月之前,才赔十八块钱。
现在又赔二十块钱,这一个多月的工资就赔进去了。
就算傻柱有钱,也不能这么赔呀,这加起来都三十八块钱了,比傻柱一个月的工资还高五毛。
有这钱赔,直接给她家不好吗?将近四十块钱,就吃了两只鸡,几个包子和一袋花生,这也太亏了。
贾张氏在家里撒泼,那是秦淮茹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不和她计较,真和她计较,贾张氏拗不过秦淮茹。
毕竟秦淮茹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而贾张氏呢,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最多就是纳个鞋底,又或者在胡同里面转转。
哪里有秦淮茹的力气大,除非依靠重量压上去。
“东旭呀,你媳妇要把你儿子打死啊。”
“所有人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我可怎么办呐。”贾张氏又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
秦淮茹不管,一边哭一边打棒梗。
“建国,秦淮茹都教训棒梗了,要不就算了。”一大爷这个老好人又站了出来。
“就是,你听棒梗这哭的。”
“秦寡妇家也确实不容易。”
“打两下得了。”
不少人,看到秦淮茹这样打棒梗,都心软了。
棒梗怎么说也还是一个孩子,再加上秦淮茹那满脸泪痕的样子,稍微有点同情心的都得心软。
“建国,秦淮茹家也确实没什么钱,要我看你让她缓缓。”三大爷说。
“王建国,棒梗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要我看,就这么算了。”二大爷也说。
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事报警,真要把事情捅到街道去,那不显得他这个二大爷无能吗?
王建国没说话,双手抱胸的看着秦淮茹打棒梗,要说秦淮茹这次确实是下了重手。
就这一会儿,棒梗的屁.股就被打的开花了,那一条条血印子,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棒梗都不能坐着了。
看到打的差不多了,王建国这才开口。
“行了,秦淮茹。你也别怪我,我这可是为你好,棒梗真要因为偷东西被抓起来,就有你哭的了,”
“既然打也打了,这事就这么算了,钱我也不要了,我真不缺那二十块钱。”王建国说。
这次,因为秦淮茹忽然大义灭亲,还是没能把棒梗送进少管所。
不过王建国不着急,棒梗这个小白眼狼,没那么容易改邪归正。
棒梗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可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的,棒梗这个小白眼狼,迟早还会报复他。
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行了行,!这事就这么算了,都回家吧,散会。”一大爷端起茶缸回屋。
秦淮茹扔了笤帚,抱着棒梗哭,棒梗的屁股被打的开花,她是最心疼的。
王建国也回了屋,家里还炖着一锅鸭汤呢。
“哎,娥子,那王建国说的是真的吗?”许大茂好奇的问。
“什么是真的吗?”娄晓娥一脸疑惑。
许大茂这没头没脑的忽然来一句,问的是什么呀?
“就是他家老母鸡呀!说是一天能下两个蛋,是真的吗?”许大茂问。
“是真的,你看他自从养了那两只老母鸡,还买过鸡蛋回来吗?”
“有一天天没亮,我起来上厕所,听到他家鸡笼子里的鸡咕咕的叫。”
“靠近一看,好家伙,两只老母鸡,下了4个蛋!”娄晓娥说。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
“娥子,你说咱能不能把王建国家,剩下的那只老母鸡给买过来?那以后咱家可就不缺鸡蛋了!”
“多给你补一补,说不定就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许大茂打起了老母鸡的注意。
老话说,吃啥补啥。那老母鸡这么能下蛋,娄晓娥吃了,是不是也能下蛋了?
“这……”
娄晓娥也犹豫了,这一直不能怀孕,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谁家不能生孩子,那是要被邻居一辈子背后议论的。
“我这就找王建国去!”
许大茂直接起身,去隔壁找王建国,王建国把砂锅从炉子上端下来,准备再炒个回锅肉,再炒个韭菜鸡蛋。
他不缺肉,可蔬菜也不好买,除了大白菜、土豆和萝卜,其他菜都得看运气。
所以在他这儿,素菜反而比较少,不过他也无所谓。
王建国正在炒回过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一抬头,就看到许大茂掀开帘子进来。
“要说这院里过的最好的,就数你王建国了,连我都羡慕你!”许大茂羡慕的说。
他都没办法这么天天的吃肉。
“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又不用存钱,还不能让我吃好点啊。”王建国拿着锅铲说。
“建国,哥哥想求你一件事儿!”许大茂双手插在袖子里,露着个笑脸说。
“真稀奇,许大茂你还能有事求我?你说,我听着。”王建国说。
“娥子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些年一直没怀孕。我这不想着,你那老母鸡下蛋那么厉害,说不定能给我家娥子补补。”
“你们,能不能把你剩下的那只老母鸡卖给我。”许大茂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