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袭,曾康暗暗提防着身后跟着的尾巴,也没有计算自己走了多远。
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回宗门这一项看似稳妥的道路,终归是害怕在路上被人埋伏。
对方既然起了心思,一定在他回去的路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再者,就算路上没有人埋伏,这些人一直跟随着曾康,得知了他的居住地,到时候麻烦说不定还要超级加倍!
你区区一个练皮境的修士,一无背景。二无靠山,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多丹药?!
故此,曾康深思熟虑之下,选择了一条较为危险的方法,在宗门之外,将这些危险解决!
穿行在夜间的草地,除了曾康的脚步,就徒留下虫儿的叫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静谧。
曾康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站定,往自己的嘴里放了一枚上一品的淬体丹以及一枚上一品的养神丹,就没有了动作。
很快,从他身后的一株大树后面,走出了三道人影,为首的人,正是先前交易的曾康。
“道兄让我等寻得好苦啊!”胡弛笑道。
曾康面向胡弛,颇为疑惑地说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胡弛反问道:“我也很好奇,道兄为何中途消失了几次。”
“先回答我的问题。”曾康淡淡道。
“道兄说笑了,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东西。”胡弛面色一厉,大喝道:“动手!”
战斗一触即发!
曾康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出手就是神识攻击,道友就不怕将我的神魂毁去,得不到想要的消息么?”曾康急速后退,同时冷冷嘲讽。
他手一抖,银色长剑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对方三人的修为参差不齐,除了胡弛练皮境九层以外,其余两人,一人练皮境八层,一人练皮境七层。
三人若是围攻,就算是曾康再自信,也不敢说能胜得过他们。
现在,他唯一的依仗,只有自己手中这柄无往不利的神兵,期盼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这三人的性命!
“是我唐突了,不过,我只是想弄晕道兄而已,绝无杀害道兄的意思。”胡弛见一击不效,当即收回了神识,开口笑道。
“怕是等我说出秘密,性命就难保了吧。”曾康冷冷道,同时手里出现了一个盾牌。
“那就要看,道友到底是不是那个真正的炼丹师了!”胡弛摇头,对同行的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三人顿时抽出了身上的武器,呈包夹之势,想着曾康围来。
曾康不敢大意,没有选择进攻,而是举起盾牌开始防御。
三人的大刀被挥舞得虎虎生风,砸在曾康的盾牌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白痕。
他们手中的力量都有千钧,震得曾康手臂发麻。
同时,他们的神识攻击接踵而至。
有了刚才的试探,胡弛对于曾康神魂的强度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所以出手很是谨慎,可以扰乱曾康的意识,却又不会将他变成傻子。
曾康只觉得头疼难耐,当下手中掐了一个结印,使了一个控水的法术,凝出一道水柱当即冲向了三人的眼睛!
三人不躲不闪,轻轻一跃,让水柱冲到自己的身上,避开了眼睛,同时对曾康的攻击越发地激烈。
曾康抵挡得越发艰难,一个吃力不稳,盾牌当即飞了出去!
“道兄不要挣扎了,尽快交出我们的灵石,还可以留下一个全尸。”胡弛道。
“哦?不准备留下一个炼丹师为你们效力么?”曾康冷笑道。
“道兄终于承认了,可是炼丹师太过危险,更何况道兄如此年轻,我真的不敢留下你啊!”胡弛遗憾道。
“至于你刚才使用的手段,一定藏在你的储物袋中,就不劳道友分心了!”
“你觉得吃定我了?”曾康戏谑道。
“不然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你身为炼丹师,未来的潜力无限,可现在又有什么用,砧板鱼肉罢了!”胡弛不屑道。
“错了。”
曾康摇头低语,嘴里的养神丹当即吞进嘴里,同时将一张紫色的符箓贴到了自己的身上!
紫色的符箓,是他上次在铁匠那里买来了,用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神魂强度,不过之后会存在一定时间的虚弱期。
在当时,曾康一眼就相中了这件符箓。
因为其余的攻击符箓都是蕴含了强者的神魂一击,可铁匠那里最好的也就是炼肉境的,虽然比曾康抢了不少,可终究有着变数。
将实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才是真正的稳妥!
更何况,他有着养神丹,只有吃下,使用符箓的后遗症将会大大降低,甚至几乎没有!
所以,刚才的种种,都不过是示弱罢了!
说完这句,曾康的眸光大盛,他的神魂强度短时间地爆发到了练皮境的巅峰!
三人只感觉自己的脑海如同炸开一般,当即爆头打滚。
胡弛还好,毕竟他本身的修为也是练皮境九层,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可当他放下手,准备站起身子的时候,一抹寒光就抹过了他的脖子。
胡弛眼睛一转,死死地盯着曾康,同时伸手捂住自己激射血液的脖子伤口。
可曾康怎会给他任何的机会?
踏入修炼一途,生命力顽强,谁也不知道胡弛有没有办法可以救活自己。
曾康快步走出,旋起一脚踢到胡弛的脸上,直接将他的脑袋从断口处踢飞出去,倒飞了十几米远。
胡弛的无头尸体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动静,彻底丧失了生命。
“还扑腾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变成刑天呢!”
曾康口中嘲讽,当即走向另外两个正在抱头打滚的修士面前,一剑一个将他们斩杀。
曾康心善,不忍心三人就这样曝尸荒野,将三人的储物袋收好之后,又施展了一个控火术。
熊熊大火焚烧,三人的尸体顷刻间就变成了飞灰,曾康这才心安,自觉又做了一件大善事。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曾康没有在此地多做停歇,当即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