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众的小基地乱哄哄,好不热闹。
欢笑声,吵闹声,唱起歌儿跳起舞,穿越众们肆无忌惮的在小基地里开着一场迎新大会。你谈理想,我谈未来,站在集装箱上指点江山。
有人喊着下南洋,有着叫着杀鞑清,仿佛一个个已经身居高位指点江山。
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在他们的面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自己只是挥挥手他们便已经化为灰烬。
吵闹的基地灯火通明,在岗的人也心不在焉,就好像是来了一场大野营一样,似乎全然忘了他们可不是在旧时空的国内,是在新时空的明朝啊。
更是全然忘了他们对这个时空,对这个大明王朝来说,本质上就是...
入侵者!
在这个即将天亮的黎明前夜里,有的不仅仅是他们,有的还有这个时代的明朝人。
在基地西北边,距离基地三百来步的地方上有一个小水潭,以这个水潭向东西两边为界,水潭往北便长不像是水潭往西直到红坎岭海岸线一样是个没有树木的大荒地了。
水潭往北走便是郁郁葱葱成片的树林。
在这个林子里便有穿越众们没有注意到的身影在欢动。
若是这个时候有一个穿越众走过来看便会发现这些晃动的身影是人。人数不多就是三两人而已,穿的是破破烂烂却又与一般流民不同,这些人的衣服补丁多却还算是完好。
跟重要的是这些人有的腰间别着一把生锈的长刀,有的身上还背着粗糙的木弓和箭壶箭壶里稀稀疏疏的插着几只都快成光杆子的弓箭。
这三人树林里藏了一会便见到水潭以北的荒草有一垛杂草不自然的左右抖动了两下一个人影便从荒草从中站了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钻入密林当中。
“怎么样?怎么样?”树林中三人之中唯一一个穿着看起来稍微好一些的男人赶忙问道:“都看清楚了么?那边是什么情况?”
“禀...禀...伍长。”从草丛中钻回来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说:“小的害怕被发现,没敢靠的太近。”
一听没敢靠的太近,男人顿时勃然大怒又不敢特大声的叫骂道:“你这馕糠的夯货,千户差我等前来探查一下这彩堡。”
“方才让你前去,本伍长还专门嘱咐了要看的明白再回来,你这倒好啥也没看清楚便溜了回来。”
“你让我拿什么回去与千户交差?!”
“到时候要是千户责罚下来。”男人愤恨的一脚将那人踹翻道:“你一人将能那所有板子都抗下来?”
男人愤恨却又不敢多言什么,老实说前些日子便听到附近的乡民来报,说这红坎岭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花花绿绿的彩色堡子,远远望去还看到堡子上边和堡子周围有人再走。
那些人看起来不似善类,乡民们害怕是有海倭夷人在此筑堡便不敢靠的太近。
起初也没人将这事儿当回事儿,这红坎岭离着他们千户所就只隔着个海湾,若是真有海匪,倭寇,红毛夷人在此筑堡,集合大军不出半日便可杀到。
那里有什么倭寇,海贼,敢在这里安营扎寨,修筑堡子。
再说到那红毛番子,此时不都是在香山县的壕境缩着?听说这今年壕境那个地方的番子自个打起来了,现在还有些番子在壕境外面开着大船游荡。
怎么可能在跑到这里来修筑堡子?
若是只有一两个人说那便到罢了,只是最近这两日传闻更多,那位从陕西来的千户长便有些个坐不住了,自个的千户所边上莫名其妙的就有人筑了一个大堡子那还了得?
赶紧差人过来查探一下。
不过千户也多了个心眼,万一真的有人在这里筑了一个堡子那白天来必然会惊动堡子里的人,让其有所防备。所以晚上过来,接着夜色潜到这堡子边上仔细探查一番。
倘若真是什么海贼倭寇之流,那次日点齐兵也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差了一个小旗的伍长,让他带上几个机灵点的晚上前去探查。
机灵肯定是够机灵的,晚上跑来,躲在林中远远望去便看到了位于远处荒滩上的堡子。黑夜里看不清楚大小,只见着上面有很多奇怪的火光便不敢靠近。
伍长不敢靠近,可不过去便又不好回去复命只得令一个手下冒死贴上去看个究竟。
即是冒死之事,人人也都会耍滑头,去的人也没有靠近躲在荒草地里远远看了一会便跑了回来。
真是把伍长给气了个不轻,就是这样回去便无法和千户交差。到时就他这一个小小的伍长,那铁定要吃一顿军棍被打个半死。
可要是过去,指不定那个怎么看都像是冒着邪气的地方有什么要人命的家伙等着。
如此让他进退两难。
“伍长莫慌。”那探查的人既然敢跑回来,肯定不是收获全无。
之间那人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东西递了上来。
“伍长可以用这个交差。”
“咦?”伍长定眼一瞧,只见这人手里捧着个怪模怪样的玩意。他赶忙拿起来观察了一下,一上手就感觉到了这玩意不一般。
非金非玉非木非石,拿起来接着残存的月光看了两眼。
是个瓶子。浑身像个葫芦一般底部却是个平的,另一端的小口上有个绿色的帽子。整体似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却又不似水晶那样坚硬,柔软,轻轻一捏便变了形状,放松了手劲又弹了回来,瓶身上面还又一些凹进去的纹路煞是好看。
瓶子里面盛着小半瓶翠绿色的水儿,煞是好看。
“你是如何弄来这东西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个贵重玩意。
“这小的也算幸运。”探查的人谄媚的笑道:“爬了过去见那堡子上面有几盏白灯将千面的草地照白了一片便不敢向前。”
“在那里趴了一会就看到两个人影,上来似乎交谈了一会其中一个就把这玩意丢出来砸到小的头上。”
“交谈了什么你可听清楚了?”伍长追问道。
“没有,太远了听不太清,说的应该是官话只是感觉不像是本地人。”
“似乎带着点北边口音,余下的小的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