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伯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今天是注定不能善罢甘休了。
怒不可遏的盯着席利乌斯,诺伯特一字一顿的说道。
“滚开。”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大有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在威胁我?”
瞥见了诺伯特的手放在剑柄上,席利乌斯反问道。
猩红的眸子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的手也顺势压在了自己腰间的长剑柄上。
诺伯特的身子一颤,与席利乌斯四目相对的他想拔剑,可来自于身体的本能,硬生生将他这个举动给压制下来。
“说起来,也是你们先找事的,不管是戈登的兄长和姐姐,还是这个学院的学长和学姐,这么欺负人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来到席利乌斯的身边,瑞科和他一起看向对面的诺伯特。
“你是什么东西?”
诺伯特的火气正盛,这下找到了突破口,当然是冲着瑞科使劲了。
“我是什么东西不用你来操心,但我要适时的提醒你一句,我姓马蒂尼兹,我的父亲是爱尔兰王国的侯爵,你最好别对我出手,不然要是我出点意外,哪怕是身上蹭掉块皮,不止是你,就连你老爹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瑞科压根也没把诺伯特放在眼里,背着双手,他巴不得对方揍他一顿。
子爵的儿子胆敢打侯爵的儿子,对方要是不赔个倾家荡产,那马斯克一家就可以提前买好棺材,洗干净脖子等着了。
“来啊,我都懒得躲,你要是真有胆量的话,那就拔剑啊!”
瑞科还在刺激着诺伯特的神经,他的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在对方脸上。
诺伯特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他是真想砍了瑞科,但想到对方的老爹是一位侯爵,他属实是没有那个勇气。
“四哥,你闹够了没有!”
一直没有说话的戈登,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前还唯唯诺诺的戈登,此刻竟如一头暴怒的野兽,瞪着眼睛看向诺伯特。
脸上的肥肉在剧烈颤抖,戈登双拳攥得很近,甚至连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戈登,我亲爱的弟弟,你可真是出息了,考进切斯诺贝利学院,抱上侯爵家公子的大腿,就连说话都硬气了?”
从来没有见过戈登这副模样,被他眼里的废物怒斥,诺伯特气极反笑。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尽管我早就受够了你们的欺辱,但我决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朋友,有什么不满的,大可以冲着我来,别把我的朋友拖下水。”
戈登被诺伯特气坏了,狠狠的咬着牙,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
胖子的咆哮声响彻于学校食堂内,他在这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就连席利乌斯也对其刮目相看。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也不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是吃着谁家饭长大的,现在帮着外人来欺负你的姐姐,马斯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在带节奏这方面,诺伯特倒是挺有一手的。
被他这么一说,戈登的气势变弱了不少。
见此情景,席利乌斯站了出来。
“那咱们就痛快一点,一码事一码了,我可以不管你们的家事,但对于你妹妹和我姐姐之间的事情,咱们必须在这里说明白,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大丈夫敢作敢当,席利乌斯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辈,当即就给诺伯特划出了一条道儿。
按理来说,换成一个正常人,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再加上他们又不占理,肯定是选择借坡下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诺伯特哪是正常人啊!
摘下自己的手套,诺伯特直接把那只手套丢在了席利乌斯的脚下。
“我要和你决斗,是个男人就别拒绝,跟我一对一的单挑!”
诺伯特算是把话说死了,将他和席利乌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呵......”
听到诺伯特的话,席利乌斯就笑了。
合着对方真当他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发觉事情越闹越大,戈登一把抓住了席利乌斯的胳膊。
“这件事情都怪我,你别较真,犯不上为了我的事情,去跟别人决斗。”
看着打算跟诺伯特决斗的席利乌斯,戈登的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
“我刚才就说了,一码事一码了,我不会管你们的家事,但我也绝不允许别人盯着我的姐姐。”
席利乌斯没去管戈登的劝阻,别说他对自己还有一些信心,就算是打不过对方,诺伯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答应下来,那也不算是个男人了。
“见者有份,作为你们的朋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既然他这么想找人决斗,那我来满足他好了,这场决斗换我上。”
瑞科也是个不怕事的家伙,想要替席利乌斯揽下这场决斗。
其实,由瑞科来跟诺伯特决斗,这才是最稳妥的处理办法。
瑞科的老爹是王国侯爵,反观诺伯特,他刚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这个家伙绝不敢把对方怎么样。
但席利乌斯不会把自己的事情推给别人,果断拒绝了瑞科的好意,他让诺伯特定个时间和地点。
“时间就是现在,地点放在学院的演武场,你敢来吗?”
冲着席利乌斯叫嚣起来,诺伯特就差把“猖狂”二字写在脸上了。
“有什么不敢的。”
正好吃得差不多了,席利乌斯也打算活动一下。
诺伯特和詹妮走在前面,席利乌斯则是带着阿卡莎,在戈登和瑞科的陪同下,跟在那两人的后边。
食堂里的学生们一看有热闹了,连饭也顾不上吃,纷纷跟了出来。
一百来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走向演武场,期间有学生碰见熟人,喊上他们的熟人一起来看戏,等到大家抵达演武场,吃瓜群众的队伍已经发展到了三四百号人。
“席利乌斯,你小心点。”
看着打算上场的席利乌斯,阿卡莎的神情颇为复杂。
有担心,也有愧疚。
要不是她一激动就站了出来,席利乌斯也不会惹上这档子事。
“无妨,我早就看这个家伙不爽了。”
安慰了阿卡莎一句,席利乌斯拔出长剑,迈步走向比武台。
台上的诺伯特见席利乌斯走了上来,顺势也抽出了他的武器。
两个人就那么相互对视着,但凡彼此有一点动作,都会成为他们发起战斗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