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闫清
性别:男
年龄:20
职业:道士
掌握的技能:道术、武术……”
“Taoist?这可真是非常罕见的职业。”
梅拿着闫清填完的表单,脸上浮现出惊讶地神色。
“而且您还会武术和……呃,道术,青先生,抱歉,可能我对你的身份产生了误解……”
梅用她那双好看的湖蓝色眼睛盯着闫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有些神秘年轻人其实并不像一个流浪汉——
他五官端正,眉发黝黑,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并不像那些经常酗酒、嗑药的无家可归者一样呆滞,反而可以说透露着远超常人的灵动和精气神。
“不,我就是流浪汉。”闫清用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说,“梅,我需要帮助,而且,我‘特别’需要帮助。”
这倒不是他在跟梅赌气,而是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轻轻松松完成系统任务的办法,那就是——
吃大户!
此时,闫清已经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十分悲惨的出身故事——
他,曾是一个孤儿,四处漂泊,孤苦伶仃。在苍天的眷顾下,正在流浪的他被一个道观的老道士所收留,从此跟随老道士修习道法和武术,生活平静而美好。
然而,好景不长,在他十八岁的生日上,老道士的大弟子——那个曾经因为触犯戒律而被赶下山,发誓要向老道士复仇的逆徒出现在了生日宴会上。
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为了保护年少的闫清,老道士用生命阻挡了大弟子的脚步,而闫清,也为了躲避大弟子的追杀而孤身出海,一路逃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
“哦,闫,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果然,这段曲折离奇的,改编自闫清在山海界真实经历的“东方式”复仇故事,在一瞬间就捕获了梅的心,听完后,她连眼角都湿了。
“所以,为了继承‘鸿钧’大师的遗愿,你想要在这里重新建一个寺庙?”梅问。
“是道观,好吧,你就当它是寺庙吧。”辩解了一句,闫清马上放弃了给老美科普道教和佛教之间的区别的努力,“梅,你能帮助我么?”
“闫,我没有这个能力。”梅说,“但我想有一个人,他一定能帮助你。”
“他今天恰巧也在。”
……
“李先生,这位是闫清。闫先生,这位是我们的负责人,马丁·李。”
梅十分熟悉地推开了慈宴会二楼的一间办公室,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的华人出现在二人眼前。
“你好,我是马丁·李。”
作为纽约的顶级富豪,身价亿万的马丁·李并没有任何架子。
他和闫清握了握手,随后邀请二人坐下,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梅声情并茂地将闫清捏造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闫先生,我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但十分抱歉,我需要认真思考一下。”听完了梅的深情讲述,马丁·李却皱起了眉头。
虽然梅这个天真的老美看不出来,但在华夏拥有一些产业的马丁·李自然知道,在如今的法治社会,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师徒相残”的狗血剧情,更别说还一路追杀了。
真当铁拳不存在啊。
虽然如此,马丁·李却没有轻率地把闫清定位为骗子,着急赶他走。他多年在生意场浮沉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青年并不简单。
“闫先生,”马丁·李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又重新开口,“我注意到,你的简介中提到你会武术,甚至是道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够将其展示一二,或许能增加一些说服力。”
说完,他礼貌补充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谨慎一些,你知道,为了更好地帮助他人,我们要把钱用到刀刃上。”
“这……”
闫清闻言踌躇了一会儿,脸色不停变幻,似乎心中在做什么极难的决定。
只听他长叹一声,其中似乎有无尽的苍凉和屈辱,片刻后,他说:“好吧,李先生,经过翻来覆去的思想斗争后,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我的独家秘方……呸,不是,是我的独门道术展示给你们看。希望在这之后,你能信守承诺。”
“好,闫先生,只要你能拿出让我信服的东西,那么我也一定满足能够你的需要,‘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马丁·李特意用汉语说。
“可算上套了。这老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怪不得能挣大钱……”
见马丁·李终于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话,闫清也放下心来。其实,他早就料到自己那个破绽百出的“起源故事”骗骗单纯的梅还可以,但对于同样身为华人的马丁·李来说,就不够看了。
不过,那只是他为了见马丁·李的敲门砖而已。闫清相信,只要见到马丁·李,自己有的是办法搞定他。
这不,机会就来了。
但此时被闫清和马丁·李同时定义为“天真老美”的梅·帕克却开了口,听说闫清要违背“祖先传下的禁令”时,充满同情心的她立刻劝道:“李先生,我相信……”
“嘘……”马丁·李向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紧盯着闫清的接下来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产生不一样的直觉。
只见闫清站起身来,从马丁·李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支毛笔——是的,作为纽约华人的杰出代表,马丁·李的办公室当然也是中式风格,桌面上除了他和父母的合照,还放着文房四宝。
接下来的几秒钟,随着蘸饱了墨汁的毛笔在纸上笔走龙蛇,一副看起来古老又神秘的图案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然而,事情还不仅如此。
下一秒,在两人的注目下,只见闫清瞑目默念,原本普通的白纸上竟然忽的罩上了一层模糊的青色荧光,上面的文字更泛出了点点金色。
在这个过程中,本来想要再劝劝马丁·李的梅全程瞪大了她好看的眼睛,此时更是瞳孔地震,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她相信了闫清的故事,但她绝没有想到,原来如此年轻的闫清,竟然真的是一名法师!
而城府比她深的多的马丁·李,此时也忍不住惊道:“闫先生,您这是……画符?!”
“废话,不是画符,难道是画小鸡啄米图?”闫清闻言斜瞥了一眼这个乡巴佬,没搭理他,却感到了一阵心疼,“可怜了老子的法力,不过,还不算浪费……”
“太上台清,永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清灵。命魔慑秽天尊,急急如律令!”
只听闫清此言一出,他手中的符纸无风自动,竟极速向梅·帕克飞去。
在围着手足无措的梅绕了一周后,符纸竟然无火自燃,瞬间化为了灰烬。
“梅!你怎么样?!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马丁·李见状大惊,他本以为闫清不过是做做样子,为他们展示一下画符的技巧而已,顶多再加上点障眼法。但眼下的情况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然而,此时闫清却丝毫不慌。他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地走到梅的身边,说:“李先生,别担心。我们不如问问梅的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我感觉……”梅·帕克双目紧闭,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身子不停地微微颤动,一时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而此时马丁·李才注意到,梅的脸,似乎有点红?
“我感觉好极了!”
好几秒种后,梅猛地睁开双眼,她兴奋地看向闫清,“闫,你简直太棒了!”
看到马丁·李投来的不解的目光,梅解释说:“李先生,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到头晕、乏力,有时候甚至会失眠。”
说着,她兴奋道:“但是,刚才闫先生的那个……”
“符咒。”闫清提示。
“对,神奇的符咒燃烧后,我感到我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做了一次马杀鸡!我敢确定,今晚我一定会睡个好觉!”
梅回忆着刚才那种感觉,她没说的是,那像极了曾经让她脸红心跳,许久未体验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