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
地狱厨房,11大街与44街路口,三巨头酒店。
凄冷的夜空中,一道红色的身影融在无尽的黑暗里,他在风中俯“视”着低处,一切尽在他的“眼”中。
【T字型走廊。门外1人,发呆,腰间别有托卡列夫手枪,子弹满仓。左手房间,4人,喝酒,玩牌,兴奋,两支雷明顿M870霰弹枪,上膛。右手房间,监控室,2人,昏昏欲睡,3支亚美尼亚k6-9,压满子弹。走廊尽头房间,1人,儿童,哭泣、恐惧。】
“不打无准备之仗。”
夜魔侠回味着临走前大师兄交待的话,“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
这就是古老的东方智慧。
夜魔侠轻身跳下屋顶,借助阴影,他在黑暗中甩出自己的专属武器——由盲杖改造而成的BillyClub。
在钢索的控制下,盲杖的尾端准确命中了门外放哨的俄罗斯壮汉,一击击倒。
“很好,Billy Club得一分,”夜魔侠想,“无声无息。”
解决了门口放哨的,趁监控室还没人发觉,他快速将人拖到了阴影中,随后打开侧门,闪身而入。
“胜而求战,而不是战而求胜。”
经历了半天前的惨败,马特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领悟,这次,他没有直接冲向敌人的老巢,而是先找到了配电室,拉下电闸。
“灯泡不再叫了,世界终于变得安静。”他想,“现在开始,这里是我的主场。”
灯光一灭,俄罗斯人的咆哮从黑暗中传来:“该死的,我早就说这个破线路该检修了!安德烈,过去看看!”
很快,走廊里传来一阵浓烈的味道,是伏特加,一个浑身酒气的小混混一边嘟囔一边朝配电室走来。
夜魔侠在一旁潜伏,黑暗中,他无声无息地伸出了钢索,在小混混的脖子上绕了个圈。
“第二只猎物。”
“安德烈,你他妈在墨迹什么?”还是同一个人的声音,但这时里面却多了一丝犹疑,“安德烈?你他妈在哪儿?”
“铛……铛……”铁棍在墙壁上的敲击声替“安德烈”给出了答案,屋子里的人马上全副武装,倾巢而出。
“谁在那?我他妈已经看到你了!”虚张声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黑暗是它最佳的催化剂。
“不用回应,”夜魔侠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恐惧是传染病,它会自己蔓延。
“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要将你大卸八……啊!”
不再等他们大放厥词,在夜魔侠的操控下,BillyClub的末端在墙壁上跳跃,一次、两次,随后击中了俄罗斯人的后脑。
夜魔侠一扬手,棍子被瞬间收回,“kno,很好,又得一分。”
“小心,是夜魔侠!”这招牌式的动作马上就引起了俄罗斯人的警惕,他们终于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谁。
然而,无声之间,短棍与钢索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完美的弧线,像是致命的旋涡,马上吞噬了想要挣扎着逃跑的人。
“ hit,还剩四个。”夜魔侠在计数。
“手电筒!我找到了手电筒!”那个声音终于有了底气,他得意地嚣叫着,“这下我要看看你这个狗**的玩意儿再往哪儿躲!”
雪白的亮光瞬间照满了走廊,灯光下,一道模糊的红色身影如水一样流了过来,下一秒,他抛出的武器精准地击破了手电筒的灯珠,亮了一瞬的光又再次消失。
但是,即便是短暂的光明,俄罗斯人也终于借此发现了他们的目标,随即立刻朝夜魔侠行动的方向将扳机狠狠地扣到底。
枪口喷出的火光在走廊上开出一朵朵转瞬即逝的花,映出俄罗斯人们狞笑的脸。
亚美尼亚k6-9的枪机轻快地跳跃着,子弹旋转着向着马特飞来,让他似乎无法逃离被击中的命运。
……
两个小时前,阎浮观。
闫清和马特·默多克分别站在“演武场”(其实就是一块技击训练垫)的两侧,马特厚实的胸膛正在上下起伏,看起来刚刚运动过,而闫清,他手中则拿着一个打分表,正在上面写写划划。
“嗯,精密度,姑且算A吧。”
刚才,马特展示了他目前所掌握的一些武艺和作战手段。
其中有一幕令人印象深刻,他能够通过钢索控制短棍在墙壁、地面和家具之间反复弹跳,最终以出其不意的方式,从不可能的角度击中敌人,连闫清都必须承认,观赏性极佳。
“不过破坏力不太行,C,仅仅是打晕人的程度。”赞叹过后,闫清在打分表上毫不客气地写下评分。
“速度,B,超过一般人的反应速度。”
“射程,你的钢索有多少米?哦,好的,你习惯用英尺,30英尺,大概是9.1米,那应该也是B?”
“持久力,诶你别脸红啊,说的是战斗耐力!哦,大概能连续战斗1个小时,还不错,可以算A。我?我可以砍人三天三夜不眨眼,别和我比。”
“最后,成长性……”
在闫清的神识中,马特·默多克体内蕴含的“精气”并不比蜘蛛侠或者金并少多少,远远超过普通人,所以应该算的上A。
但是,他们都存在同样的问题,就是“气”太散了。
在闫清看来,夜魔侠的“气”像是黑暗中的篝火堆一样耀眼,但也正因如此,在气的大量逃逸下,他们的体内很难存下“精气”,这也就导致了这种强大的生命力量无法被他有效利用。
至于将精气进一步地无限压缩,从而形成“元炁种子”,最终踏入修仙的境界,则更不可能做到。
随后,在闫清的讲解下,马特也逐渐明白了所谓的“气”的含义,事实上,他隐约记得自己曾在棍叟的口中听说过这种概念,但却因为过于年幼没有进一步了解。
“通常,我们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唤醒体内的‘气’。”
闫清继续授课,“其一,通过刻苦的修炼和对肉体不断地打磨,武者往往会在这个过程中察觉到体内‘气’的存在,并且逐步掌握它。”
“这种方式实际上是最好的,以你的天赋,在我这练个一年也就差不多了。”
“一年?!”
马特闻言陷入了沉默,但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闫师兄,这我恐怕很难接受……我的律师事务所刚开张,我不能让弗吉独自承担这一切,况且,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就知道你不行。”闫清心想,他知道马特心中的执念不可能让他抛下地狱厨房不管,再者说,就算马特同意,他也没工夫在这陪小孩子玩过家家啊。
闫清假装为难地点了点头,说:“那我只能强行唤醒你体内的气了。不过我要提前提醒你,这种方法被视为不循正途的旁门左道,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想对你不利,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你绝对无法反抗。”
说到这,闫清顿了顿,“所以,你还想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