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火车倒是没有那么拥挤,孟晓两人抢到了座位,但是车站的人依然不少。
两人的目的地不同,但是却是一趟火车。
孟晓回三秦之地,而铁马骝则是要回柱州金刚门。
随着苦茶一声,火车听到了站台,到了孟晓下车的时候。
“孟小兄弟,我也得回宗门了,咱们就此别过。”铁马骝向孟晓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铁大哥你一路保重,若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孟晓知道,春节前夕,即使是云游的僧人也会回到自己所在的寺庙,在他们的心中寺庙就是他们的家。
“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铁马骝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咧着嘴笑道。
孟晓突然觉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也不错,最起码爱憎分明,不会背后里阴人。
看着火车在寒风中使去,孟晓也离开了火车站。
“也是时候回家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孟晓感叹道,他之前十七年的人生也没有这半年多时间精彩。
但是一想到自己怀中的那张破布,他的心里面又隐隐火热起来。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能让两个实力强大的异人争夺,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转念一想到留下这张破布的人文有林居然逃掉了,孟晓又有些无奈,按照孟晓的作风,他肯定是会想办法灭口的。
如果留下来,那自然会是祸患。
但是以当时那种情况,哪都通明摆着要清场,他留下来被怀疑不说,肯定还会被监管起来。
而文有林自然也知道哪都通的人在那里,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过去。
最多是偷偷找机会再去进入洞中寻找,但是这个偷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孟晓自然不可能一直等在那里。
看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影,孟晓又感觉自己生活在人间。
但是这人间却又不是曾经相似的人间。
天下熙熙……,天下攘攘……
看到成年人辛苦奔波的身影,儿童迷茫而无助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这里是否是现代。
历史是否在轮回,月光之下,是否有新事?
他不明白,他不清楚。
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活在别人规划的幸福中,一辈子疲于奔命。
被欲望控制的‘人’啊,终将被欲望所吞噬。
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而我能做的,就是将这欲望——永远禁锢在山的底部!!!
欲壑难填,背离天道。
修行,修心。
闭眼睁眼,心中的迷茫尽去。
哐当一声,孟晓打开了自家的门。
“喵~”
家里面没人,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出去置办年货了,孟晓养的奶牛猫咪酒来到门口来欢迎他回家。
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奶牛猫柔顺的毛,它不住地想要往孟晓的身上蹭。
孟晓将它丢在地上,然后换衣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到了房间。
他拿出来了那个在山洞中找到的破布开始端详起来。
整片布差不多有一个手绢般大小,拿在手里面有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就好像在摸一片光滑的锦缎上一样。
布帛像是被什么利器切断了,断口处平平整整,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它本身就是那个样子。
其上有繁复的花纹与玄奥的文字,孟晓却看的不是很懂。
淡黄的底色加红色的玄奥花纹以及黑色的秘纹,透漏出一股神秘的色彩。
比起市面上卖的那些奢侈品以及绫罗绸缎,亦或者说是高贵皮草来说,它更加的美丽与华贵。
不似人间之物。
“呜哇~”
正当孟晓看得出神,突然奶牛猫直接跳到了它的腿上,然后就像是见到了猫薄荷一样整只猫朝着孟晓手里面的布帛蹭了过来。
它疯狂地蹭着着孟晓手里面拿着的那块手绢一样的东西,甚至撕咬着。
看到猫咪这种表现,孟晓当即就将那块布帛从它的身上拿开了,然后将胳膊放到了它够不到的地方。
但是奶牛猫依然没有放弃,而是嚎叫着要爬上孟晓的身体。
孟晓左右一把将其捞了起来,然后扔到了地上。
这是养猫人才能体会到的。
猫咪灵活地在空中翻转身体然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再一次向孟晓扑了过来。
孟晓疑惑地看向自己手里面拿着的布帛:“你想要这个?”
“呜哇~”
然后他就将布帛像是像是飞牌一样扔了出去。
以孟晓现在的力量掌控,要做到这件事并不难。
只见奶牛猫像是闻到了腥味一样,直接原地一个飞跳,然后迅速抓住了那飞在空中的布帛。
就像是在野外捕猎的猫抓住了低空飞过的鸟一样精彩。
“呜哇~呜哇~”
“嗷~”
抓住布帛的猫咪又再次癫狂起来,就像是吸了猫薄荷一样兴奋地嚎叫着,四肢在疯狂舞动着,不知道它到底经历了什么。
“给我。”
孟晓走了过去,毫不留情地将它抓着的布帛拿了过来。
“你就在外面待着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说着,孟晓将自己的房门关上,然后将奶牛猫关在了外面。
“疯了吗?”
听到还在门外不肯离去的奶牛猫,孟晓摇了摇头,然后将其拿出来仔细地端详着。
仔细感受着这块布帛对自己的吸引,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而过。
那股对自己的吸引力依然存在,孟晓调动真炁,突然他发现自己的真炁比以前更加地活跃。
孟晓现在身怀两种真炁的运用法门,一种是禽兽师的修炼法门,还有一种是炁罡门的修炼法门。
人的真炁是自己生命中的先天之炁,无论是否是异人,都会存在先天之炁,只不过异人是能发现并且运用这种炁的人。
而先天之炁是不会因为功法技能的不同而发生改变的,这种先天之炁是每个人的生命本质的体现,甚至能分辨出每个人的性格类型。
就像是孟晓淡红色的炁,按照流彩虹王二狗的说法,那就是狂战的红。
拥有这种炁的人一般战斗起来很疯狂,战斗力比起同级的人来说要高出不少。
孟晓通过多次战斗也体现出了这点。
这样的人战力更高,不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更强速度更快,只是因为他们更加容易燃烧起来,战斗起来更加容易狂热,就如同狂战士一般,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战意。
炁的多少会影响技能的施展,但是炁的性质却不会因为功法而改变,这是一个人的本质。
在禽兽师的手里面,炁的作用就是控制动物沟通动物,在炁罡门的功法中,则是变成了用于战斗的罡气。
就像是是从百家的两豪杰丁嶋安一样,如果功法真的会冲突,他早就冲突死了。
各种神奇的技能都是炁的不同外在表现形式。
真炁流转在指尖,将其慢慢灌注进入布帛。
布帛发出朦朦的乌光,然后再没有变化了。
研究了半天没有结果后,孟晓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