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卫军近百武者、姜家、各大世家武者倾巢而出,向着这边涌来!
“哈哈,守夜人不过如此!夜鹫,老子杀的就是你!”张管事大喝一声,一刀砍向了常生家的地面!
“暮行者!你!你竟然杀了夜鹫大人!”常生惊怒非常,冲向了张管事!
夜鹫死了!守夜人在晋安县的头领死了!哪怕还没来到常家,所有人都被张管事震惊了!
“你小子找死!”张管事大吼一声,“老子废了你的丹田!天才,哼,死来!”
张管事右手成拳,轰向了常生的小腹!
啪!丹田破碎,常生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哈哈,爽!杀了个夜鹫,废了个天才!你们记住,吾乃暮行者,傲天!”张管事大笑三声,飞身离去,速度之快,让首先赶来的那些武者根本追不上!
常生瞧着张管事离去的方向,嘴角微抽,傲天,这名字真中二。
“老大!”徐铭几人就住在附近,当看到满身是血的常生后,顿时慌了,赶紧围了上来,“老大,你,你的丹田,碎了!”
“滚开!”除了县卫军,姜家人来的同样迅速,姜宗威和姜宗武几乎同时到达,看到常生的惨状脸色铁青,“傲天,暮行者,好,好!”
姜宗武皱着眉头,帮常生检查了一番身体,摇了摇头:“丹田完全破碎,只能凝聚虚丹了。”
三娘、姜欣月、段志明也到了现场,刚才明明已经没事了,为何又出现意外?夜鹫不是已被常生杀死?怎么又蹦出来个暮行者?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也发现,常生的丹田真的碎了!
“县尊大人,三,三名守夜人全死了!”当姜宗威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儿站立不稳。
晋安县的巡检使一夜之间被人屠戮一空,他这个县令、晋安第一家族难辞其咎!
“所有人都不准离开,等待上峰调查!”姜宗威当机立断,下了死命令。
常生被姜欣月扶回了房间,一边走着,低声道:“记住,夜鹫是被暮行者杀死的。”
姜欣月等人心领神会,段志明匆匆而去。
过了一会儿,段志明再次回来,禀报道:“老大,咱家的奴仆皆被暮行者所杀,无一幸免。”
常生的身子震了震,看了段志明一眼,点头道:“多给些抚恤吧。”
“过年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三娘喃喃道,瞥了一眼身旁战战兢兢的喜娘、王二嫂以及姜欣月身后的小翠,“你们也出去吧,孩子留在后院。”
“我们明白,夫人,您早些休息。”三人松了口气,缓缓退出了门外。
……
“阿生,你的丹田?”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人,三娘迫不及待的看向了常生的小腹,她知道这次和以往不同,是真的。
常生笑了笑:“姐姐不必担心,丹田废了就废了,反正又没死。以后就安安稳稳的做个杀猪匠,不挺好。只要你俩和孩子没事,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常生见儿子睡的香甜,心里没有一丝后悔。
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南安府守夜人镇抚使亲自带队前来!
“可恨,那傲天实力了得,竟然被他给逃了!”谁都没有想到,在晋安做个案子后,傲天竟然没有立刻逃窜,而是伏击了镇抚使的队伍!
好在他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否则绝对会被镇抚使一掌击毙!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清楚,所有的责任都归于傲天一人身上。
镇抚使见到常生时不住惋惜,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官听说过你的事情,可惜,一个好苗子却被傲天那混蛋给废了。常生,别泄气,有志者事竟成,你是天才,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是,晚辈谨遵镇抚使大人教诲。”常生行礼道。
有了傲天的背书,晋安没有一人受到惩罚,至于新任巡检使,则有镇抚使派来的一名手下担任。
因为夜鹫的事情,这名巡检使低调了许多,没事绝不露头。
……
常生被废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晋安,甚至连谷阳和漳泉都已得知。
风苟抚掌大笑:“好!那小子上次不是挺猖狂吗?废的好!”
云奇感叹道:“常兄弟希望不会就此沉沦,不过,没什么希望了。”
反应最大的还是晋安百姓,数十万人不少都受过常家肉铺的恩惠,但这一刻,依然有部分人幸灾乐祸。
常生如同一颗流星来的快,去的快。
这几天,常生每日在家陪着老婆孩子,从未有过的轻松。可惜儿子还小,只能躺在床上,常生就侧卧在他身边,拿着各种玩具逗得儿子咯咯直笑。
屠宰场的生意还要继续,上午常生出工,每天回来都要梳洗干净,生怕身上有味道。
即便没了丹田,常生还是七品武者,某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嘲讽罢了。
等三娘的身子好了些,常生试着使用生机转移,最终失败。除非通过生机珠、灵药等媒介,否则他无法像自身一样对其他人进行加点。
距离夜鹫被杀过去了十天,这一日,姜宗武拜访常家。
“二叔,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常生笑问道。
姜宗武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貌似有些尴尬。
姜欣月给夫君和二叔倒上茶,站到了常生身旁。
“常生啊,是这样,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姜宗武叹了口气,瞧了一眼侄女,说道。
常生点头道:“二叔,有话请讲。”
“上次给你的那些铺子,我们想买回来,放心,不会让你吃亏。”姜宗武说道,“价格就按以前的来。”
“二叔,那可是早就答应好的,你们怎么能反悔?”姜欣月听了此话脸色极其难看。
姜宗武蹙眉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收回来你还能经营不成?你知道有多少六七品的武者对此虎视眈眈?”
常生拦住了姜欣月,笑道:“二叔说的对,以我现在的实力也保不下那些铺子,您想收回就收回吧。”
姜宗武松了口气:“常生,还有就是县卫军。既然我姜家答应给你就不会反悔,但今后的那剩余一万五千两军饷,你自己想想办法。你也知道,此次我们获得的海贸份额不多,负担不起这么多的费用。”
“二叔,这是你和爹的意思,还是爷爷?”姜欣月不顾夫君的阻拦,咬牙问道。
“这是姜家的决定。”姜宗武说的斩钉截铁。
常生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可以,二叔,还有其他事吗?”
“最后一件。”姜宗武看向了怒气冲冲的侄女,道,“欣月嫁给你大半年,无所出,是我姜家对不住你,你,把她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