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彻夜难眠(1 / 1)瑶琴h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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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争斗从来不在表象,战争只是掀翻棋盘后的拼死一搏。四家看似高高在上,但争斗从来没有过一刻停息。

正一教向来极少插手世俗,张之维立于云端,高高在上,不是这老家伙有多出尘,虽然所知不详,但是历代天师都身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将自身责任甩在一边,一人挑了全性十四名高手,全然不顾后果,在历届天师中,张之维已经算是奇葩了。

天下会空有财力,自身实力不足,即便风正豪是个人物,但在硬实力上他依然不够看。风正豪的野心还瞒不过他王蔼,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与风家的博弈在于取舍。他看似落入了风正豪的陷阱,但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永远都在调换。

吸古阁更加不配被王蔼放在心上,这个势力完全是被那如虎一个人撑起来的,一帮子小混混还上不了台面。

张之维、那如虎、风正豪,甚至是全性皆不足为虑,四家真正的对手是另外四个家伙。

雄霸东北,势力渗透进东北上上下下的出马一门。势力不出山海关,关石花那个死老太婆,说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外界的势力可曾有半点能力入关。

术字门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术士哪有一个简单的人物,论心机之深、测算之妙、布局之巧,有谁能比得过术士,陈金魁那个一脸憨厚的家伙才是最可怕的。

江湖小栈做为异人界最负盛名的情报组织,谁也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是他们的人。或许是你最倚重的下属、或许是你最信任的后辈、或许是你最亲密的枕边人,牧由这个看似老实的人,才是十佬中最狡猾的狐狸。

还有那帮子烦人至极的和尚,传承甚至要比他们四家还要久远。出家人不食人间烟火,一心只求正果。但数遍历朝历代,哪里少了这帮和尚的身影,真正意义上的哪里有乱子往哪钻。解空老和尚值得敬佩,但他已是废人,能够左右局势的还不是他身后那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死秃驴!

再加上一个仿佛什么都不管,却又什么都管的哪都通,这才是真正凌驾于十佬之上的庞然大物。他们十佬不过是摆在台前的木偶,任凭幕后的那双大手肆意摆弄,谁敢说一个不字。

甘心吗?怎么能甘心!

潜心修炼数十载,所求的无非是一个自在,但又如何能自在。不甘心又能如何,诺大的家业,诺大的家族,他如何能放的下!

在这一刻,王蔼无比的羡慕宇文天生,纵使身为敌人,他也不得不叹服。

“丈夫运用堂堂。且莫五角六张。若有一卮芳酒,逍遥自在无妨。”

古老的曲调潇洒而又悠扬,王蔼哼着清平乐的调子一步步的走进屋内。他本不是张扬跋扈的人,却又不得不张扬跋扈。

嘿嘿,张扬何虑、跋扈何妨,都在红尘中行走,又有几人能守得住自己的本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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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无法平静的,闪烁在那深陷的眼窝当中的不仅是仇恨的怒火更掺杂着一丝愧疚。这是他自己的事,本不应该让外人插手,但是没办法,他吸古阁的势力太弱,宇文天生的行踪又过于飘忽不定,无奈他只能求到术字门的头上。

“不!不可能!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手段!”

陈金魁状若疯魔,抱着头惨嚎不已,悲戚的跪坐在地上,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往日被他视作珍宝六爻金钱被弃于地上,任凭泥土将其玷污,此刻的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持续三天的测算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但他不能停下,他不甘心停下!

做为术字门的掌门人,他在术士一道走的极远。但走的越远他便越加认识到天地的广阔,越加的认识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怀着对天地的敬畏,陈金魁如履薄冰。直到他见到了那个人——王也!

若是龙虎山上的惊鸿一瞥还确定不了什么的话,在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天地的尽头,见到了术士的终点,在这种手段面前,他的过往的一生都显得如此可笑。

八阵封天!那彼此勾连的八道法阵,完全打破了常理,术士紧守的生克之道,在这座阵法面前全盘被掀翻,不仅如此,以陈金奎的造诣更看出了隐藏在阵法之下最深层的隐秘。

那是道!是日月为旗、天地为盘的道!纳天地为己用,锁万灵于掌中,如此气魄,如此能力,他怎能不跪。

看着坠入魔障的陈金魁,那如虎目光更加深沉,这次的人情他算是欠大了。

“金奎大哥,这次是我错了,您先睡吧!”

那如虎身形闪动,一拳直击陈金魁后颈。陈金魁仍在崩溃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毫无反抗,就此晕倒过去。

扛起陈金魁,那如虎的身躯刚硬挺拔,即使是漆黑的夜晚也难掩他那一身坚毅的荣光。他不懂术士的手段,更不懂什么占卜测算,既然在术字门这里得不到答案,那就去江湖小栈、去耀星社、去公司,低头做小这么久,天下间还有几人记得他这十佬之位,是靠着自己的一双铁拳硬生生打出来的。

宇文天生要死,敢在背后算计他的人更要死!

那如虎不是莽夫,看的出藏在这表层之下的阴谋。老师自一年前与自己一战败北后,便解散了柴派横练一门,从此不知所踪。天下人皆以为老师心胸狭隘,贪图一时名利,见不得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蓝,声名远超自己,却不知那一战比的从来都不是实力,而是道,是他们两人的武道之争!

柴言从来不是狭隘之人,他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徒弟超过自己。但是超出预料的是,那如虎走上另一条路,一条完全有别于柴派横练的路。

不同于一般需要特殊行炁才能用的横练手段,柴派横练仅靠平时自身炁体的流动加上反复挑战极限的击打换来极致的肉身。

那如虎本该是柴言最出色的学生,但他偏偏在中途退了出去。自废一身雄厚的炁力,从此不借助任何外力防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捶打自己那孱弱的肉身,终于有一天炁力自生。

从骨骼到经脉,从肌肉到皮肤,在无休止的锤炼中,炁遍布在他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无穷无尽、源源不绝。

他成功了,但这却意味着柴派横练的失败。那如虎越成功,柴派横练就越失败。

武道之争,从无对错。

那如虎将昏倒的陈金魁交给术字门的人便大步离去了,想起那日老师败北之后的场景,即便自己的武道被否决,柴言依旧没有半分的气馁。

“小那,你走上了自己的路,我很欣慰。我败了,败的彻底,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授徒了,那帮混小子就交给你了。”

“老师,您......!”

柴言挥手制止了那如虎,随后说道。

“徒弟这么强,我这个做老师的又怎么能甘居人后。我沉湎于过去的虚荣太久了,是你让我明白横练还有无数种可能。小那,我要去找自己的路,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再打一场!”

无声的哀痛在心间弥漫,他没想到这一等便是阴阳两隔,曾经约定的战斗再也不会有了。

那如虎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以自家老师的洒脱与气魄会因为一个无比可笑的理由去挑战宇文天生。

无论背后是谁,他都要让其付出代价!

以自己的命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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