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郑言询问道。

瑞丽不在说话，研究起平台上蝴蝶先生的尸体，然后站起来，硬生生的用手掰下了一根肋骨。

郑言感觉自己的肋骨在疼，他看了一会，微微笑道：“你在跟鬼分享秘密。”

“你能看到？”瑞丽猛地抬头，惊讶的出声。

血红色，肌肉扭曲的鬼手伸了出来，仿佛在空气中抓住了什么，在瑞丽的眼中，郑言的鬼手抓住了她的一只亡灵。

“鬼手能让你看到鬼？”瑞丽看着这一幕，随手丢掉了手里的肋骨。

“不然为什么鬼手有个鬼字？”郑言松开了那只可怜的亡魂，又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瑞丽的对面，“而且能控制亡灵的不只有你们亡灵法师，拥有鬼手的我也能控制，祂们被称之为鬼神！”

鬼手手臂上金色的符文微微的散发出光芒，红光渐渐的浮现在空气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浮现出来，周围所有的亡灵发出了惊恐的尖啸。

瑞丽惊恐的望着郑言，片刻后，呼了口气，“好吧，别吓唬我了，我跟你说就是了。”

“我只是炫耀而已。”郑言放下了鬼手，金色的符文暗淡了下去，周围亡灵迅速的逃离了。

“……”瑞丽沉默了片刻，说道：“蝴蝶先生的大脑，心脏，都已经变异了，脱离了人类的范畴，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家伙的作品。”

“血蝴蝶女士？”郑言看着眼前的尸体，开膛破肚，这是有个人在对面，不然郑言一人独自面对，多少还有点不适。

“她似乎把一个人转变成了另一种生物，一种只听她命令，一切围绕着她的存在。”

“我最先检查了他的血液，血液里有类似蝴蝶的印记，然后是大脑组织，大脑发出的信息似乎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禁锢着，而他的心脏也是如此，心脏就像个茧一样，里面住着一只血蝴蝶，这只血蝴蝶具有自愈的能力。”

“这些血蝴蝶给予了他力量，也让他一步步的成为血蝴蝶的傀儡。”

“心脏就是蝴蝶剑士力量的来源，他们的大脑也就是思想被更高层次存在禁锢着。”郑言沉思，呢喃说道：“那个血蝴蝶女士恐怕已经知道这个家伙死了。”

“这是肯定的。”瑞丽想也没想，说道：“虽然蝴蝶先生有自己的思想，但他们的思想都被监视着，死掉了就没有思想，血蝴蝶女士自然就知道了。”

“她应该不会知道会是谁杀的吧？”郑言想了想问道。

瑞丽看了一眼郑言，“你没傻吧，她派这家伙来抓你，如今这家伙死了，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

“在这之前，我还杀了另一个蝴蝶先生。”

“……”

瑞丽愣了好一会，这才看怪物一样看着郑言，说道：“不能保证，特别是血蝴蝶女士是不是能通过尸体接触获得信息。”

“那就没办法了，那女人知道我坏了她两个打桩机，铁定不会放过我咯。”郑言摸了摸下巴，其实如果有机会，他倒是想把这女人宰了，不提对方十恶不赦，这女人已经威胁到他了。

“打桩机……”瑞丽皱起眉头，忽然明白了什么，看郑言的眼神又变了。

「没有亚莉希雅纯洁。」郑言心里评价。

“虽然不知道血蝴蝶女士是怎么转变一个人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蝴蝶先生的转变过程应该是通过交合的方式。”瑞丽目光一转，看向蝴蝶先生的下体，那里的器官被一根根血色纹路蔓延，看起来像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似的。

郑言囧起了一张脸，“不是吧，这么低俗？”

“你刚才的比喻也挺低俗的。”瑞丽眯眼盯着郑言，然后拿起了一把小刀，哗哗的把那具尸体的下面的器官割了下来。

郑言都惊了，感觉自己下面都在疼，下意识的用脚蹬了下地面，让椅子远离了平台。

“呵呵。”瑞丽鬼一样的脸露出了一个笑，笑容有些冷，“你有一天躺在这里，我保证不会把你这里割了。”

“你坟头草长一米高，我都不会嗝屁。”郑言瞪着瑞丽，语气嘲讽的回击。

瑞丽脸皮抽搐了下，随后低头研究尸体，似乎不想再理郑言了。

“呵呵。”郑言得意的勾起嘴角，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银色蝴蝶徽章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做的，我之前捏碎了一个，感觉有什么能量之类的东西散掉了。”

瑞丽抬起头接过了银色蝴蝶徽章，说道：“既然你都感觉到了能量，那这玩意……嗯？……蝴蝶先生的徽章，我看看。”

视线集中在银色蝴蝶徽章上，郑言的视线集中在瑞丽的眼睛上，果然对方的眼睛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借助了什么奇怪的力量。

片刻后，瑞丽将蝴蝶先生的徽章扔在了一旁，她眯了眯眼睛，道：“这东西具有非常强的污染源。”

“污染源……”郑言一蹬脚，又远离了一些距离。

“我刚才说错了，血蝴蝶女士可能不是通过交合的方式转变蝴蝶先生。”瑞丽淡淡说道。

“你的意思是通过接触这块污染源改造了蝴蝶先生？”郑言惊悚，不谈现在这块，之前的那一块他也携带了很久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不能肯定，毕竟我们没有谁真正的接触过血蝴蝶女士，说不定这个女人才是最恐怖的污染源。”瑞丽将尸体上的所有内脏放回到了尸体内，随意和郑言说着。

“那女人对我使用过幻术，不过我察觉到了，无视了她。”郑言想了想，当时的感觉倒也很普通。

瑞丽抬起头看着郑言，主要是郑言的鬼手，“说不定是那只鬼手的让你无视了某种污染，我有点对鬼手感兴趣了，你是怎么控制鬼手，还能够利用它的力量？”

“这我就无可奉告了。”郑言呵呵一笑，突然转过头去，门被推开了，两道人影出现。

“呵，今天是什么风，我这么个阴森可怖的解剖室也这么受欢迎了？”瑞丽讥讽说道。

“我是来看他的。”亚莉希雅走了过来，她的身上散发着纯白的光芒，整个解剖室的阴森气息被驱散了个干净，隐藏在其中的亡灵被纷纷净化。

“呵呵，瑞丽女士，你的心情看起来挺不错的。”罗兰多骑士走上前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亡灵法师女士与陌生人聊的来，就连他们这些熟人也未必能聊这么久，应为相对于活人，这位女士更喜欢和死人聊天。

“如果刚才心情不错，那么现在我心情很差，你给我出去！”瑞丽苍白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这里所有的亡灵竟然全被这个修女净化了，可她又不能对这位强大的修女大人表示不满，于是气全撒在了罗兰多骑士的身上了。

“啊这……”罗兰多骑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