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主?
郭嘉是真没兴趣。
面前的楚苏毫无半点王霸之气,倒是刘备和典韦两人,令郭嘉微微侧目。
一个大耳过肩,臂长及膝,另一个丑得不堪入目。
都是天生异象之人,足够的奇葩。
“额?玄德,恶来...”
被郭嘉拒绝了,楚苏内心窝了一团火,好在楚苏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对付郭嘉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楚苏有的是法子治他,朝刘备和典韦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刘备抽出了雌雄双股剑,典韦取下了背后的大铁戟。
楚苏再次望向郭嘉,脸上笑吟吟,却已存了杀机,问道:
“奉孝,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郭嘉只觉身子一冷,酒醒了一大半,可眼前几人,郭嘉是真的没心侍奉。
“考虑什么?不!我郭...郭嘉现在就认主,快收了兵器,剑戟无眼,伤了我就不好了。”
郭嘉本想秀几句狠话,说“我郭嘉一生不示弱于人”,结果话未出口,冰冷的铁戟已架在脖子上了。
幸好郭嘉脑子清醒,瞬间改了口。
不就认主嘛,还有好酒喝,何必打打杀杀呢。
楚苏笑了,这就对了,你喝你的花酒,我收我的鬼才,非要添堵,节外生枝干嘛。
“主公,嘉愿为主公效力,还望主公多多赐酒。”
令人啼笑皆非,大失眼镜的是郭嘉居然选了最丑的典韦,开始认主。
一旁的刘备内心在泣血,这一趟跑来当主公,太锤心了。
比不过楚苏就算了,现在还输给了典韦。
刘备恨不得大吼一声,内心叫道:
“难道我刘备刘玄德真的不适合当主公?那我的职业生涯,到底干点啥?”
典韦也很尴尬,搓了搓手,腼腆地笑了,一张丑脸,犹如食人花绽放,更丑了。
典韦对酒鬼郭嘉同样不感冒,心生不喜,扭过头,指了指刘备,暗自庆幸当初没向刘备认主,瓮声道:
“你认错人了,他才是主公,他有钱。俺典韦是跟先生的,不需要酒鬼。”
典韦这话,说得实诚,一时之间,刘备和郭嘉更尴尬了,两人忤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
看热闹的戏志才想起自个,也犯过这浑事,当即解围,笑道:
“奉孝,事不过三,你再认一次主公,我之前也一样,主公大度,这不算事,钱管够就行了。”
戏志才就差直言自家主公刘备,人傻钱多,速来。
楚苏也开口消弥隔阂,笑道:
“志才此言有理,属实是话糙理不糙,往后都是一条壕里的了,有钱花玄德的,有酒肉,大家吃喝管够。”
没法!
刘备一开口,就说是汉室宗亲,谁不把刘备当冤大头呀?
吃大户,啃皇粮,木有心理压力。
“主公,嘉刚认错了,你才是嘉的主公,望主公收下嘉的膝盖。”
郭嘉的脸皮,早在欠了酒肆无数笔帐之后,被东家拿去酿酒了,现在可说是没脸没皮。
“大善!备得奉孝,如鱼得水也。奉孝大才,备恳请奉孝充当我军...”
“先生,奉孝也当军师么?和志才一样?算了,先生知人善用,奉孝的军职,先生来定吧。”
刘备被坑多了,开始学会了摆烂。
楚苏尽管招贤纳才,刘备打算当个工具人,做做吉祥物就行了。
“玄德,你才是主公啊!不过,奉孝好酒,不妨让奉孝担任军师祭酒一职。”
“任什么官职不重要,奉孝多谋,你将奉孝当军师用就行了。”
像戏志才和郭嘉这般的奇才,多大的官职,都没用,肯定是有钱有闲,就漂到失联,喝到烂醉。
唯有狠狠地操练起来,让郭嘉两人忙于兵事,他俩才能做到戒酒戒色打卡,明天不会永远是第一天。
楚苏得了戏志才和郭嘉,一行人不再逗留,生怕曹操走在前头,张角老道的头颅又给曹操捡了。
大军开拔!急行军!
朝着冀州而去。
十日过后,冀州巨鹿郡境内,广宗县城外,二十里处。
刘备军正扎营,埋锅造饭,打算先试探黄巾反贼的情况,再谋定而后动。
“嘿,大哥,有情况!俺领着斥侯,探到我军十里外,有一伙残军,看其盔甲,似是官军,兵马并不多。”
“奇怪的是行军之中,有一驾囚车,车内装着一个老头,须发皆白,神色憔悴。大哥,你说这老头会不会是张角?俺们来晚了。”
急先锋张飞骑着乌云踏雪,快马来到刘备面前,骂骂咧咧地禀报。
来了冀州,一个鸟黄巾没遇到,探查到的竟然是官军。
张飞见识过张宝和张梁的实力,只当张角也是软脚虾,被卢植、曹操等人夹攻,不敌成了俘虏,正押送回京师。
刘备闻言,同样好奇,却没理张飞,而是将头转向楚苏。
我刘备是主公,有疑问,你张飞去问军师啊,这都请三个军师回来了。
张飞顺着刘备的目光望去,只见楚苏、郭嘉和戏志才三人好生享受。
楚苏不知去哪寻了一根分杈的大树干,做了一个可前后摇动的太师椅,正坐在上面,闭目养神地躺平着。
楚苏三步之外,郭嘉和戏志才画地作盘,以石子为棋,正在对弈,只是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郭嘉一手抱酒壶,一手执黑子,每下一棋,就喝二口,已是喝到两眼迷离,就差直接醉倒过去。
戏志才倒是清醒,两颗绿豆般的乌龟眼骨碌地乱转,盯着一张铺在膝盖,女子所穿的红色肚兜,懵懵地出神,嘴角还流着口水。
“翼德,要不,你过去问问军师?该如何应对为好?”
刘备当习惯了老好人,不得不忽悠脸黑的张飞过去,拉军师三人组赶紧干活。
“大哥等着!”
张飞大大咧咧,直冲到郭嘉和戏志才中间,一脚踩了棋盘,搅了两人的雅兴,这才莽莽地问道:
“戏军师,郭军师,本将探到五里之外,有一路兵马,状似官军,其内有一驾囚车,看年纪像是张角,俺们来迟了,现在该怎么办?”
棋局被毁,戏志才和郭嘉不以为意。
而张飞一凑近来,戏志才瞬间收好肚兜,往怀内一塞,还紧拍了拍,将其变作贴身之物。
郭嘉则瞬间藏好酒壶,生恐张飞抢郭嘉的酒似的,看张飞如见野人,满满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