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士闻令而动,手中的长戟持前,朝楚苏这边冲了过来。
当初,先秦始皇帝靠的就是大戟士,推平了六国,一统天下,建立强秦。
按照兵种相克的原理,骑兵克步兵,重骑兵克轻骑兵,眼前的大戟士可说是重骑兵中的佼佼者。
“先生,俺来!俺最喜欢当先锋了。什么鸟大戟士,俺全给你捅出一个窟窿眼来。”
“恶来,你守好先生和嫂嫂,俺这就将袁尚小儿的苟头拧下来,配酒。”
张飞浑然不惧,看着眼前的大戟士军阵,战意昂扬,领着五千兵马就杀过去。
哼!
五千对五千,有将对无将。
张飞一将顶千兵,乌云踏雪跃纵挪腾几下,就到了袁军阵前,猛的一喝,吼道:
“吼!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敢一战?”
“袁尚小儿,速速出阵受死。躲在大军后面当龟儿子么?嘿,真丢你爹袁绍的脸?臊得慌。”
张飞上前搦战,本想诱骗袁尚出阵斗将,趁机先将袁尚秒杀了。
可惜,袁尚胆小,又被张飞一喝,吓得腿脚发软,哪敢上前,连答话都不敢了。
“哼!软货。杀!跟俺杀。”
张飞犹如猛虎下山,带兵扑向大戟士,眨眼之间,张飞已捅了十来个大戟士,纷纷摔落马下。
不过,大戟士始终是袁绍的底牌,战力也不算拉垮,很快就收拢了军阵,开始给张飞军造成伤亡,甚至还慢慢地吞食,打算将张飞包了饺子。
“杀!诛杀这黑贼。取其人头,本将作主,赏金千斤,官升三级。”
袁尚眼看大戟士扳回局势,开始压着张飞军打,虽说有张飞在,大戟士死伤惨重,但袁尚不在乎,五千兵马而已,远没袁氏的脸面值钱。
袁尚在战圈之外,左右横跳,肆意指挥,装得像兵圣临阵、名将用兵,连楚苏都看不下去了。
“恶来,你领二千兵马,去助翼德一臂之力。无视将袁尚放在眼里,此人乃跳梁小丑,你与翼德联手,尽力斩杀大戟士即可。”
楚苏太清楚这些袁二代了,打顺风战,一个个战神附体,但凡发现处在劣势,立马就怂了。
一逆风,袁尚准逃。
楚苏也没打算在这儿杀了袁尚,就袁绍好面子的脾气,最喜欢的儿子要是在冀州被杀,估计得气歪鼻子。
到时为了名声和震慑,袁绍一定会兴尽大军,来征讨刘备,如此就不划算了。
会便宜了同样在苟发育的曹老板和孙大户。
“喏!”
典韦闻言,反手一掏兵器,也不骑马,直接就杀向袁军。
“翼德莫慌,奉先生之命,特来助你。”
典韦一开战,就和深水炸弹似的,袁军的大戟士根本无一人是典韦的一合之敌。
大遍的袁军跟退潮的海水一样倒下,很快,在张飞和典韦两人十米之内,已无一个完好无损的袁军。
不死即伤,还是重伤。
“恶来,来得好!不过,可莫与俺抢贼将,袁尚这小儿,俺欲收拾他久矣,一介黄毛小儿,竟如此嚣张跋扈,哼!欠收拾!”
张飞说完,一杆丈八蛇矛左右翻飞,疯狂地点满攻速,朝袁尚直冲杀而去。
袁尚大惊,眼前的张飞和典韦像两尊杀神,肆意地屠戮袁军,最令袁尚心寒的是五千大戟士挡不住。
张飞和典韦一前一后,正在不停地靠近袁尚。
袁尚已无心恋战,但就此掉头逃跑,却有失袁氏威名,袁尚只好咬破嘴唇,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取下背后的长弓,伸手搭了一根羽箭。
“嗖!”
放冷箭!
袁尚趁着张飞忙于收割大戟士,拉满长弓,朝张飞射了一箭。
要说箭术,袁尚的水平是袁绍三子之中最好的,换平时的话,袁尚这偷袭多少能给张飞造成一点困扰。
可现在嘛,气力不足,连准头都偏了。
张飞隔着大老远,就听到箭矢破风之声,将丈八蛇矛护在身前,只待箭矢射近之时,信手打落。
这一支冷箭,就算不理,顶多射中张飞的左肩,听风力,不过是皮外伤的轻伤,不足为虑。
“铛!”
张飞还没出手,又有一支小铁戟飞来,又急又快,还稳稳地打在袁尚的冷箭上。
一戟拍落袁尚的箭矢,那小铁戟仍朝前袭去,直接掷穿了离得最近的倒霉袁兵的喉咙。
“嘿!袁绍没教你么?两军对阵,偷袭为耻。看来,袁氏虽为四世三公高门,不止不讲礼,还没家教。”
“袁尚小儿,你敢暗箭伤人,就莫怪俺典韦放暗器了,看戟!”
典韦的小铁戟,专门留着对付这些阴险玩偷袭的人,只见典韦一手持一对大铁戟,另一手又摸出一支小铁戟。
无须瞄准,信手一掷。
那小铁戟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突突地向袁尚飞去。
袁尚一颗心全系在典韦和张飞身上,典韦掷戟,袁尚岂能不知道?
袁尚想躲,但小铁戟太快了,感觉一息不到,就飞到了袁尚的面前。
紧急之下,吓懵的袁尚双手发力,死死地勒紧绳子,战马吃痛,猛地腾起扬蹄。
“扑!”
可怜的战马,替袁尚挡了一灾。
小铁戟直接洞穿了战马的脖子,令其瞬间致死,四蹄一软,带着袁尚滚落在地。
“不好!袁将军...”
“快逃!那丑隔男子太强了,一戟,袁将军被射倒了。”
“快!寻找袁将军,公子若有闪失,吾等尽皆陪葬。”
“撤!快撤!回去找袁大将军,为袁将军报仇。”
袁尚一落地,军心不稳,整个袁军瞬间大乱。
混乱之中,昏迷在地的袁尚幸运地被亲兵们发现,捞起放在马背,火速带着潜逃。
不过,亲兵们过于仓促,没看到面朝泥土的袁尚胸前,掉落出一物,只顾逃命,两脚一夹,就扬长而去。
“嘿,直娘贼,就这点能耐,想走?今日斩草除根,休想在俺手下逃了。”
张飞怒骂几句,骑着战马,手持丈八蛇矛就要穷追到底。
典韦回头,看了看楚苏,在犹豫追,还是不追。
不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追?万一是调虎离山,楚苏和甄宓就危险了。
典韦权衡之下,楚苏先开口了,唤道:
“恶来,翼德,莫追了,一介顽劣竖子,理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