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闫解旷心里大骂,闹了半天是耍无赖,他这才撒手,道:“龙爷您说!”
龙二痛心疾首道:“闫解旷,你妹妹最近没回来了,你说她躲我干嘛!她没地方住时住我家门口,咱们仨日子过得挺好,对不对?”
闫解旷:“这个,大哥……”
龙二道:“我现在有钱了,嘛都不缺,就缺一个媳妇儿了,为嘛她就跑了!”
闫解旷:“大哥,这是我妹妹不对,叫她回来给你道歉行吗?”
龙二:“我从来不强迫别人,我就见她一面,你告诉她,她要嘛我都可以给她。”
然后龙二轻蔑地搭了一眼许大茂,虽然看似平平无奇,许大茂却从淡定的眼睛深处感到莫名的惊心动魄。
许大茂:“龙爷,您能出去了吗?我错了,以后我去别处挣钱行了吧?”
龙二却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支烟,一屁股坐在屋子中间。
“许大茂,你说嘛?想散伙?那我去派出所自首了!”
许大茂又差点坐个屁股蹲,赶紧哄道:“对不起龙爷,我说错了,该打!”
说着,许大茂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龙二呵呵笑道:“算你小子有点长进,我就问你服不服?咱们仨谁是头?”
许大茂伸出大拇指道:“您是这个,我什么都听您的行了吧?”
龙二笑道:“这就对了嘛!有嘛不能说的!我告诉你啊,老子过去是塘沽码头上的脚头,以后跟我学就行了!”
刘光福立时明白,龙二这套就是卖味儿!
在甜津卫的码头上,脚行的苦力组成脚帮,互相争夺地盘。
街面上不许动铁,两伙脚夫约定时间地点,请人来做见证,比试“文打”,也就是卖味儿。
每次比试之前,脚头先叫本帮脚夫抽生死签,打喊一声:“红签的助威,白签的卖命!命大没死还能落一根签,你这辈子帮里弟兄养了,吃喝不尽,不比在码头当苦力强!”
到时候两伙人列好阵势,你敢朝自己胳膊砍一刀,我就敢朝脑袋砍一刀。你敢光着身子滚钉板,我就大头朝下油锅!
最后谁家没人敢上,谁就输了,让出这块地盘。
许大茂这个怂包,从没见过旧社会这套光棍玩法,
那真敢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一个也没有了,也不知这龙二是怎么流窜到四九城,而且活到现在的。
眼看三人刚刚形成以龙二为首,许大茂为白纸扇,闫解旷为碎催的三人诈骗作案团伙。
刘光福就忍不住了,这个团伙不趁现在打掉,还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他不想报案,一来龙二等人肯定不承认,很麻烦,自己虽然有录像铁证,但交给派出所后,又没法解释李汉祥的摄像机怎么在他手里,更没法解释他为啥出现在出国人员提货处。
80年代有个特点,就是报刊非常发达,记者就是无冕之王,特别喜欢报道负面社会新闻,天天在派出所贼着有啥新闻,消息灵通的很。
李汉祥用摄像机偷拍女演员,华清大学教授倒卖录像机惨遭套路骗,刘小庆偷偷买录像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旦报案那肯定是要上报纸的,李汉祥和老教授的名声就玩完了。
新闻一出,还会立刻跟上很多杂文锐评,60年代以后直到现在,书店里最多的还是鲁大先生的书,
整整两代人,包括刘光福自己,文风都是“匕首加投枪”的鲁大先生风格,讲究批判时要入木三分,力透纸背,尖刻难听。
刘光福作为《四九城晚报》的忠实读者,绝不敢低估晚报的影响力。
对付龙二这种流氓,拿回自己的录像机,也没那么轻松。
这龙二是个破罐破摔的流氓,他去了派出所什么都敢胡说,再说许大茂虽然死不足惜,但闫解旷被送去劳改,三大爷好像也不太好受。
作为一个勤勤恳恳的老教师,小儿子吃花生米,这也太惨了点。
所以,刘光福依旧选择了最传统的解决方法!
“一大爷,爹,三大爷,开全院大会了!”
窗外这么一喊,许大茂和闫解旷吓得一激灵,赶紧跑了出来,只见刘光福笔管条直地站在外头,还在不断喊人。
许大茂骂道:“刘光福,你有病吧?”
刘光福不慌不忙道;“许大茂,你录像机哪儿来的?你们三个刚才切汇诈骗,刚才我可都看见了!”
闫解旷当时就慌了,道:“光福,你怎么知道的?”
龙二抢上前来道:“你说嘛?这录像机是我香江大哥寄给我的,切汇我有嘛关系?”
刘光福道:“不认账是吧,那我就报案了。”
此时,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何大清都来了,傻柱、秦淮茹等院里禽兽也过来看热闹。
龙二和闫解旷见势不妙,就想逃跑,但傻柱一听见义勇为,哪儿还能放过他们,
四合院战神一拳就打歪了龙二的鼻子,然后一杵子把龙二打的人仰马翻。
闫解旷也没跑了,全院群众一拥而上,将这小子按倒在地。
许大茂面如死灰,跑都没敢跑,哆哆嗦嗦地看着傻柱。
他看到傻柱笑眯眯过来,想必又会突然撩起一记绝户脚,
所以许大茂提前捂着裤裆,好像在抱着一团桃子。
傻柱呵呵笑了,你以为捂着裆部就没招了?
作为武林高手,傻柱已经创立了自己的招式!
前几天看女排比赛时,看到郎平的大力扣球,他忽然悟出一招,
这一刻傻柱也是郎平附体,他突然双手合抱,高高跳起,对准许大茂脑袋来了个扣杀!
咣当!许大茂好像被铁锤打中一般,眼前金星乱冒,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立时扑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全院观众开始还傻愣愣地看着,接着发出情不自禁的欢呼声中:“好!傻柱扣球得分!一比零!”
闫埠贵可没这心思跟着起哄架秧子,他看见被按倒的竟是闫解旷,连忙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