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秦无衣冷声道：“不想学了就回去。”

顾长生连连喔了几声，手脚干脆利落地把衣脱了个干净，正当他打算把裤子也脱了的时候秦无衣黑着脸轻斥道：

“裤子不用脱！”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顾大黄毛很是遗憾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身赤果的匀称身材在秦无衣面前展露无遗。剑修的身材并不似体修那般肌肉块盘虬结块，而是美感与力量的完美结合。

“人体关窍有秘藏，这一点你在筑基入门的时候就应该知晓。”秦无衣一面引导着顾长生做出一个姿势，一面给顾长生讲解着天霜剑意的要点：“本门天霜剑意所调用的灵力并非来自于天宫，而是在秘藏之中开辟独特的存储地。”

“天霜九大秘藏，开启的越多，全身下一瞬间能调用的天霜灵力就越多，以这样独特发力方式释放出的剑意，便是极致的杀伐之道…”

顾长生闻言，心中不免暗暗点头，他从路清明遗留下的石壁领悟的天霜剑意正是因为缺少了这样独特的运气法门，所以才总感觉不够得心应手。

这年头有个师父什么的还是好啊…

秦无衣说着又取出了藤条，在顾长生的天霜秘藏处点了点，神色一凛以藤条为剑轻喝道：

“看仔细了！”

“这一式唤作：残魄荡尽！”

“这一招：苍茫雪影！”

“……”

秦无衣的身姿在顾长生面前舞动着，一招一式凌厉的杀机于藤条之绽放，一身水色衣裙纷飞之下，配合她那神女般的冷傲气质，已经是让顾长生不知道该欣赏神女舞剑还是该抓紧时间学剑道了。

他心分二用，一面用良好的记忆力捕捉着秦无衣每一招每一式的动作身法，一面暗自感慨漂亮阿姨的身材果然有够好。

难怪这么多老色批都喜欢看美人舞剑！

青丝散落，霜华凛然，秦无衣舞着舞着忽然收剑而立，威严冷傲的脸庞似乎黑了几分：

“方才我演练的这些剑招，你都记住了多少？”

“回禀秦长老，我全都记住了！”

亏得前段时间小绿茶的系统奖励让他的资质提升到了完全体的旷古烁今，否则顾长生还真不一定能在如此高强度的剑道学习之下还有闲心欣赏秦无衣的美。

秦无衣闻言，眼神中又是闪过一丝羞恼之色。

你明明在看我，伱都没听过！

以她秦尊的修为，自然不会连顾长生的视线往哪里看都察觉不出来。秦无衣默默握紧了藤条教鞭，冷冷道：“那你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顾长生也不推辞，前深吸一口气，手握长剑凌厉刺入空气，开始有模有样地学起了秦无衣方才教的剑招：

“螭龙问路！！”

“孤芒葬天！”

这一招一式舞动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秦无衣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末了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惊奇之意。

顾长生学东西这份速度，倒是和寒酥、清栀她们有得一拼了…方才他的注意力分明一直在我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分不差地记住全部剑招的？

这样一个天才少年，怎么会在外门待了几年，直到今年才进入内门的？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阴谋不成？

秦无衣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并没有让顾长生察觉到她眼底的诸多神采。不管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她都不能打草惊蛇，以免耽误了清明回归一事。

罢了罢了，不过是被这小子看了几眼而已，又不会掉块肉，反正他平时也偷看。

为了不耽误路清明回归的大计，高贵冷傲的剑宗尊长老秦无衣只得是默默在心中开导着自己不要和顾长生这家伙一般见识。

倘若是换做旁人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欣赏眼光秦无衣，早就被她一巴掌扇飞到某个不知名山沟里去了，然而先是有好徒儿祁寒酥，后面又是路清明，两大压力让高贵冷傲的秦尊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习惯了顾长生的性子。

有便宜他是真占，一点都不肯吃亏！不论是眼福还是什么其它的福利，他都不会像那些君子之风一般坐怀不乱正气凛然，而是照单全收。可奇怪的是他占便宜的样子却没有多少沉迷淫邪之意，仿佛是真的欣赏美好事物一般欣赏着她秦无衣的一切。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吧？难怪他会在合欢珠影响下的清栀快要动情、双修只在一念之间的时候主动停下来说谢师妹你醉了。

标记为目无尊、坦坦荡荡型老色批！

当然自我开导归开导，秦无衣和路清明那份有仇必报的性子绝对是一脉相承的。只不过后者路大帝都是记在小本本里积攒够了一次性毒打一顿了事，而前者秦无衣嘛…

一般有仇当场就报复了。

“停！”

顾长生的剑招顿时为之一滞，不敢动弹，只能用眼角余光看着秦无衣缓缓走过来。

“怎么了秦长老？”

“你的姿势不对。”秦无衣淡淡道：“手抬高一点，剑尖往下压。”

“腰挺直，腿绷紧！”

顾长生被秦无衣这番挑刺弄得叫苦不迭，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才是天霜剑意的权威呢。等到她纠正了一会顾长生的姿势后，这才缓缓道：

“把刚刚那一招再来一遍。”

“……”

“停！错了，再来！”

顾长生：？

第三次的时候迎接顾长生的就不是秦无衣的轻喝声，而是藤条打在皮肉的清脆响声了。在秦无衣有意的控制力道以及藤条附着的一丝天霜剑意双重加持下，顾大黄毛可谓是既感受到了痛楚又不至于真的皮开肉绽。

“错了，再来！”

顾长生：“……”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好端端要我脱衣了，合着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没衣服挡着，效果更明显是吧！

本来顾长生还寻思着学天霜剑意好好的为什么要脱衣人家圣女小姐姐和路大帝都是妹子，总不可能她们师徒以前练剑的时候都是赤诚相见的香艳场景吧？

他一脸幽怨地看了看秦无衣一眼，知道是自己刚刚把她给看毛了，也不敢争辩，只是委屈巴巴地照着秦无衣的意思做。好在漂亮阿姨只折腾了他两三次，打了他两藤条便消了气。

“不错，继续吧。”

敲打了一番顾长生这个连她都敢觊觎的老色批后，秦无衣的心情似乎都好了几分，手里握着藤条一脸平静地开口道。

顾大黄毛心说漂亮阿姨怕不是有惩戒别人的爱好？怎么抽完我还高兴起来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和秦无衣第一次双修会不会是因为太过少儿不宜才会被昆仑镜屏蔽的？

无衣，踩我…？

“你又在发什么呆？”

“咳咳…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