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聋老太太在秦淮茹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下台阶,来到大家近前。
聋老太太瞅了一眼地上傻柱,她双眼深处遮掩不住的心疼。
“唉唉唉!”三声长叹,声音充满了怒意。
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朝陆卫东冷冷注视道:“陆家小子,你这是想要柱子的命吗?”
“他被抓了还反手打人,二大爷挨了他几拳头,他还想逃跑,想用转头砸人,老太太,你说说看,像他这样凶狠,我们该怎么抓?”陆卫东缓缓道。
“呵呵!一个院子的,他能跑哪里去?陆家小子,你分明是制柱子为死地啊!”聋老太太冷喝道。
“老太太,话不能这样说,他跑了,派出所同志过来怎么办?眼下,证据确凿,他还抵赖不从呢!放了他,事情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陆卫东反问道。
“呵呵!小人度君子之腹。”聋老太太冷笑一声,眯着双眼道:“怎么?我老太太来了,人也不松开?”
“呵呵!谁叫他是你老乖孙呢?所以,不是我不给你老面子,还是等派出所同志过来吧!”陆卫东内涵道。
聋老太太脸色顿时一变,她双眼深处遮掩不住的怒意,“嘿嘿!行啊!陆家老大,当初,你爷爷也不敢在我老太婆面前无礼,眼下,在咱们大院内,你还是第一个不给我老太婆的面子。好!好!桥归桥路归路,这事情咱们慢慢算账。”
“老太太,你老这是威胁我吗?别人怕你,我陆卫东可不怕你。我陆卫东走得正行的直,半夜不怕鬼敲门,更不怕旧社会的遗毒分子,因为,眼下是煌煌大气的新社会。”陆卫东刚说完。
“说得好!”忽然,大门口传来一声叫好。
两名公安同志走了出来,其中有冯长军,在两人后面跟着的是陈小兵。
喊声自然来自冯长军,他与同事不紧不慢的走到近前,冯长军朝陆卫东问道:“你说的很对,旧社会那一套,在我们新社会行不通了。国家法度之下,没有人有特权。谁要是不长眼,就试试看。”说完,冯长军目光落在聋老太太身上了。
聋老太太双眼眯了起来,她不紧不慢道:“如果老婆子没有眼花,你跟陆卫东关系不一般啊!”
“呵呵!笑话!我就是咱们大街走出来的,当然跟大家都有关系,非陆卫东一人而已。怎么?老太太,你老以为我徇私舞弊?”
聋老太太微微摇头道:“你一個普通公安,有着资格吗?”
“嘿嘿!看,还是老太太门儿清。我自然没有资格,所以,这案子必然是公事公办,咱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说完,冯长军看向地面上的傻柱,缓缓道:“能站起来说话吗?”
傻柱朝小腿看去,只见一直落在小腿上的那只脚没了,他立即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在大院纵火行凶?”冯长军平视着傻柱,冷淡问。
“我……我……。”傻柱余光忽然看到了易中海眼神暗中示意,他打了个激灵,立即道:“同志,这是误会,有人眼花了,我可没有纵火行凶。”
傻柱说完,余光看到易中海满意脸色,他顿时镇定下来了。
“哦!谁亲眼目睹了?”冯长军转头看向众人。
众人目光立即落在二大爷刘海中身上,刘海中急忙来到冯长军面前,原原本本的讲了整个事情经过。
等刘海中一讲完,人群立即炸了。
大家看易中海,阎埠贵两人眼光充满了一丝怒恨,还有更多的是沮丧。
将近六百元一个名额,这……他妈的太黑了!
易中海口口声声说帮助大家,一碗水端平,然而,到头来,偷偷拉着阎埠贵去拜佛求经去了。
而阎埠贵这个三大爷,也是自己吃独食,不带上别人。
还有傻柱,更他妈的缺德,从来就没有想过院内大家。
冯长军摸了摸嘴巴,他暗中瞅了陆卫东一眼。
陆卫东自然捕捉到冯长军的眼神,他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等刘海中彻底讲完之后,冯长军朝人群喊道:“谁是三大爷阎埠贵?”
“我!我!”阎埠贵连忙举起手。
“他说的属实吗?”冯长军问道。
“这……这基本属实。不过,他偷听我们家谈话可就不对了!老刘,有你这样的吗?你这样不配做咱们大院的二大爷。”阎埠贵伸着脖子朝刘海中大喊。
“呸!你以为我愿意听?你们太得意,说话声音太大,不想听都不行。”刘海中怒怼。
“你……你……。”阎埠贵无可奈何,他一丝找不出话来反击刘海中。
冯长军没有理会两人,而是再次看向傻柱,目光充满了审视,“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认!这火就是不是我放的。”傻柱仰起头,一脸硬气。
“呵呵!你讲讲,你为何被人家抓住?你为何在事发处?”冯长军冷笑道。
“我……我出来走动一下,走到前院而已。”
“你走到前院,为什么来前院?可看到其他人?”
“莪随意走动怎么了?”
“你可看到其他人?”
“没有!……不!刘海中不是躲在门房嘛!我觉得这火是他点的,反过来污蔑我。”傻柱忽然心中一动,反咬刘海中一口。
刘海中顿时双眼瞪得溜圆,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傻柱不傻了!他疯了!
“扣上他!”冯长军招呼正在记录口供的同事一声,率先拿出手铐去锁傻柱。
一旁的聋老太太顿时不愿意了,她拐杖朝冯长军招呼过来,“慢着!事情还没有问清呢!”
冯长军单手一推,击飞了拐杖。
他平视着一脸惊诧的聋老太太,冷声道:“老太太,第一次,我看在你年龄上算是原谅你。再有下次,我连你也拷上。”说完,冯长军立即锁住傻柱手腕。
傻柱顿时大喊,仰头道:“我不服!”
“不服?我让你服!”冯长军冷笑一声,他来到铁丝下方,取下了烧焦的工装上衣,另外,他在地面画了一个圈,让同事把傻柱的鞋子脱下来。
等傻柱鞋子与地面的脚印吻合之后,四周所有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来。
民心所向!
傻柱脸色变得惨白不安,他终于低下了头。
“还服不服?”冯长军冷声道。
“我……。”傻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有气无力了。
“死不悔改!罪加一等!”冯长军朝旁边的同事说。
“同意!”旁边同事一边写,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