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主桌,杨厂长擦了一把热汗,朝旁边的张老爷子问道:“老张,哪里请的面食厨子?”
张老爷子急忙弯身道:“厂长,还是托你的面子呢!厨子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小陆师傅啊!不是外人!”
“啊?陆卫东?这小子?”杨厂长怔了怔,他目瞪口呆,有些不相信。
“是啊!千真万确!”张老爷子重重点头。
他也理解杨厂长现在感受,谁能想到下面的人如此厉害呢?
“麻蛋!这陆卫东小子隐藏的够深!对了,你请他费了多少?”
“十元,外加十斤白面。”张老爷子老实回答。
“哎哟!这价格,麻蛋!这陆卫东小子赚翻了,怪不得今天的面味道独特,原来,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杨厂长忍不住爆了粗口,引得众人立即笑了起来。
大家话题便落在陆卫东身上了。……。
后院。
傻柱与小胖子两人在灶台徘徊不定。
两人观看了陆卫东飞刀削面,京味炸酱面,可谓是大受触动。
原来,面食一道,也有如此精彩。
傻柱顿时觉得自己一直小觑了陆卫东。
等陆卫东收拾东西离开之后,傻柱便忍不住围着灶台打转,他想查看面案上的各种调料。
不过,他刚刚看了一眼,这些香料都被张小姨子收走了。
不仅香料,就连剩余的高汤和面墩子都被张家人抬到厨房去了。
原地只剩下光秃秃的灶台,让傻柱看得有些发呆。
“师父,回锅肉不香吗?难道他们喜欢喝汤?”小胖子望着他们这边纹丝不动的锅底肉菜,整个人迷茫了。
眼前的情况,让小胖子怀疑三观碎了!
小胖子怀疑,张家人喜欢喝汤!
傻柱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没有接话茬。
也没有训斥小胖子,他也觉得对方有些古怪。
就算是陆卫东做的堪比天宫仙桃,也不应该如此神秘叨叨的啊!
这时,张家老幺走了过来,他瞅着傻柱皱眉道:“何师傅,你还有什么事情?”
张家老幺的话中含义是,傻柱师徒可以离开了。
傻柱皱眉,拢着双手道:“我就想知道,你家给陆卫东多少报酬?”
张家老幺闻听此言眉头一挑,面露不耐烦之色,他反问道:“何师傅,你打探这事情干什么?都一样的价格,你多少,他也多少。”
“是吗?为何陆卫东可以拿肉?整整二斤呢!”傻柱皱眉道。
“这是我家老头子高兴,他愿意让陆卫东拿,我有什么法子呢?”张家老幺敷衍道。
傻柱听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呵呵!徒弟,我们走。”傻柱招呼小胖子一声,朝外面走去。
这一刻,他发誓将来再也不给张家做酒席。
就算他们当众跪下请求也不答应。
他傻柱要是答应,就是孙子!
小胖子急忙跟着傻柱往外走,两人越过中院,出了前院,来到大杂院大门外。
傻柱停下脚步,回头瞅着张家蔓延到前院的宴席,目光深处透露着一丝不甘心。
“师父!你不是想知道陆卫东做的面味道吗?”小胖子悄声道。
“你有办法?”傻柱转头郁闷道。
“这……没有!”小胖子无奈道。
“咱们就在门口等着!”傻柱说道。
“等?师父,你等谁?”小胖子不解道。
“瞧!这不是出来了?”傻柱努了努嘴,小胖子盯眼一瞧,发现生产处的田主任走了出来。
“咦!傻柱啊!你站在大门口干什么呢?”田主任也发现了傻柱师徒,笑着问道。
“哎哟!田主任!你这么快要走?”傻柱凑上前笑着问。
“嗯!我下午有急事,已经与厂长提前说了。”田主任笑着解释。
“厂长也来了?”傻柱惊讶道。
“废话嘛!老张焉能不请厂长?”田主任笑道。
“额!……田主任!宴席你觉得如何?”傻柱问道。
“额?……。”田主任一脸狐疑打量傻柱,“傻柱,你小子有什么事情?你做的菜还不清楚?”
“哎哟!田主任,我说的是面。陆卫东做的面。”
“面啊!哎哟,了不得!陆卫东这手艺了不得啊!大家都没不夸奖的,傻柱,你可碰上对手了。”田主任笑眯眯道。
“呵呵!我们不一样,我这是小轿车,他陆卫东充其量就是二八大杠,有可比性吗?还对手?他配?”傻柱生气道。
“得了!你还不服气?知道人家跑一趟报酬吗?十元加十斤白面!说说你,你呢?”
“十元?十斤白面?田主任,你唬人吧!”傻柱睁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呵呵!大家都知晓,我糊弄你干什么?走喽!”田主任笑着摇头去了。
原地,留下傻柱呆如木鸡一般站着。
一旁的小胖子也傻眼了,他内心打起小九九,盘算着陆卫东一共获了多少好处。
“师父,人家一人比咱们师徒多三倍啊!太气人了!”小胖子气咻咻道。
傻柱也回过神来了,他脸色非常阴沉。
“不行!张家必须给個说法!他这是那我傻柱当傻子呢!”
傻柱低吼一声,径直往里面闯去。
刚走到中院门房,迎面碰到杨厂长和娄董事一行人走了出来。
傻柱急忙止步,闪到旁边去了。
然而,杨厂长还是一眼看到了傻柱身影,他喊住傻柱问话。
“傻柱!见了我们也不打招呼一声,你躲什么躲?”杨厂长笑道。
他中午多喝了几杯,醉晕晕的,还没有发现傻柱脸色不对。
傻柱一肚子闷气,他瞪了张老爷子一眼,朝杨厂长告状道:“厂长,你给我评评理,凭啥陆卫东可以要十元?外加十斤白面?二斤好肉?而我傻柱与徒弟两人只给五元?连剩菜都不让带!这张家明摆着欺负人嘛!早知道这个结果,我傻柱说什么也不来。”
好嘛!又有事情了!
杨厂长顿时后悔叫住了傻柱。
他揉了揉眉心,看向旁边的张老爷子无奈道:“有这事?”
张老爷子现在恨不得撕烂傻柱的嘴,可惜,悔之晚矣。
他念头一转,急忙朝杨厂长赔笑道:“何师傅委屈,是我老头子招待不周,是我们疏忽,我一定改正。”
杨厂长点点头,朝傻柱道:“听见没有?傻柱,老张疏忽了。”说完,杨厂长拍了拍傻柱肩膀,越过去了。
虽然杨厂长没有多言,不过,傻柱在他印象里面,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