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东打开玻璃罩,打开后门,取出机芯,小心翼翼的放了发条内部动力,完成后,陆卫东打开夹板,用煤油清洗齿轮和发条轮。
通过观察,陆卫东大概知晓了座钟走走停停的问题。
就是齿轮和发条轮生锈了。
这问题这源于缺少日常保养。
冉秋月见陆卫东用煤油清理内部一些零件便开始组装起来,她忍不住问道:“陆同志,这没问题了?”
“嗯!零件缺少日常维护。这是小毛病。”陆卫东笑着解释道。
冉秋月半信半疑,她唯有点头不语。
陆卫东复原座钟之后,座钟立即开始走了起来。
好了!
陆卫东果然有两下!
冉秋月望着座钟,她一脸感叹。
“谢谢你,卫东同志。”冉秋月一脸感谢溢于言表。
“小事而已。对了,有……肥皂吗?”陆卫东搓着双手问。
眼下他双手沾满了煤油,有些脏。
冉秋月立即连声道:“有!有!”
说完,冉秋月从她搪瓷盆里面取出一只香皂来。
蜂花檀香皂!
眼下最受女士欢迎的香皂。
它香气典雅浓郁,以天然檀香为基调,隐隐飘逸着茉莉花香,使用起来,让皮肤润滑舒爽,非常好。
陆卫东瞅了一眼,有些迟疑道:“你洗脸用的吧?我用不太好吧?”
“没问题的!”冉秋月笑着摆手。
陆卫东只好接了下来,他去外面水池洗手去了。
等洗完之后回来,冉秋月早已把毛巾递了上去,“辛苦你了!擦擦手!”
陆卫东接过毛巾,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这香味是毛巾上面散发出来的,陆卫东笑道:“冉老师,你的毛巾也香啊!什么都香!”说完,陆卫东擦了双手,忍不住闻了一下毛巾,一脸得意味犹尽。
冉秋月见了顿时脸红了,她说不出话来了。
顿时,屋内散发着一股暧昧气氛来。
冉秋月自觉脸蛋越来越烫,她为了转移心中杂念立即把目光落在留声机上面了。
“陆同志,我放歌给你听。”冉秋月急忙逃离似的转身离开陆卫东去打开了留声机。
“朋友们,明晨要起航,驶雾蒙蒙大海洋。唱啊唱的欢,白发老船长,快来同我们一起唱。啊,别了,亲爱的海港,明晨将启程远航,天色刚发亮,回看……。啊!别了,亲爱的海港,……远处手风琴声音悠扬。啊,别了,亲爱的海港。”
海港之夜那抒情感染力极强的声音传来,仿佛一下子把人带到遥远的海港。
这歌声伤感,抑郁,却触发了心灵深处那一处优美宁静的海港。
这是眼下传入国内最最火的阿苏曲子。
陆卫东两世为人,听了声音之后身体仍然忍不住微微一震。
不过,他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冉秋月自然注意到陆卫东神态,她惊讶道:“陆同志,这歌你也听过?”
“嗯!太熟了!”陆卫东笑道。
“太好了!你能唱给我听吗?”冉秋月忍不住惊喜道。
“这……这没问题。不过,咱是业余的,比不上人家歌唱家,唱的不好,你不要嘲笑啊!”陆卫东笑道。
“哪里哪里!我知道,你这人最谦虚了,请!”冉秋月立即笑了起来,做了个邀请手势,关小了留声机。
“咳咳!”陆卫东轻咳一声,他放喉歌唱起来。
“朋友们,明晨要起航,驶雾蒙蒙大海洋。唱啊唱的欢,白发老船长,……。”陆卫东惟妙惟肖把原唱声音模仿出来了,这让冉秋月目瞪口呆,她久久望着陆卫东,目光深处是遮掩不住的震撼。
仿佛原唱身临其境,仿佛这声音就一直陪着她了很久。
冉秋月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她被陆卫东声音引导重回海港之夜,重回那梦中,那一片宁静的海港。
这种宁静,往昔,冉秋月只会在留声机里面找到,眼下,她知晓,多了一人,眼前的陆卫东就能如此神奇能够让她重温那宁静港湾。
一曲歌后,冉秋月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朝陆卫东灿烂一笑,眼神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卫东同志,你真了不起。我学了很久,也打不到你这个境界。”
“过奖!业余爱好罢了!”陆卫东不以为然摆手道。
“业余爱好?卫东同志,你这爱好实在是有些广泛。”冉秋月微微一笑,说完,她立即拨动留声机唱臂之后,等了一会儿之后放下。
忽然,屋内想起了急促狂飙的舞曲来。
探戈!
冉秋月望着陆卫东神态有些为妙,她缓缓走到门口随手关了房门。
她蓦然转身,笑盈盈伸手朝陆卫东发起邀请道:“跳一支舞如何?”……。
贾家。
屋内一片黑暗,躺在炕上的秦淮茹却没有一点睡意。
而另一边,秦京茹也是如此。
两人都有心事,都在装睡,都在等待着。
“京茹?”黑暗之中,秦淮茹喊了秦京茹一声,并推了推秦京茹。
秦京茹立即装着酣睡之中挣扎样子,嗯嗯几下便没了声音。
“京茹!”秦淮茹确认秦京茹熟睡过去之后,她立即悄悄的穿上衣服,摸黑下了炕。
嘎吱一声响,门被秦淮茹推开一条缝,她回头朝炕上望去。
秦京茹仍然像是死猪一般,秦淮茹这才放心下来,出了房门。
等秦淮茹离开之后,秦京茹等了片刻时间,确认秦淮茹不来一個回马枪,她也立即穿衣下炕了。
秦淮茹出门之后,她悄悄的朝后院地窖方向走去。
眼下,夜深人静,后院一片寂静。
秦淮茹见四下无人,便钻入空荡荡的地窖之内。
里面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无穷的黑暗。
唯有的亮光,就在洞口。
月光下,洞口有冷气吹来,让秦淮茹感到非常凉爽。
秦淮茹忐忑不安在洞口待了片刻时间,等感到足下有些乏累了。
她这才朝地窖里面走去。
她记得,在里面角落有一张废弃的大木床,往昔在上面放冬储的大白菜。
秦淮茹抹黑走到大木床,她缓缓坐了下来耐心等待着。
她已经决定下来了,就没有后悔的心思。
她要大步往前走,以后,她要很多钱,要很多东西。
为了拥有一切,她都能够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