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兵不死,再创辉煌。”
李灿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是拿出三十枚大钱还给了众人,又让月茹拿着刚刚赢来的三十枚大钱去了柜台下注。
“老兵不死,再创辉煌?”
武摘星默念了几句后目光猛然一亮,便紧跟着月茹也往柜台走去。
柳婵婵和五师弟对视了一眼后,那萧安邦问道:“师姐,咱还押那杂色大公鸡吗?”
柳婵婵摇了摇头道:“五弟你记住,既然我们几个同出一门自然要步调一致,哪怕前面有个大火坑也要一起跳。现在嘛,既然二哥和六弟看准了那只秃毛公鸡,那我们跟着押就是了,赢了一起赢,输了谁也别笑话谁,如此一来不伤和气。”
萧安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着一起去了。
......
云稀月朗,几个人影沉默无言的走在路上。
片刻之后到了一个岔路口,几人即将分别时,坐在轮椅里的李灿突然说道:
“很抱歉,秃毛公鸡那场让大家输钱了,没想到它不是老兵不死,而是老兵凋零了。”
武摘星摇头道:“其实你的直觉没有错,只是那杂毛公鸡的主人后来作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那公鸡喂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还跟司裁理论了一番,结果那司裁不仅不予理会,反而还说那只是用草药提炼过的丹丸而已,双方都可以使用,只是那秃毛公鸡的主人没有这种药物罢了,所以才吃了亏输掉了赌局。”
一旁柳婵婵也如是说道:“六师弟不必自责,谁能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卑鄙,眼看就要数输了那司裁竟然鸣金暂停,这才给了那个家伙喂食的机会。再说我们只是输了这一局而已,你的大公鸡不是赢了嘛,反正我是没输钱的,持平而已。”
古时的斗鸡一局之中其实是分上、下两场的,后世某些地方甚至还分三场,只是前两场时间较短,最后一场时间较长,两只斗鸡不仅要分出胜负,还要一局定生死,血腥残忍的程度不亚于古时。
所以那司裁鸣金其实只是半场时间到了而已,并没什么过分之处,只是柳婵婵对这些规则不甚清楚,所以众人也未多说什么。
李灿则笑着点点头道:“其实斗鸡局中没什么作弊一说的,至于那司裁所说确实如此,不论是提升战力的丹丸或是佩戴金喙和金属趾爪,这都是常用之物,只是民间斗鸡因为实力有限。故而没有财力为其置办罢了...”
其实古代从夏、商、周开始就有斗鸡,不过此斗鸡乃是王宫之乐,而非民间所有。
《左传》中记载,‘芥肩金距’便是指的斗鸡。
芥肩,便是在斗鸡的翅膀根部也就是腋窝处涂抹芥子粉,当两鸡相斗时,盘旋互啄其头和眼窝,而翻身相啄时则可利用腋下的芥子粉迷之眼目,故能取胜。
金距则是金属利爪,商周时便用极薄的金片制成金爪纳与趾上,当斗鸡跃起奋击时,纳在爪上的金距即可刺伤对方的鸡颈,甚至可以断其头。
不过此种斗鸡过于靡费,民间之众是玩不起的。
几人又攀谈了几句,李灿则以白天要去湖边锻炼身体,晚上定会非常疲劳为由与他们商量起来,以后就由他们几个自行分组代李灿去参加赌斗,而李灿每日只收五枚大钱作为‘爷搂黄’和‘叨死它’的租费以供生活。
五枚大钱其实已经非常划算了,因为不论是大黄狗还是黑喙赤冠的大公鸡,今日在赛场上都赢得甚是简单快捷,好像根本未尽全力就赢下了对决一般。
所以武摘星等人也甚是欢喜,即便是每局押十钱去掉税金连本带利就是十九钱,赌赢一局就够付给李灿的租费了,即便还要管它俩的吃食,那也绰绰有余了。
再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正是因为李灿还与他们约定,如果‘爷搂黄’和‘叨死它’赌斗失利死在了赌斗场上,只算是命中有此一劫与他们无关,这才让武摘星等人放下心来,如此一来,不仅每日可以赚些花销,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商量妥当几人便告辞离开。
待他们走远后,李灿将大黄狗和赤冠公鸡招到身前,微微俯身道:
“以后这赌斗场便是你俩的修炼之地,若想实力更进一步便要用心,而且那赌斗之地皆是以命相搏万万不可大意,刚才我与他们几个之言想必你们也听在耳中,若是毙命其中只能算是命中一劫,所以你俩还要谨慎小心一些,万万不可大意。”
“至于期限,我想等你们连胜一百场之后便可功成身退了,到那时,想必我也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能说是健步如飞,但稳步而行应该还是可以的,等到那时,我便要去寒山城里打探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