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起给马儿加了些草料,便坐在栏杆上愣神,秦红棉心中不禁一软,便想推开窗户。
手伸出一半,又停了下来。
这一刻,心中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争吵。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么优秀的男人,今日若是错过了,这辈子怕是遇不到了!”
这是一个身穿黑衣,一脸邪魅的小秦。
“女子自尊自爱,更何况你已经是一個孩子的母亲了,怎能这这般有失贞洁之事?”
一身红衣的严肃小秦在另一边警告,声音无比肃穆。
“有失贞洁,难道你还有贞洁么,当年无知少女被骗了身子,还给人家生了孩子,这么多年有找过你一次么?”
两个小人争吵不休,叽叽喳喳的在秦红棉脑海中打闹了起来。
最终黑衣小人甚是凶猛,一拳将红衣小人撂倒,彻底占据了主动。
马厮外,林起看着自己的马已经骑到了秦红棉的马身上,正在努力的找准位置,心中不由得暗叹。
马都享受到了生命的乐趣,自己身为主人,竟只能在外面守望,当真是有些掉面子。
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临近的客栈休息一晚时,二楼的窗户突然打开,秦红棉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窗前,眼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林公子,冷么?”
看到这一幕,林起已然知道,这女人定然是想开了。
今晚自己温柔暖帐的几率,已达九成九,不过还需添一把火候。
“林某又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倒是不觉得冷,不过若是有瓶烈酒暖暖身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这时候都非常清醒,想要做出什么错事来,必须让酒精再麻醉一波。
“你等着!”
秦红棉缩回身子,片刻后再度附身,手中却是拿着两坛酒水。
“接着!”
用力一掷,酒坛径直朝林起飞去。
“长夜漫漫,有如此佳人隔空对饮,林某此生定当难忘。”
林起是一名读书人,读的多自然也记得多,当即引用几句后世的诗句,让秦红棉顿时肃然起敬。
文人在宋朝向来都受尊敬,更何况是文武双全。
她年少不懂事时,不正是被花言巧语所哄骗,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可依旧受不了这般言语。
一坛酒还未饮尽,眼中已含媚色,秋波流转,心生荡漾。
再加上马厮内两匹马在不停的鸣叫,羞人的动作尽收眼底,让趴下窗前的秦红棉不禁夹紧了双腿。
“我这里还有些酒,你要不要喝?”
看到林起一口将坛中酒饮尽,秦红棉突然心中一动,摇着手中的酒坛笑道。
“秦姑娘丢下来吧,我接的到。”
林起伸出手,已准备迎接之势。
“我没力气了,你自己上来拿吧。”
说完这句话,秦红棉便退了回去,但那声音的诱惑力,隔着老远林起便听到了。
于是凌空一步踏出,伸手抓住窗口,直接钻了进去。
带起的风流刚好将窗户关闭,严丝合缝。
一进入屋内,林起便感觉到一阵暖意袭来,这不禁是房间内的温度,更是秦红棉身体散发的余韵。
于是接过秦红棉手中的酒坛,扬起脖子直接灌了下去。
“你慢点喝,衣服都弄湿了。”
这般洒脱之态,更是让秦红棉双眼迷离,忍不住怪嗔了一声。
“湿了脱掉就是,反正又没外人看到。”
林起装作醉意上头,脚步一踉跄,便朝秦红棉倒去,随着身体倾斜,秦红棉连忙伸手搀扶,趁机将林起扶到了床上。
“姐姐我难道就不是外人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秦姐姐你又不是外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感觉咱们早就应该认识了一般,若是早些与你相识那就好了。”
林起转过头来,两人目光触及,气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看着那张娇颜如同少女羞涩的脸,林起伸手轻拂,从额角慢慢滑落到下巴。
然后继续向下。
同时左手用力,两人缓缓朝床上倒去。
待第二日,林起早早醒来,感觉到枕边人慢慢挪动身躯,淡定的将眼睛眯起一条缝。
只见秦红棉披着单一,手握修罗刀横在林起身前,几次试探终究是没有砍下去。
回想起昨夜的狂暴,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羞涩,十几年未曾感受过,甚至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起身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后,扯下贴身的内衣,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悄悄的出了房门。
待她离开后,林起才坐起身,伸手一抓,那单薄的肚兜径自飞入了手中。
“一夜之缘?原来江湖儿女玩的也挺花啊。”
上面写的无非便是一日之缘,再不相见等等,字迹娟秀,颇有幽怨之意。
林起毫不在意,将肚兜收起,打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那匹黑马已经被骑走,只剩自己那笨马幽怨的被关在马厮内。
下楼吃了早饭,林起这才牵着马慢悠悠的出了镇子,朝无量山方向走去。
今日正是无量山东西两宗大比之日,因此上山之人络绎不绝,但有资格进入剑湖宫的,也不过寥寥数十人而已。
林起倒是懒得去看那蹩脚的比武,找了条山道,将销魂一夜的笨马放生,慢悠悠的朝山上走去。
山道悠长,足迹浅显,大致是附近草药之人的小经,林起施展轻身功法,只是片刻间,便已经来到了山峰最高处,远远能看到无量山上剑湖宫的连绵建筑。
“只是大理一个小门派,竟能占据这么一个名山福地?”
无量剑派左子穆的武功虽不知深浅,但从门中弟子来看,恐怕未至一流,不过在高手甚少的大理,也算有些名声。
林起眼力极佳,眺望远处,一道翠绿的身影在山林中若隐若现,正在朝剑湖宫的方向赶去。
只看身形步法,林起便已经判断出大致的信息,但他此刻的目的,可不再那少女身上,而是转身朝附近的一处山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