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劫谷中又等了一日,甘宝宝和钟灵才从无量山附近返回,在路上时,她们已经得知了钟万仇的死讯,可除了钟灵外,甘宝宝眼中似乎没有多余的悲伤。
待回到谷中,一时稍微平静了下来。
只是钟万仇的尸体还在大理皇室手中,根本无法置办葬礼,只得将万劫谷布置了一番,以做哀状。
钟灵情绪低落,好在有木婉清陪着,甘宝宝每日忙碌,倒也让人看不出异常来。
这日谷内已经布置完善,只差找回钟万仇的尸身收敛,无奈之下只得先做了个衣冠冢备用。
“先夫已逝,可惜尸骨流落在外,不能为他入殓。”
甘宝宝清楚钟万仇为何而死,大理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是他先用毒箭射伤了段正淳,才遭到对方击杀,其实说起来,心中还恨着伤了她情郎的亡夫,怎会帮他找回尸骨。
突逢变故,竟直接将她两条后路全都给断了,一时间根本看不到未来有何希望。
母女二人身穿孝服,守着灵堂,一直坚持了三日。
待晚上休息时,钟灵俯身在林起怀中,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林大哥,灵儿以后就没有爹爹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日,可钟灵依旧没能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毕竟钟万仇从小将她养到大,多少有些亲情。
“灵儿放心,以后有我陪着你呢,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找个爹爹。”
钟灵突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林起,良久后才反应了过来。
“娘会愿意么?”
“她应该会吧。”
另一间房中,木婉清和秦红棉也是在谈论隐秘的话题。
“婉儿,既然林公子已经有了灵儿,你就别纠缠着他了,天下好男儿还有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如果只是钟灵的话,秦红棉还能接受,偷偷的反而更加刺激,她这個年纪已经不再想那么多了。
“是钟灵妹妹的话,我还能接受。”
木婉清低下头,她这几天仔细考虑过,钟灵跟她从小相识,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成妹妹看到,是极少能跟她分享的人。
若是过些日子跟她仔细说说,说不定还真会同意。
只是便宜了那个男人。
“你能接受什么!我不能接受!”
秦红棉一听,顿时急了。
跟侄女共侍一夫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跟女儿。
心中一急,又生出了离家出走的想法。
不过心中又是一阵犹豫,舍不得就此离去。
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待林起近距离见到甘宝宝时,着实惊艳了一把。
灵堂之中,此刻只剩甘宝宝一人,她已经在灵前守了三天,面容越发憔悴。
“岳母大人,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甘宝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这几日一直在回忆这些年的往事,直到此刻,才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听到林起的声音,脸上这才浮现出了一丝忧伤。
“亡夫才故去,我哪里有心思去休息啊,就让我再陪他最后一程吧。”
如果不是深知她的底信,林起只怕也会被她这般姿态给骗了去。
于是走上前,点了三柱香插上。
“灵儿不是钟万仇亲生的吧。”
林起漫不经心道,可这句话却是让甘宝宝心中一惊,身躯颤抖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她本想着,丈夫如今都死了,或许有机会带着女儿去见一见她的亲爹,说不定还有可能入住王府之类,可听闻了段正淳被刀白凤一道斩了命根子,已经算不得男人了,心中犹豫了好几日。
就算段正淳能接受她们,只怕以后也跟守活寡一般。
“你,你怎会知道?”
甘宝宝诧异的看着林起,此事她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无迹可寻,怎会被一个刚入谷没几天的人知道。
“你以为钟谷主不知道么,不然他为何会费尽心思去杀段正淳呢。”
林起蹲下身,在甘宝宝耳边小声说道,顺势将身躯无力的少妇搀扶了起来。
“我扶岳母大人回房吧,此事你知我知,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灵儿的。”
甘宝宝此刻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任由林起搀扶着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待察觉到熟悉的环境后,才恢复了过来。
“灵儿还小,恐怕遭受不了这般连续的打击,你千万不要告诉她。”
甘宝宝拉着林起的手臂,仔细思索之下,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段正淳那一条后路。
以前尚且没有半分机会,如今段正淳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更是机会渺茫。
倒不如在万劫谷中,就此生活下去。
“我自然不会让灵儿妹妹受到伤害,以后就让我照顾你们母女吧,咱们以后和睦相处,共度余生,一起幸福生活。”
林起站在甘宝宝身后,慢慢在她肩膀上揉捏了起来,捏着捏着,甘宝宝脸上便忍不住的露出舒服的表情,渐渐沉浸其中。
“往后我每天都给岳母大人按摩如何,保证让你容光散发,更显年轻貌美。”
不知不觉,两手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顺着滑坡一路向下。
“你,你别这样!”
甘宝宝本想反抗,可心中却是一阵犹豫,只是做了番姿态后,便无力的靠在看林起身上,任由他施为。
“师妹,你可在房中?”
当林起掌握了全部之后,屋外突然传来秦红棉的声音,甘宝宝这才如梦方醒,连忙挣脱开,将衣服整理好后,羞涩的瞪了一眼,这才缓缓开口。
“师姐,可是有什么事么?”
她竟不躲避,径直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我来找师姐有些事要说,林公子也在?”
秦红棉看到林起,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和怀疑,奇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一遍,心中更是没有什么好念头。
“林起担心我身体不适,将我送了回来,正准备离去。”
甘宝宝非常淡定,若不是脸颊微红,根本看不出刚才被林起掌握了全部。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林起也不知两人要说什么,看情况自己不走的话,恐怕两人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便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两人房中灯火一直亮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