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
蔡氏与刘表的年龄差距,将近四十年。
在普通结婚年龄早的汉代,这相差于是爷爷和孙女的结合。
这样的代差下,要说刘、蔡两人有什么共同语言,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除了身体的本能之外,再没有其他关联。
当刘表的身体衰老,背疽症发作越发严重时,蔡氏的焦虑也越来越强烈。
她的身份,只是继室。
刘表的三个儿子,刘琦、刘琮、刘修都不是她亲出。
在蔡氏宗族内部,蔡瑁等族中主支又各有私心,宗族利益面前,蔡氏一个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可以想见的是,一旦刘表病逝,蔡氏的处境将变得极是艰难。
“这女人......,怪不得执着的想要一個儿子,想来是等生养之后,再扶立亲儿继任荆州牧?”想到这里,魏石心头猛得一惊。
这么说的话,他是被借种了?
“其实,蔡氏想要一个孩子,也不用这般急促,刘表还不会这么快的就没了。”
要是蔡氏一次不成的话,也不知会不会再来试上一次。
魏石心里,忽然对蔡氏再次到来期待起来。
——
蔡婉忍着痛楚,匆忙从南郑魏石太守府离开,在登上回转的船甲板时,她还有些不信,就这么轻易的窃取了魏石身上的精华。
“要是能够一次成功,那就不用再来一次了?”
船头掉转之时,蔡婉回首望了一眼南郑的城垣,口中喃喃自语。
但在她的心里,却又莫名有些希翼。
要是一次不成,那她再到南郑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蔡婉的身体越发的敏感,还莫名其妙的又痒了起来。
......
汉中郡易主。
张鲁五斗米教势力被逐出,荆州西向的触角,从房陵西拓到了南郑,这一变化,让荆州内部原有的权力格局,也随之一变。
魏石不靠宗族,赤手空拳,创下汉中郡一番基业。
蔡婉几乎全程见证了魏石一点点崛起的过程,这让她的心头很是震憾。
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一句话虽然狂傲了点,但若是认命不抗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蔡婉不甘心,被蔡家宗族当作联姻的工具来左右。
她也不甘心,荆州牧继承人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刘琦、刘琮或是刘修。
荆州牧的位置,为什么不能是她的儿子。
要想达成这个心愿,她首先要生一个亲生儿子。
而且,这个儿子的亲生父亲,还必须是能给予她帮助的雄主明君。
这么一排查下来,除了魏石这个侄儿之外,蔡婉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
南郑。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魏石被蔡婉烈焰红唇所惑,歇息了大半日之后,才始恢复精气神。
前一世,魏石的年龄已是二十六、七岁,经历过生活的烤打,知晓世事的艰难。
在品味女人方面,眼光也由独赏一株,变为了百花齐放。
韩嫱这样苗条养眼的,酷似唐嫣的,他喜欢。
蔡氏这般烈焰红唇的,一如狂飚里面大嫂陈书婷的,他也喜欢。
当然,如曹操那样,强掳别人妻女的行径,魏石不会去做,但如蔡婉这样主动贴靠上来的,他也不会刹风景当什么正人君子。
两情相悦之事,自是多多益善。
蔡婉走后,魏石心情大好,处置起郡务来,也是神采奕奕,效率极高,让法正直呼魏石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褒斜谷道上,魏延一部已经从三交城撤了回来,负责汉中郡新卒的编练事宜,接替他任三交城围督守将的是侯音。
魏延是魏石手里的一把尖刀,长期放在驻关将校的位置上,不利于他作用的发挥,同时,作为守关之将,能力的要求其实不是那么高,只要足够忠诚就行。
廖化、侯音、张晟三个黄巾出身的将校,其潜力除了廖化还有成长的空间外,侯、张两人的上限不高,让他们两个担任守关将校正是合适。
就在魏石埋头闷声发展汉中郡的同时,阳安关一战的余波也开始向周围扩散。
陇右,冀城。
凉州牧韦端、安定郡长史杨阜、从事尹奉、赵昂,郡将姜叙、功曹姜冏等一众凉州汉人官员,也在就魏石、韩遂、刘璋三方战事,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杨阜刚刚从许都回来,他这个安定郡长史的官职是皇帝刘协所封。
按照历史记载,杨阜在回转之后,就辞了官职,回冀城闲居。
一直到韦端儿子韦康任凉州刺史时,才又出仕为凉州别驾。
如此一番周折的背后,是杨阜对刘协亲政不抱希望,相反,倒对曹操的能力更加的看好。
这一次,杨阜虽然辞了长史之职,但却并没有选择闲居,而是继续回到凉州牧韦端的府中担任从事。
“韦公,韩文约在阳安关用兵已有三个月,损兵折将不说,还没得到什么好处,以阜之见,只怕退兵在即,吾等想要举事,当是时也。”
韩遂早年的名字为韩约,与边章一起发动氐羌叛乱,曾经数次击败汉朝大军围剿,其后,又连杀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等首领,独领大军十万余割据西凉陇右。
陇右天水、冀县、狄道等地汉人豪强多与其结怨,杨家、姜家子弟死伤于韩遂军之手的,也有多人,这一回,听到韩遂受挫于阳安关下,杨阜心中渐生起背袭韩遂的心思。
“韩文约被朝廷任命为征西将军,吾等要是攻打其部,不知朝廷是否会有异议?诸位且说说,各有什么想法?”
韦端一脸忧色,捋了捋花白的须然说道。
韦端出身京兆韦氏,关中士族名门子弟。
凉州刺史耿鄙在进攻韩遂时,被手下部将反叛所杀。
韦端的年纪已近六旬,名望甚高,建安初年,司空曹操派了司隶校尉钟繇和他一起调和韩遂、马腾的矛盾。
因为这件事,韦端对韩遂知之甚深。
清楚韩遂此人心计极是厉害,又心狠手辣,若是事起不密,被韩遂知晓,那他们这些官员,怕是阖族都难逃被牵连灭族的下场。
“韦公,义山,吾夫人来时曾有言,若不能破袭韩贼,可退守祁山结营自保。既如此,昂以为,韩贼可击之。”
从事赵昂听到韦端问话,朗声站起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