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她放几滴血进入莲池内试试而已,穹顶莲池有羲皇的结界封印着,又有神尊守护,浊灵还翻不了天,我要的只不过是让神尊对那个凡人失去兴趣而已······”
狻猊兽看着羽之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明白些什么。他从小就跟着羽之,知道他因为恨自己凡人父亲的懦弱,所以也连带着厌恶这世间所有的凡人,再加上这个凡女又毁了他跟母亲团聚的希望······
“狻猊,明日你······”
狻猊兽正替南绾惋惜着,羽之却突然俯身在他耳边交代着,他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恭敬的答了一声是,随即恢复兽身,驮着羽之向云端飞去。
南绾站在窗前揉着酸痛的手臂,看着外面依旧白雪纷飞的世界,心里忽然有些惆怅憋闷,她从怀里轻轻的掏出那包着玲珑骰子的手绢,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想起那日他冷峻的眉眼,她忍不住轻叹出声来,缓缓关上窗户,掩了一世的冰寒。
“南绾是我,烟雨亦是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你不知······”南绾执起桌上的笔缓缓的在小笺上写着,每写一笔她就感觉沮丧便多一分,要不要告诉东篱自己就是给他写信的烟雨呢?可那几封信都是石沉大海,看来也并未在他心里留下一丝悸动,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想到此处,南绾又是一声轻叹,将那封写好的信与那破碎的玲珑骰子一起收进了首饰盒里。
“革命还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南绾对着梳妆镜里的女子打气道。
可鼓励的话说罢,她不禁又陷入了苦恼之境,自己误摘了东篱辛苦培育的临泉果,他现在一定讨厌死自己了,现在她的当务之急是挽救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可该怎么挽救呢?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个好对策来,只得支着下巴看着梅瓶里的梅花发呆。
“快醒醒,还睡呢,怎么跟头猪似的!”一道惊雷般的声音突然在南绾耳边炸响,吓的她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南绾这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看着梅花睡着了。
“有病吧,大清早鬼叫什么?”南绾气愤的看着眼前一身黄衣的男人不耐烦的问道。
羽之嫌恶的将手里的扫帚一把扔到南绾脚边,扬眉说道:“毁了临泉果,可不是罚跪就能了事的。今日你负责清扫梅园里的所有落花,天黑之前必须全部清理干净。”
梅园有上千株梅花,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天黑之前清理干净,这娘炮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南绾一脚将扫帚踢还给羽之,朝他翻了个华丽的大白眼,撇撇嘴道:“要扫你自己扫,我才不去呢,别仗着自己是个神仙就到处欺负人。”
“你若不愿去梅园,那便到我的飞鹜殿里来当值吧,刚好狻猊兽最近缺一个玩伴。”羽之伸手取出白瓷瓶里已经微微有些残败的梅枝放在手里把玩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南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