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王泽没车没房,被人瞧不起。
这辈子有这么大一套豪宅,像小广场一样。
还是被人瞧不起。
哎,这就是修仙界啊,果然是卷麻了。
王泽见熊艳彩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引着熊艳彩向里走。
行走间,王泽又偷眼打量了熊艳彩几眼。
此女当真好看得过分,那侧颜,就像用美玉雕琢的一样。
那挺巧的琼鼻小巧,呼吸微微,引得那轻纱忽闪忽闪。
那长睫如同蝉翼,点缀着水汪汪的大眼。
尤其是那丰盈有致的完美身材。
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让王泽一百多年波澜不惊的心,也有点儿心惊肉跳,这确定是真人啊?
被王泽偷偷打量,熊艳彩却没有什么回应,始终看着前方,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一个雅致的屋室里。
王泽将熊艳彩让了进去。
熊艳彩扫了一眼,便坐了下来。
她的目光,却看似无意地扫向案头。
那是一本书情杂记,是民间的一个酸秀才写的故事书,跟聊斋志异相似。
王泽看了两章,有点儿上头,便将这套书买了下来。
可是看熊艳彩那不屑的模样。
就像前世的三好学生,看到坏学生看漫画一样。
在修仙界,不是参悟道法,就是不务正业啊。
王泽却来不及想这些,取过一个茶壶,给熊艳彩倒上一杯茶水。
这茶水,在凡间,自然是口味极佳的好茶。
可是在修仙高人看来,可能连白开水都不如。
毕竟没有灵气,不能帮助修仙,喝了又有什么用呢。
果然,熊艳彩连那茶水看都没多看一眼,冷冷说道:“行了,你就别忙活了。
咱们还是切入正题吧。”
“啊,那个,那个熊,熊前辈请讲。”
“不必叫我熊前辈,直呼我的姓名就可以了。”熊艳彩冷冷说道。
王泽陪笑道:“这晚辈岂敢啊,修仙者以修为定辈分,这是不变的铁则啊。”
“废话少说,咱们开门见山吧。
我之所以想跟你成亲,目的其实很简单。
是图你身上的荒老之气。
凡人也好,练气修士也罢,在世间久了。
别管表象年轻,还是肉体年轻,身上都会散发出荒老之气。
而二百岁以后,身上的荒老之气最为浓郁,甚至翻上几百倍。
只是可惜,很少有人活到二百岁。
而修仙者一旦突破筑基,身上荒老之气又会大幅度减少,直到消失。
我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成亲的用意了吧。
我从小到大,从未和男人接触过。
自然也不愿意什么男人,坏了我的名声。
所以,我图你身上的荒老之气,成亲便是。
你明白了吗?”
熊艳彩直视着王泽的双眼,冷冷说道。
“荒老之气,请问,请问姑娘修炼的功法是。”
“大荒功。
筑基初期,采天之荒气。
筑基中期,采地之荒气。
筑基后期,采人之荒气。
三荒圆满,方可金丹大成。”
王泽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时说不出话来。
熊艳彩始终表情冷漠,似乎并不着急,给了王泽消化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可是,可是晚辈若是被姑娘采取了荒老之气,对晚辈可有什么影响啊?”
王泽沉思半晌,这才问了一句。
“这你放心,荒老之气,对于修炼大荒功之人,自然是天地宝气。
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却根本毫无用处,甚至可催化衰老。
故此,我要你身上的荒老之气,对你只有延年的好处,并没有任何坏处。
你若是不信,过后也可以去查阅一下。
我做事,向来不喜欢遮遮掩掩。”
熊艳彩说到这里,随手一甩,一个红皮书册,向着王泽飞了过去。
王泽下意识伸手接过,只见那书册封皮之上,赫然写了五个大字。
“天地万气录”
这天地万气录,王泽自然听说过。
是记录天地之间,各种气息的一本百科全书。
如果要想修炼采气之道,这天地万气录,便是一本必修的秘籍。
王泽正琢磨着,那天地万气录,却哗啦啦地翻动开来,直翻到一页。
王泽定睛看去,那题目之上,赫然有荒老之气四个大字。
“这荒老之气,在天地万气录里面有详细记载,你可以看一下。”熊艳彩说道。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扫向书页。
将词条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和熊艳彩所说,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心中却在嘀咕,这本书是你带过来的,要修改一个词条,还不是容易。
谁知道真的假的。
只是对面是筑基后期的大佬,他一个练气三层的小修士,就是心中嘀咕,却也不敢当真说出来。
“怎么样,我要的就是你的荒老之气。
而你只要和我成婚,你自然会搬到我的洞府居住。
我的洞府,灵气虽然不多,却要比这里强百倍。
而你每日也只需要晚上,用荒老之气灌注我的身体三遍即可。
而那之后,你做什么,我不会管你。
而且,只要你和我成婚,我每个月会给你三十块灵石,而你以后修炼所用的丹药,法器,我也会供应。
也就是说,你跟我成婚,就不用再捡什么破烂了。”
熊艳彩蹙了蹙秀眉,有些不耐地说道。
王泽听到此处,却眨巴眨巴眼睛。
这熊艳彩开出的条件,还着实有些惊人。
就算是在好的部门工作,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十几块灵石啊。
何况还有其它奖励。
可是这荒老之气的事情,事关重大,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万一自己莫名其妙掉入坑中,可没什么人捞自己。
“姑娘,我已经二百多岁了,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忽然……”王泽忽然问了一句。
熊艳彩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父亲是将死之人,他对死气的感应,最为敏感。
他说你身上并无死气,几十年之内,你都可无碍。
你就不必找借口了。
那么你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熊艳彩说到这里,一双美眸,骤然射出两道精芒来,如同利剑一样刺向王泽。
虽然她并没有施展筑基期的威压,可这般气势,也让王泽不由得退了半步。
王泽脸色阴晴不定,心思急转,随即无奈苦笑。
自己这些年,也没攀上什么权贵,这两个筑基大佬的强强联手,他就算指着洞天灵竹,也没有丝毫胜算,看来,他还真没有推脱的余地。
在修仙界,明面上是有制度,有规则。
暗地里,莫名消失的练气修士多了,也没见宗门主持什么正义。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下了再说。
王泽想到这里,说道:“好,既然姑娘瞧得起晚辈。
晚辈自然没什么话可说的。
晚辈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