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想做的事情,若是和我发生了冲突,那要以谁为主?
总不会让我一个筑基高手,以你为尊吧。”熊艳彩终究强压怒气,问道。
这种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真的难受。
王泽微微一笑:“这事情,自然以重要的为主。
轻重缓急,我们可以商量着来吗。”
“哼,你一个练气三层的人,也配和我商量轻重缓急。
你觉得你够资格吗?
若不是我求你身上的荒老之气,岂会和你这种小人物坐在这里。”熊艳彩冷笑道,轻纱下的唇角挂着讥讽。
王泽一笑,一拍储物袋,一个盒子从他的口袋之中取了出来。
那正是熊长平,送给他的五枚聚气丹。
王泽轻轻将盒子,放在桌面之上,向着熊艳彩平推了尺许,双眸直视着熊艳彩,嘴角挂着冷笑。
针锋相对之势已成。
熊艳彩丰盈的双胸,起伏得更加剧烈,她放在桌面上的一只粉拳紧捏着,不住颤抖,看样子已经气极。
熊艳彩从小到大,有父亲护持。
仗着资质不错,修为频频提升。
是宗门耀眼的后起之秀,即使是那些金丹期前辈,也对她礼让有加。
今天,一个练气三层的糟老头子,居然敢如此顶撞她。
她真想提起法力,一掌挥出,将眼前之人拍成肉饼。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并不能如此。
这种投鼠忌器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十分不爽,从小到大第一次的不爽。
她的肩膀在颤,她的胳膊在颤,她的脸颊在颤。
她感觉怒火,如同火山,有些压制不住了。
王泽却始终观察着熊艳彩的脸色,嘴角仍旧挂着笑意。
似乎对将要爆发的熊艳彩,毫不畏惧。
说实话,和熊艳彩闹成这样,王泽也不愿意。
可是,既然是双方协议,必须要事先说得明白。
他不止有着家族的麻烦要解决,而且,他对结发妻子阿英也有过重要承诺。
那诺言,需要他两年之后去兑现。
若是完不成诺言,阿英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故此,眼下,就算拼着得罪熊艳彩,他也定要为自己拼出一个自由未来来。
在这方面,他不会退步。
哪怕就是付出生命代价,他也认了。
阿英只是个凡人,阿英衰老后的样子很难看,阿英已经离开他百年之久。
可是却是他心中不可替代的皓月,永远的皓月。
阿英的托付,必须要完成。
熊艳彩看着王泽,终究还是没有爆发。
眼前之人对于她的修炼人生不可或缺。
所以,即使不能忍,她也得忍。
人生第一次如此忍耐,不是面对金丹前辈,而是一个练气三层的糟老头子。
真的生气,那是心肺欲裂的生气。
可是,她的气息终究还是平定了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说道: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拼着要得罪我,也要去做。
哼,要不是至关重要,你不会如此和我说话。”
王泽见熊艳彩松口,也是长出了口气,和熊艳彩硬杠下去,终究并非他本意。
他一笑说道:“熊姑娘果然聪慧,一眼便看透了晚辈的小心思。
两年之后,我确实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到岭南去办。”
“重要的事情?”熊艳彩有些诧异:“要办多久?难道不能别人替代去办吗?”
王泽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多久我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半年。
这是别人替代不了的,哪怕修为再高,也无法做到。”
熊艳彩的脸上,难得现出一丝好奇之色。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除了丹药法宝,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有修炼重要吗?
她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王泽半晌,说道:“好,两年之后,你要去岭南,我陪你去便是。
这个可以写在婚书之上。
期限一年,办完事情,立刻回来。”
王泽微微一笑,拱手道:“姑娘果然深明大义,那晚辈就谢过了。
若是姑娘方便,还有一事,我想请姑娘答应。”
“何事?”
“晚辈最近,要去益州一趟,办些事情。
若是你我婚期就在左近。
我希望办完婚事,姑娘和我一起动身。
这件事情处理,也只需要两个月。”
“哼——得寸进尺……”熊艳彩又火了。
可是想到刚才激烈的交锋,她勉强压住怒气,说道:“哼。
好吧,我答应了。”
王泽一笑,抱拳道:“那我就谢过姑娘了。”
“其它事情,都要以我为主,你的事情如果和我相冲突,除非性命攸关,都不可打扰到我练功。”熊艳彩咬牙切齿。
王泽笑道:“晚辈只是一个闲散之人,挂心之事,也不过是此二事,其它之事,自然以姑娘为主。”
熊艳彩却拿过那玉牌,一只手指伸出,隐隐有黄光从指尖透出,向着那玉牌刷刷点点,刻写了起来。
她动作优雅,如同大家闺秀,只是那周身冷气,让人胆寒。
几个呼吸的时间,熊艳彩将手一甩,那玉牌便飞向了王泽。
王泽伸手接过玉牌,查看了起来,看过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泽想了想,说道:“姑娘,这婚书,能否再加一条。”
“你别没完没了。”熊艳彩拍案而起,凑近了王泽,冷声喝道。
那一对峰峦的压迫感,扑面而至,馨香气息就在左近,吞吐到了王泽的脸颊上。
“姑娘,其实这条也没什么。
就是成婚之后,贵父女不许做任何危害我之事。”王泽避过那峰峦,笑道。
“不做任何危害你之事?”熊艳彩有些意外。
随即,她冷笑道:“我父女向来光明磊落。
那些阴谋算计,也没必要施展在你一个小修士身上。
这种条件,加一万条又如何。”
熊艳彩说着,素手一伸,将玉牌抢过,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写好后,没好气地甩给了王泽。
王泽伸手接过,上下查看了几眼,笑了起来。
他将食指咬破,指尖上白光莹莹,轻轻按在玉牌右下角。
他看向熊艳彩的指纹,却是一笑,将玉牌递向了熊艳彩,说道:“姑娘还是再按一个手印吧,毕竟我和姑娘的手指不熟,这玉牌上的指纹是不是姑娘的,不好说。”
“你说我造假?”熊艳彩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深深看了王泽一眼,没好气地咬破自己的指尖,当真又按上一个手印,如此玉牌右下角,就有了三个指纹。
熊艳彩随手又将玉牌甩给了王泽,咬牙说道:“你再仔细看看,我已经按了两个手印。
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