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正想抓两个皮口袋,
随即想起了什么,又取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
小心将其中一个黑皮口袋。
打了开来。
随着看清口袋之中的东西。
王泽激灵了一下子。
只见那口袋之中,居然都是一颗颗拇指大小的骷髅头,森森阴气,从口袋之中不时冒出。
“老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整一堆骨头壳子,吓唬你爷爷呢。”
不过,那些骷髅堆之中,还躺着一个金灿灿的瓶子。
肚子很大,瓶口很小。
不时有金光,从瓶子上散发。
这也许就是这一片阴气森森中,唯一的亮点。
王泽眨了眨眼睛,有心抓过瓶子。
却又摇了摇头。
自己只是个练气三层的渣渣。
真蹦出个蜈蚣蛇之类的,自己不是把自己给坑死了。
王泽正想着,那口袋之中,忽然金光爆闪。
那金灿灿的瓶子,居然自动从口袋之中飞了出来。
王泽大惊,急忙驱动法力,想将那瓶子给卷回来。
可是那金色瓶子去势太快,王泽还是慢了半拍。
那金色瓶子,快速放大,化为坛子大小,悬浮于半空之中。
王泽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半空之中的金色瓶子。
双手推出,道道白色流光卷出,想要将那金色瓶子拉扯回储物袋之中。
可是任由王泽如何狂催法力。
那瓶子都纹丝未动,如同在半空之中生了根。
王泽有心用双手去撼动那瓶子,可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皱着眉头,围着那金色瓶子转了两圈。
只见金色瓶子的一面,赫然铭刻着四个大字:“智慧宝瓶。”
王泽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自己拿这瓶子也没什么办法,它愿意漂浮在空中,就随它好了。
王泽腾空飞起,来到瓶子上空,向着瓶子里望去。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
这智慧宝瓶之中,并没有装什么蜈蚣蝎子之类的毒物。
反而是空空荡荡的。
这倒是让王泽放下心来。
王泽落下的时候,又小心地将另外一个黑皮口袋打了开来。
随即,他又心惊肉跳地将口袋嘴扎上了,激灵了几下子。
那口袋之中,确实有不少颗灵石。
可是灵石周围,居然还有一条条红色肉虫。
一个勾呀勾呀,探头缩脑的,别提让人多恶心了。
“你个老不死的变态东西,灵石都被你糟蹋了。
不是整骨头壳子,就是整虫子。
吓唬你大爷有意思吗?
你个死老鼠。”
王泽有心将那装虫子的恶心口袋,给扔得远远的。
可是又想到那一堆灵石,吐了口气。
算了,虽然恶心点儿,但是也是钱不是。
等想明白了怎么处理虫子,再说。
王泽查点好了东西。
想想这一天,还真是波澜起伏呢。
王泽有心看书,可是此时,却没什么心情。
有心练功,却又觉得,练不下去。
真的很想躺着,就双手枕在脑后,躺着。
不行——
白天可以躺平,晚上绝对不能躺平,晚上躺着,就把自己躺废了。
自己都有两天没有练功了,起码意思两个时辰啊。
王泽一骨碌身,坐了起来。
从口袋之中取出大荒道果。
双手捧着道果,又认真修炼了起来。
……
暗夜。
谢青瑶衣衫飘飘,处在绿意园的高空之中,在虚空之中盘膝而作。
她轻轻理了理青丝,掏出一面小镜,拿出一根画笔,百无聊赖地点缀着自己的容颜。
从小镜中,她清楚看到自己的一抹无奈。
谢青瑶苦笑了一下。
想自己也是个金丹期的高手,可是却要给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当看家护院。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那宅子里住的,是大小姐未来的相公,身份岂是一般。
本来大小姐也没什么,可是上面那位,那可是自己,也万万惹不起的。
谢青瑶正想着,却忽然发现,远空,十几道遁光,正向着绿意园的上空,风驰电掣而来。
有驾驭驴车的,有骑着灵兽的,有驾驭飞剑葫芦的。
那居然都是金丹期的高手。
谢青瑶大惊,一跃而起,手握剑柄,戒备了起来。
随着那些遁光近了,谢青瑶却一眼认出了其中一名衣衫褴褛,头顶趴着一只三腿蛤蟆的老者。
别看这老头穿着板鞋,一副叫花子模样,骑着一个歪嘴葫芦。
却是宗门少有的金丹后期高手,又称神丐何一翁。
神丐何一翁主持的铸灵司,顾名思义,是铸造打磨灵石的场所。
那可是宗门最有钱的部门。
货币流通,是一个宗门的重中之重。
因此,面对神丐何一翁,即使谢青瑶是清灵山的人,却也不敢怠慢。
谢青瑶一理白裙,收了小镜子,弹身而起,驾驭遁光,迎了上去。
她发现,那十几人中,还有几位自己也打过交道。
尤其那鬓生华发,气度不俗的黄袍中年人,却正是金丹期少有的年轻俊杰,田不缺。
谢青瑶扫过田不缺的身体,不由得又是一惊。
这个年轻修士,居然又突破了,金丹中期,一百八十岁,这也太神速了吧。
还有,那驴车中的修士,应该是天台山的天台上人。
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自己最讨厌,却是在金丹期,无人敢惹的高手,就算面对金丹后期高手,利用媚功周旋,也不在话下。
谢青瑶越发疑惑,这么多出挑的金丹高手,为何结伴前来啊。
她来到众人近前,向着众人万福一礼,问道:“原来何师兄到了,还有诸位高人同来,小妹不知道诸位要来,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神丐何一翁见谢青瑶向自己行礼,将破破烂烂的裤管一卷,丢给头上的三腿蛤蟆一根鸡腿。
那三腿蛤蟆懒洋洋地抬起爪子,捧起鸡腿,用长舌一点点舔食着。
何一翁却拱手笑道:“哎呀,原来是谢师妹,谢师妹在这绿意园是?”
何一翁说到这里,老脸上现出疑惑之色。
一个翩翩仙子,来一个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确实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谢青瑶不敢怠慢:
“啊,是这样,是我们清灵山大小姐,熊艳彩,要出嫁了,姑爷,正是这宅子里的人。”
一名干瘦老者叫道:“仙子是说,是下方宅子里那个人,不会这么巧吧。”
此话一出,其他十几个结丹高手,也是面面相觑,神色越发古怪。
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个点化田不缺进阶金丹中期的小朋友,居然有二百三十多岁高龄。
比田不缺还要大上五十岁。
他们得到这个消息,都傻住了,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田不缺更显尴尬,自己还当着那老家伙的面,小友长小友短来着。
十几个金丹高手研究来研究去。
只得出两个结论。
这两个结论就是:
要么王泽是真的命长,而且侥幸服用过定颜丹。
要么王泽就是某位前辈高人假扮的,连他们都看不透。
他们觉得,还是后者更有可能啊。
毕竟一个练气三层,上哪里去搞定颜丹啊。
何况一首歌点化田不缺进阶,那肯定是前辈高人的大手笔。
这让他们一阵儿心惊肉跳,这才结伴前来拜会前辈高人。
若是拍马拍正了地方,那可是好处不尽啊。
得前辈高人指点,他们也进进阶,那不是烧了高香了吗。
因此他们即有些忐忑,又有些屁颠屁颠。
尤其是神丐何一翁,心中更为心急火燎,他只剩下六七年的寿命,急需元婴大成呢。
听了谢青瑶的话,众人对于王泽的身份,却是更加迷糊。
就连何一翁头顶的蛤蟆,也惊讶地直眨眼睛。
这人居然还是清灵山的准女婿,和清灵山大小姐,就要成亲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他隐藏在千秋宗,又有什么目的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敲不定答案。
田不缺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谢仙子。”
“啊,客气,田长老。”
谢青瑶还礼。
“听谢仙子的意思,这位王泽先生,将要成为你们清灵山大小姐熊艳彩的姑爷。
那仙子可知道,这位王泽先生的身份?”
其他金丹高手,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谢青瑶的身上。
等待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