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小弟

李炎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入不敷出啊。上次看的时候还有28亿多，现在只有26亿了。自己不是每个月都赚钱吗？怎么还少了两个亿呐？

钱来的容易，花的果然快。自己手里其实还有一张卡，是内永大哥给自己的分账。李炎没看过里面的钱，但是内永大哥不会亏待自己，甚至于自己当初分给内永大哥的钱，可能又被他打在里面。毕竟当时内永大哥希望自己能换个好一些的房子住。

如果佳奈子还在，或许真的换了房子，毕竟这个时候要是结婚了，就要考虑给孩子留出房间。

李炎笑了笑，都他妈是妄想而已。还给孩子留房间，李炎啊李炎，你有什么资格要孩子。看看你打交道的那些人，想想你在做得事。人都说坏人生孩子没皮燕子，李炎不得不考虑这个危险性。

只不过看到李在荣和李在贤，李炎知道自己的孩子很大的几率还是会有皮燕子的，那两个王八蛋做得坏事不比自己少。看看他俩活蹦乱蹦的两个儿子，李炎又恢复了信心。

看看未接电话记录，李善浩的，崔君直的，李沇熹的，怎么还有金智妍的？

“伱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李炎依旧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身边是佳奈子的零食罐子，手摸在上面觉得心里很踏实。

金智妍又在擦地板，跪在地上双手拿着抹布擦的很认真，因为认真，她胸口的宝贝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就在李炎的眼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听见李炎的问话，金智妍停下动作回答，

“我考试拿了第一名。”

“不是说你学习不好吗？”

“我努力了，所以拿到第一名。”

金智妍说的很认真，转身面对着李炎，她胸口的皮卡丘大大的眼睛也注视着李炎，李炎看了看变形的皮卡丘，随口说道，

“很好，但是没奖励。我又没上过学，更别说大学。”

“你可以上大学生。”

房间沉默下来，李炎盯着金智妍看了看，突然大笑起来。太有意思了，为什么这个带色的笑话这么好笑？什么叫没上过大学的人可以上大学生？这特么到底哪里那么好笑，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句话离谱的同时却又充满了狡黠的智慧。

李炎双臂抱在胸前，看着金智妍慢慢说道，

“你就这么希望和我发生关系？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发生关系又怎样？我是因为大家都在小巷住着，所以对你保持尊重，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根本不会对你负责，更不会给你任何希望，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到年龄了，我需要一个男朋友。同学们都有。”

金智妍很冷静，回答李炎的时候吐字很清楚。只不过这句回答让李炎越发觉得可笑，李炎指了指她的胸口，

“就你这样的，找不到男朋友？”

“不想给他们，只想给你。”

“你喜欢我？”

“你不让。”

“我是个坏人，你知不知道？”

“可以假装不知道。”

这世界的女人有很多种，李炎也确实见过很多。在花街的时候，李炎见到过女孩辛苦的出卖身体用赚来的钱供男朋友读书，李炎见过女孩把赚到的钱攒到一个非常大的数额，然后一次性花光。李炎甚至见到过只是因为好奇，就跑到花街来兼职寻求刺激的女孩，尽管那个女孩看起来懦弱无比，至于那些为了教育费，零花钱，甚至活下去的女孩，李炎都见过。

可在李炎的眼里，念书的人是应该不同的。她们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她们的三观会被知识完善起来，知道善恶，知道好坏，知道礼义廉耻。

作为一个文化圈里的人，李炎一直以祖国的文化传承骄傲，或者说，骨子里，在李炎的认知里，女孩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

哪怕在花街超过十年，哪怕在韩国看到了太多所谓西化的思想，甚至还帮着雪莉和荷拉挡住了来自暗处的伤害，可李炎的认知并没有变，面对自己这样的人，一个像金智妍这样还没进入社会的女孩来说，应该是恐惧，害怕，避而远之的。

可金智妍就像扑火的飞蛾，哪怕自己不止一次告诉了她结局，她还是围绕着自己。李炎再次打量着金智妍，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我需要你给我自信，坏人喜欢的人，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

金智妍给了李炎一个答案，听起来很离谱，可李炎明白，不说这句话涉及的两个人，本质上这句话是对的。

坏人是什么？广义上来说，就是占有别人的东西。不劳而获，强行掠夺，甚至只是因为嫉妒，到了最后，坏人想要的东西，永远是享受的。除了那些心理变态以外。

坏人希望占有大量的财富，希望占有社会地位，希望有更多的女人，能够称得上坏人，那必然是贪婪的。

因为坏人的喜欢，才会觉得这件事，这个东西，这个人珍贵？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理论。

“给你偶妈打个电话说不回去了，然后去洗澡。”

小巷的夜晚再次不平静起来，谁也想不到那个总是低着头在街边等着邻居先通过的羞涩女孩会叫的如此大声。

声音很大，里面甚至能听到一丝炫耀。这让金智妍的偶妈觉得很耻辱，二女儿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怎么这么不知道羞。

老头拿着酒瓶坐在小酒馆门口的木凳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同样睡不着的大丽花倒是在笑，她觉得人间很有意思，各种苦难都出现在她的命运中，甜蜜的事和她一点关系没有。那个傻乎乎的女孩都能享受到李炎这样的男人，自己却只能在这听声音。

李炎忍不住对着女孩扇了一巴掌，他能感觉到女孩在利用他，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从今天开始，金智妍会蜕变成另一个人，而自己是最合适打开开关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我喜欢后巷的洙赫，等你不要我了，他就有勇气追求我了，到时候偶妈也不会嫌他太穷。”

这是他吗什么剧情，李炎忍不住要推开金智妍坐起身，可金智妍紧紧的抱着李炎的脖子，忍受着初夜的痛苦努力的扭动着腰。

“你是不是蠢啊？你这么做，那个男孩还会喜欢你？”

“会的，他家里太穷了，胆子又小。偶妈总说他配不上我，现在配的上了，小巷的人都知道我被你糟蹋了。等我大学毕业，你就抛弃我，好不好？我找到工作就可以搬出去，他答应等我的。”

金智妍的泪水掉了下来，可她还在努力的扭动，动作生涩却执着。李炎的心情彻底坏掉了，这算什么事啊？自己陪着绘里看过那么多动画片，没有一部剧情是这么发展的啊。

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爆表，惹的没见过市面的女孩五迷三道的自愿献身，没想到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悲惨。一个不小心，自己竟然着了道，成了片中的大反派。

李炎拎着洙赫的脖领子，看着鼻血直流的瘦弱男人大声问道，

“这是你出的主意？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心里变态？”

“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们就不能私奔？”

“我现在养活不起智妍，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你看看我的破衣服，我能跑到哪里？可你能，你能让智妍过上舒适的生活，你能给她自信，你能让她像个正常女孩一样生活。就算智妍给你生了孩子，等我有能力了，我也能养。”

“去你吗的，我用你给我养孩子？”

李炎再次一拳给洙赫打到墙边，洙赫很瘦，明明是二十岁的人却没有多少肉。可他还在试图站起来，李炎知道自己的拳头有多重，一个壮汉吃自己两拳都要捂着肚子佝偻一会，更何况这么一个瘦弱的人。

洙赫用手扶着后面的墙，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眼睛盯着李炎，没有仇恨，没有敌视，李炎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笑，笑自己成了他计划中的棋子。

“你，你在干什么？大白天啊，你就打人？”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李炎叹了口气转身看看崔警监，很好，他身边还有个女人，让人尊敬的江南区区长朴女士，也就是崔君直的偶妈，亲的，此刻正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

“教训一下小弟，有问题吗？崔警监。”

“为什么教训？是他犯错了吗？”

崔警监走到李炎和洙赫中间，只看这个行为，李炎就能明白，这个家伙的正义感发作了，不会允许自己再教训洙赫。

靠在墙上的洙赫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越过崔警监来到李炎面前鞠躬，

“是我做错事了，哥教训的对。哥，我是你的小弟。”

李炎看了一眼洙赫，他在试图分辨洙赫话里的意思。他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小弟了？是为了敷衍崔警监，还是在隐晦的向自己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