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光影交汇之处(1 / 1)众相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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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在白骨之间鼓噪,深秋也为之皱眉。

变革的星火在道路上行进,薄雾如影随形。

异界的来客被宿命纠缠,祸福相依相存。

人性的践行者随波逐流,变强之迷坎坷难觅。

如同立于命运在路口召唤,四人终将交汇于一处。

……

白骨颤动,自肌肤穿刺而出的锋芒既是铠甲,也是利器。

辉夜真的抬起手,后颈的脊椎应运而出。

似是长鞭,也是巨剑,他摆臂横扫,脊椎的破空声与空气摩擦之下发出刺耳的轰鸣。

一弦竭力跃起,躲开脊椎剑的攻击。

再不斩这时才赶到,他捏在手中的印式终于迎来了绽放。

水遁·雾隐之术。

薄雾徐徐弥散,再不斩的身影在雾中不断疾驰,漂溅的血色在他脸上盖了一层薄纱。

此刻,正是争分夺秒之时。

无论敌人做出何种态势的攻击,再不斩只能相信自己更快一步。

几个呼吸间,几乎所有外围成员扑倒在地,再不斩的身上又被划开十数条新伤。

绷带从伤处炸开,才处理过的旧伤也开始流出鲜血。

血滴从他的上身滴落,再不斩看了一眼远方的一弦。

他还不能死……

……

一弦的查克拉所剩无几,见到再不斩已经赶来。

他终于稍微放下心。

一弦将查克拉再次被运转而出,

查克拉凝结点伴随着雨切之术的消弭重新环绕身侧。

……

牲狐十分烦躁,尽管已经很高估再不斩的战斗能力了,但却还是错误地分配了战力。

离他较近的橙发少年胸口被拉开一道大口子。

但他反应很快,堪堪保住了心脏。

牲狐深深地看了一弦一眼,扶起少年向西逃去。

……

辉夜真最是无法接受牲狐的逃离。

“别想逃!”

枯白的骨墙勉强减缓了牲狐的速度。

带块的鲜血伴随着咳嗽声从他口中吐出。

咳咳咳……

纠结的脊椎在他的右手旋转作一支长枪。

跃上一只骨矛,长长的骨节受力弯曲。

霎时间,他高举着长枪猛然扎向牲狐。

这一击,避无可避!

……

搀扶着橙发少年的牲狐脑子转的极快,下意识打算用少年挡枪。

但少年却快他一步。

不知自何处升起的力量使他抬起手臂,推开了牲狐。

长枪落到了空处。

不等牲狐惊异于少年竟然在最后时刻依然选择保全自己。

辉夜真横摔枪身,少年的身体如同破布袋一般飞了出去。

牲狐虽然第一次躲闪不及,但如今他缺迎上了少年。

稳稳地接住了他。

……

牲狐似乎想问他什么。

少年摆了摆手,示意牲狐松开手。

双手在胸前结着印式,他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可以自己来……牲狐老大……活下去……才能完成任务。”

看着少年脸上的光亮,一个词在他心里浮现。

回光返照。

一道阴沉的颜色被涂抹到牲狐的脸上,他咬着嘴唇,逃开了。

……

那横扫并不是只针对牲狐,延伸开来的脊椎长枪如同一根长绳,挥向身后的两人。

再不斩学着一弦的方式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挥击。

一弦看着再不斩又炸开的旧伤,微微有些感动,但还是先问道:“你怎么来了?”

再不斩看着双处的战局,慢慢恢复着体力。

一弦知道,他嘴里一向说不出什么好话

再不斩说:“看你死没死,没死我好补一刀。”

说着玩笑话,两人联手应付着辉夜真的攻击。

……

橙发少年手中的印式结的还是那么快,即便伤口仍旧淌着血。

水遁·水阵壁。

随着他双手拍地,疾驰而来的辉夜真攻势迟滞。

巨大的水墙一前一后将他生生夹在其中。

随着水墙的完全成型,辉夜真几乎被完全压制在两面水墙中。

他索性放开与地面的连接,白骨自他肩头生出,横向结成两瓣骨花。

迎着水流直冲上天!

随着视野的开阔,骨刺从他指尖伸出,如同铁炮一般轰隆隆射下。

一弦并不想牲狐那方的战斗出力,带着再不斩在边缘划水。

而少年的第二轮忍术已然成形。

伴随着他颤抖的声音,水遁水龙弹之术已然成形。

巨大的水团直直击中空中的辉夜真。

橙发少年竟然以一己之力压制了尸骨脉……

但这只是暂时,随着辉夜真在空中掌握态势,即便直面冲击,他也敏锐地读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战机。

脊椎长枪自他手中骤然掷出!

那长枪如同一柄重锤,将少年锤飞。

并不太锋利的枪头即便穿透了少年的胸膛也去势未减。

在他即将撞到墙壁之时,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少年。

那人低着头看不出表情,被水沾湿的前发遮着眼。

少年似乎还有一口气,却低声叹息着:

“老……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牲狐的语气不复以往轻佻随意,微微哽咽地说道:

“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毕业。”

牲狐闪身便走。

辉夜真反手抽回地上的脊椎长枪,向近处的一弦刺去;

他左手伸出一把骨刀,同时斩向再不斩。

一弦向再不斩示意离开,再不斩的雾瞬身也骤然发动。

自己仓促接下一击,水替身术也成功发动。

……

另一边

一弦重重地摔在地上。

再不斩向他伸出一只手,那眼神似乎在问需不需要帮忙。

一弦艰难起身,扶着墙休息起来。

两人慢慢走向校长室,打开门。

一个小女孩在床前趴着,手里抓着手里剑,却微微发出了一些鼾声。

男孩还在沉睡。

一弦他俩一人背起一个,小心地向药山而去。

几乎已近黄昏,翻过山坡,小木屋安静地伫立在原处,似乎在这方天地保有一片宁静。

进了屋,一弦这才有空给再不斩再次疗伤。

多次的割伤和旧伤崩发让他的皮肤格外狰狞,待他处理完外伤,

再不斩几乎被绷带裹满了。

野猪也不知去哪了,两个小孩已经睡下。

跟再不斩商量好守夜的事情,再不斩便睡去了。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野猪竟从林子钻了出来。

或许是只看见一弦一个人在外面待着,他才敢出来。

柔软的鼻子拱了拱一弦的腿,野猪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原来是饿了,一弦想起自己答应要照顾一下它的事情。

便也无所怨言地从屋里搬出存粮给它。

看着野猪哼哧哼哧干饭,规律的声音令人放松。

一弦背靠着野猪的身体,不知不觉慢慢睡着了。

野猪也吃完了饭,见一弦睡着了,索性也不挪窝,竟也睡了起来。

夜里的风有些凉,转眼便圆月高举。

再不斩走出木屋,却看到一人一猪正在酣睡,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守夜把自己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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