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长安城，程府。

酒精中毒虚脱一日后的程咬金，再度变得生龙活虎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去，把这清汤寡水的米粥端下去，端肉来！”

“老爷，李小哥儿和宫里的御医都说了，你得养胃，这一两日最好是喝粥。”

“狗屁养胃，老夫不听，速速去取肉来！”

“……”

程处默一大早过来父亲房门外，准备询问恢复的情况，就听到房内的吵闹声。

不多时，就见二娘从端着一碗果干蔬菜粥从房内出来。

“二娘，听爹爹这声音，中气十足，身体应是无大碍了吧？”

崔氏点头苦笑道：“大郎今日起这么早啊，你爹身体倒是无碍了，就是这一大早就非要吃肉，完全不听医嘱的。”

程处默笑着伸手接过餐盘说道：“二娘你忙去吧，我去劝劝爹。”

“……”

等程处默端着粥走进房间，就见父亲正端坐在桌上，正倒着茶水，装茶水的杯子正是之前李虚送给自己的琉璃杯。

“爹，你这两日早晨还是吃粥好些。”

一脸络腮胡的程咬金见到来人，当即怒瞪道：“臭小子，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竟把毒酒往家里带。”

程处默解释道：“爹爹，此事怪不得孩儿啊，这不是你问都没问我就……”

程咬金不想继续讨论他丢人的事，于是摆手道：“行了行了，此事就此打住，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过来探望爹爹。”

听到儿子无事，程咬金当即说道：“既然没事，那赶紧滚去国子监读书，别来烦我。”

程处默一脸嫌弃的说道：“爹，读那周礼春秋甚是无趣，孩儿能否不去读书？你让我去军营吧。”

“如今我大唐又无战事，你去什么军营，去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兵呆着瞎混？麻溜地滚去读书，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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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魔都浦东某四星酒店餐厅外。

李虚在房间练完拳洗完澡，来到三楼准备吃早餐。

“欢迎环光临本店自助餐厅，先生，麻烦请出示一下房卡！”

“呐！”

李虚掏出房卡后，顺利的走进这间中西结合的餐厅。

虽然只是早餐，但丰富的菜品和味道却惊艳到了李虚，也让他吃得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后走出餐厅，李虚这才开始今日的行程，拨通了嘉丽拍卖行负责人的电话。

“早上好，李先生。”

“我带东西到魔都了，你们拍卖行在哪个位置，发个定位给我。”

“李先生在魔都了吗？我们嘉丽拍卖行就在浦东大道，距离明珠塔不到一公里。李先生您看方不方便，我这边安排人过去接您。”

“你问我方不方便，要来接我？”李虚听到这话，一时间对这拍卖行的服务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的，李先生，如果方便，麻烦告知下榻魔都哪个酒店，我这边会排专车过去接您。”

“行，那你现在就派人来接我吧，我在……”

大约半个小时后，李虚在酒店大门登上了一辆舒适的面包车。

……

早上九点半，李虚背着背包，手提着长盒子来到了嘉丽拍卖行的顶层会客厅大门外，接着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上楼。

随着两名工作人员合力推开大门，李虚见到厅内的十余人，下意识的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后腰处。

那里正藏着一把锋利坚韧的水果刀，是他在酒店门的杂货便利店买的。

“郑经理，李先生到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会客厅内喊道。

其中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闻言，带着一行人主动上前，伸手说道：“李先生，欢迎欢迎，我是负责接待李先生您的郑州华，这几位是我们拍卖行的鉴定师团队，有善于鉴定瓷器的，也有专精于字画的，都是我国古物研究所的成员。”

李虚跟他握手后，目光在一众鉴定专家的身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那位赵师傅身上，后者则是尴尬的挤出笑容。

“挺专业的，那就不用废话，开始吧。”

说完，李虚来到一旁桌子上放下手中的长盒子，同时卸下背包并解开，一边取一边说道：

“由于体积问题不方便携带，所以只带四副字画和一对小瓷器，都是有印章的。鉴定起来应该不难吧？”

郑州华点头微笑道：“李先生放心，咱们拍卖行请的鉴定师傅都是专业的。”

这时李虚正好将包里的两幅字卷和一对瓷器取出来，便抬手示意道：“既如此，那便请吧！”

“几位师傅，开始吧。”

随着郑州华的示意，几位鉴定师傅及助手，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鉴定起来。

……

由于李虚带来的东西的的确确是真的，所以鉴定过程很顺利。

唯一有些争议和让人疑惑的地方，就是这些字画和瓷器的历史痕迹，并没有其本身存在时期那么长。

换句话说，就是这些古董，太新了！

不过在几位师傅反复鉴定和核实下，最终还是接受了李虚所说的保存得比较好的说法。

前后过去将近一个小时，郑州华才那些一个记事本，找到正在一旁品茶欣赏窗外景色的李虚。

郑州华来到对面的沙发坐下，笑道：

“李先生，鉴定工作已经完成，咱们可以商讨一下参与竞拍的细节了。”

李虚点头，回答道：“好，你说。”

“首先跟您汇报一下鉴定结果。”郑州华翻开记事本，继续说道：

“那对瓷瓶经鉴定，是隋唐时期的莲花胎纹瓷，这对瓷瓶的工艺……”

李虚突然抬手道：“冒昧打断一下，工艺细节这些就不用跟我讲了，直接说重点。”

郑州华嘿嘿一笑，点头道：“抱歉，李先生，职业习惯，那我就直接报鉴定后的预估价格吧。”

“那对莲花胎纹瓷，经鉴定为正品，拍卖价格约在160-180万，一对。”

说完郑州华瞥了一眼李虚，发现他没有丝毫神态变化，又继续翻开第二页，说道：“那两幅字帖，一副是欧阳询的行书，名叫《行楷千字文》，另外一副是欧阳询和史陵两位书法大家的合集，名叫《金碑正楷书》，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第一幅的价格，大概在六百到八百万，第二幅不出意外会超过一千万。”

郑州华说完看着李虚，他本以为一身打扮普通的李虚，听到一千万这个数字会露出惊喜和意外的表情，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此时的李虚，脑子里正在计算这些拍品卖出后够不够购买黄金。

“郑经理，继续啊，不是还有两幅画嘛，你看着我作甚？”

郑州华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李先生，那最后两幅画，是阎立本的真迹，一副是早期他追随秦王李世民时的墨宝，一副则是贞观之始的长安春色美景。”

“这两幅画都价值不菲，具体价格无法估量，”

“无法估量是多少？”李虚问道。

郑州华笑道：“无法估量就是价格不低于千万。”

李虚这时也大致算出来，买黄金是完全足够的了，点头露出些许笑容道：“行，那就给我讲讲拍卖行如何收费以及其他的要求。尽快安排竞拍吧。”

郑州华笑道：“拍卖行收费标准都是统一的，李先生不必担心。如果需要我们帮忙提供来源证明，会额外收取百分之零点五到百分之一的手续费，之前也有跟李先生您介绍过了的。关于这次竞拍，我这边的建议是，您如果不急的话，这些宝贝可以等到春季拍卖会再参加。”

“春季拍卖会？什么时候？”李虚微微皱眉问道。

“下个月十八号，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听到还要等一个月，李虚摇头道：“太久了，尽快安排拍卖吧，你们拍卖行应该不至于就春夏秋冬四场吧。”

郑州华则再次劝说道：“当然不止四场，李先生，你要不再考虑考虑，那瓷器和字帖倒是无所谓，那两幅画可是稀世珍品，若是急匆匆的拍卖掉，实在是不划算哦。”

“我也实话跟李先生说，之所以建议您晚点参加，是因为拍卖这两幅名画，对我们拍卖行的名气也是有着巨大的提升，所以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做宣传。这样拍出的价格也能更高。”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考虑考虑。”

听到这位郑经理这么说，李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