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全套。
就得可劲的拿捏贾张氏。
这是人性。
丁蟹越是表现的不耐烦,贾张氏就越发深信不疑,他后续的那些计划,就越是可以顺利实施。
“端走。”
这便是丁蟹对贾张氏送来饭菜的回应。
语气分外的冰冷。
脸上也布满了恼怒的表情。
贾张氏并没有因为丁蟹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就变得恼火,反而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败家子。”
贾张氏一愣。
极快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后觉得要跟丁蟹好好解释解释,就把捂着嘴巴的手给赶紧拿开来,还寻了一个嘴笨的理由。
“瞧我老婆子这张嘴,笨得厉害,当着你的面,还说了你不喜欢听得话,我老婆子向你道歉,丁蟹,老婆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年长你几岁,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人可以跟任务东西都过不去,唯独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家里没有食物,也没有做饭的家伙什,你总不能不吃饭吧?听我老婆子一句劝,吃了这饭。”
丁蟹平静的脸上,泛起了嘲讽的笑意,身体向后扬了扬,把目光望向了贾张氏端来的饭菜上面。
人家是色香味俱佳。
贾张氏做的饭,连一个字都没挨上。
看着就跟猪食似的。
压根没有食欲。
“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住进来,咱们就是街坊邻居。”错以为丁蟹是在恼怒白天的事情,贾张氏打起了感情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远亲不如近邻。”
“我吃不惯这样的东西。”丁蟹用筷子搅拌着压根没有一点油花,完全就是水煮白菜,几乎可以当镜子照的白菜汤,“齁嗓子。”
贾张氏就好像挨了一棍子。
窝窝头。
白菜汤。
街坊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饭菜,也是饭桌上的常物,有些人家甚至还吃不上这样的东西。
白给丁蟹吃。
丁蟹却说他吃不惯。
是人吗?
转念一想丁蟹的身份,人家毕竟是丁半街的儿子,含着金钥匙出身,听说每天起来都用疙瘩汤漱口,白面烙饼擦嘴。
你吃不惯,我就得给你弄点你吃惯的东西来!
别说没有。
有也不能这么闹。
我儿子还没吃过那。
贾张氏也就在心里发发牢骚,骂骂丁蟹的八辈祖宗,诅咒一下丁蟹曾经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完了还的继续想办法给丁蟹弄吃的,要不然如何将丁蟹手中的宝贝骗过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家里没钱。
东西也不好买。
现在去买也不赶趟了。
贾张氏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得想办法。
胡乱踅摸的过程中,贾张氏的目光,偶然扫过了丁蟹脚上的鞋,发现丁蟹的鞋有点破了,当下心中就是一喜。
遇事不怕巧合。
食物不能让丁蟹满意,鞋上面却可以满足丁蟹。
贾家家里就有做好的布鞋,贾张氏也经常纳布鞋,一双布鞋一纳就是一个月,时间长点的话,两个月做完一双崭新的布鞋。
心中有了主意。
你丁蟹不吃我老婆子做的饭,那就得穿我老婆子做的布鞋,这鞋你穿在脚上,你也就剩下掏钱给我老婆子一条路可走了。
“丁蟹,大妈糊涂了。”贾张氏尽可能的拉近着他与丁蟹的关系,刚才还是街坊邻居的关系,现在却变成了大妈与侄子的关系,也不管丁蟹承认不承认,自称丁蟹大妈,“大侄子住进四合院,我当大妈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窝窝头和白菜汤你吃不惯,明天大妈给你烙白面饼子,在弄点肉。”
丁蟹也懒得点破贾张氏的小心思。
贾张氏现在有多欢快,将来就有多倒霉。
后面可有贾张氏哭的地方。
来日方长。
不急。
慢慢算。
“东西不能浪费,这些东西我端回去喂狗。”
好面子的贾张氏,又在编着瞎话,见丁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自顾自的端起了窝窝头和白菜汤。
在街坊们疑惑的眼神中,走出了丁家,三步两步的进了对面的贾家。
进贾家后。
贾张氏把窝窝头和白菜汤往贾东旭面前一放。
迎着贾东旭懵逼不解的眼神。
开腔了。
“看什么看,吃啊。”
合着贾东旭就是贾张氏口中的那条狗。
没说错。
单身狗也。
“这会儿温度正好,我那会怕烫着你,端着这些东西在院外给你晾了一下,吃吧,别挺着了。”
说着话的贾张氏,找到了做好的布鞋,在贾东旭羡慕的眼神中,扭身离开了贾家,又是一路小跑,跑进了丁家。
崭新的布鞋,炫耀般的放在了丁蟹面前的桌子上。
“大侄子,大妈看你的鞋好像破了,刚好大妈做了一双新布鞋,你试试合脚不合脚?”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丁蟹。
心中期盼着丁蟹能够像刚才给傻柱现大洋那样,给自己一块银元,要是在大方点,把怀里的宝贝金戒指给到自己。
那就美滋滋了。
等了数分钟。
见丁蟹没有动静。
贾张氏的心,就有点不得劲。
心中吐槽了一句:合着你丁蟹给人钱,还看人下菜碟,傻柱给你做饭,人家不要,你非要把大洋给人家,轮到我老婆子了,巴巴的把布鞋给你送来,你却故意装了糊涂,你明摆着欺负我老婆子。
老虔婆泛起了矛盾,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主动开口朝着丁蟹要。
主动开口。
丁蟹不给,甚至有可能让丁蟹更加的厌恶他们贾家,让他们两家人原本不好的关系愈发的雪上加霜。
不开口要。
贾张氏浑身不得劲,就仿佛自己被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一狠心。
一跺脚。
不要了。
放长线钓大鱼。
贾张氏笑着朝丁蟹道:“大侄子。”
“我不是你的大侄子,你也不是我的大妈。”见贾张氏越说越过分,丁蟹故意板着脸,给了贾张氏一个二比零,“我们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的关系,我一直记着您下午赶我出四合院那时候的事情,什么狗汉奸,什么败家子,什么网漏之鱼。”
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一直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