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两块令牌和那一封信,嘴角泛起苦笑,他知道被自己杀死的那两个人不是一般人,但他也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但古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既然都已经惹上麻烦了,他当然要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多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林平拿起桌上的信,拆开之后看了起来。
但他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信上写的东西完全就没有任何逻辑与规律,看上去就像是胡乱写的一样,上面的内容更是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
林平不信邪,将信纸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发现信纸就是普通的信纸,根本找不出半点问题。
林平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信息就在信纸上写着,但是需要特定的密语才能将信纸上的内容解析出来。
无论是从令牌的编号,还是信纸上的密语来看,无不显示着林平这次招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力。
林平倒出一粒精血丸吞服下去,压压惊,随着腹部传来一股热流,林平的情绪也闭目凝神,仔细感应着信纸上传递而来的信息。
这种信息就像是电流一般,沿着身体各处游走,每经过一处,便带给林平一阵刺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灵魂。
“嗯?!“
但随着灵魂的剧烈疼痛渐渐稳定下来。
“砰砰砰!”
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房间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公子,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吗?”柳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平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随后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只看见柳青站在门口。
林平脸上浮现出笑意:“柳夫人来了,快请进!”
说完,林平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即就让开身体,让柳青走进屋里。
等到柳青坐下后,林平又一脸熟络的给柳青倒茶。
柳青喝了口茶水,略带戏谑的说道:“看来王公子是有事求我啊,不然不会这么客气殷勤!”
听到柳青的揶揄之词,林平也不生气,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道:“柳夫人说得是哪里话?我只是想跟柳夫人说说话罢了,毕竟再好的交情,要是不时常交流,也难免会生疏不是吗?”
林平说得很是诚恳,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认真,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破绽。
柳青笑而不答,端起茶杯慢慢品茗起来,喝了几口,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林平身上:“王公子不用与我客气,就凭我们的关系,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行,如果能帮到的地方,我又怎会拒绝?”
“那就多谢柳夫人了!”林平闻言,眼睛一亮。
“我想问问柳夫人,兰阳城中,或是附近的势力,可有用莲花作为象征的?”林平问道。
“用莲花作为象征?“柳青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林平突如其来的问话。
“对啊,而且这个势力实力绝对不弱!”林平急切的询问道。
林平对柳青并不怎么信任,不敢直接把令牌拿出来给柳青看,只能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
柳青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柳青就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林平看到柳青脸色变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用莲花最为象征的势力不多,而且还要实力强大的,综合你这两个条件,我只想到一个势力。”柳青缓缓的说道。
“哦?是吗?哪个势力?”林平连忙追问道。
“白莲教!”柳青吐出三个字。
“白莲教?!”林平脸色猛然一沉,他前世的历史也出现过所谓的白莲教,现在又听到这个名号,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柳青点点头:“没错!你应该知道五州叛乱的事情吧?随着五州叛乱成功,其余州的不少势力也生出了心思,白莲教就是我们青州最大的叛乱势力,青州最大的叛军身后就站着白莲教。而且因为白莲教以教叛乱的原因,加入白莲教的都是白莲教的教众,把白莲教教义奉为天理,甚至愿意为此献出生命,所以白莲教凝聚力与战斗力都很强。”
“听说白莲教背后的水很深,除了与那叛乱的五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朝堂之上不少官员都与白莲教有牵着。甚至还有传闻说,就连皇室成员也与白莲教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白莲教现在正在与青州军对抗,双方打的如火如荼,互有胜负,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分出胜负。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毕竟白莲教没有支援,而青州军则有着朝廷的支援,白莲教败亡是迟早的事情,一旦白莲教败亡,那青州军必定会将它连根拔起!”
柳青顿了顿,看了林平一眼继续道:“白莲教的势力波及不到太和郡,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事情?”
林平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所以才问问你!”
林平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按照柳青所说,白莲教虽然实力强大,但正与青州军对峙,大部分实力都被牵制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把触手伸到太和郡来。
但林平手里的令牌却是做不了假的,他确确实实在XC区发现了白莲教的踪迹,还与白莲教徒发生了冲突。
这也就代表着,白莲教的触手已经蔓延进了太和郡,蔓延到了兰阳城中,而这一切都还没人知道。
“不对,肯定有人知道了,但他们都没有说,搞不好他们和白莲教还是一伙的!不然白莲教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在兰阳城隐藏起来,肯定有人帮他们遮掩!”林平暗自思忖道。
想到这里,林平心就凉了半截,本来白莲教实力就强大,兰阳城还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住,现在兰阳城竟然还有内鬼帮助白莲教,此消彼长下来,兰阳城岂有不沦陷之理?
“跑路!一定要跑路!”林平脑海中突兀的冒出一个念头。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够保全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