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总是多磨的。
她们的车就在转上公路走了不到三百米的时候抛锚了。无论温柔如何想着各种办法,仍无法让车发动起来。
“这辆破车!”温柔恼怒地呼着油门,试图把抛锚的汽车能再次发动起来。
与妹妹相比较,温暖反而平静得多。
破旧的货车确实是超负荷运行了,会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以前也常试过抛锚,只是在温柔的土方法对付之下,它也会很争气地重新开了起来。今天因为要赶时间,妹妹把车开得飞快,引擎自然劳损得更历害,现在也难怪它会“发脾气”,闹“罢工”。
不会生气,不代表她不会担心。现在三更半夜的,她们还在市区。如果在这里拦出租车或叫共享车回到家里的话,那需要多少的车资啊?想到那个钱,她就舍不得。皱起眉头,努力地想着方法,最后仍是一筹莫展。
“好了,小柔,我们先下去看一下。希望你的土方法这次还能有效。”她先下了车。
温柔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下车,“我们祈祷吧。”
掀起车的前盖,姐妹两人细心地观察了一下车的引擎。
它在冒着白烟,还有一股浓烈的焦味。
结论只有一个——没救!
一辆银灰色的宾利从她们的身边呼啸而过。
她们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讨论着如何让它“活起来”。
几分钟后,一道强烈的灯光直射在她们与货车的身上。
温暖的本能反应就是冲到温柔的身前。举起一只手挡在眼前,她眯起了眼睛。发光体越来越近了。
几不可闻的刹车声后,刚才那辆银灰色的宾利去而复返,停在她们的面前。
车头两边的车门打开,车里的人下来。
温暖紧张地把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可能降临到身边的温柔更拉到自己的身后,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的双眼戒备地盯着正要下车的人。
现在三更半夜,路上只有两个单身女人,她不得不小心。
“温小姐?”强光中首先传来的是李子铭的声音。
虽没看清楚来人,但温暖还是长长地吐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宾利的车头灯光束稍稍暗下来。她们终于看清楚来人就是顾名思与李子铭。
李子铭看看自己的手表,惊讶地道:“现在差不多两点了。难道你们在会场搞到现在?!”
温柔白他一眼,“白痴!三千朵花,三十个花篮,还要摆设造型,12点前完成。你给的任务。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你——”李子铭正想反唇相讥,可转念一想她说得也是正理。他的话确实是多余了,随即嘻嘻一笑掩饰着尴尬:“你们的车坏了?”
“废话!不坏,难道我们傻了不成?三更半夜在路上猫着。好玩吗?!”
温柔的咄咄逼人,又让李子铭瞪大了眼睛。他遇上她,就没有在话语中占过便宜。
温暖拉了拉妹妹:“小柔。”
她的声音不大,却含着严历。温柔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温暖走前一步。
“李先生,谢谢你的帮忙。”她诚恳地道谢。
李子铭挥了挥手:“我哪有帮什么忙。我只是提供了一次机会,而你们却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一直站在他旁边,一言未发的顾名思突然开口道:“李子铭,很晚了!”
“噢,噢……对,对,对……”李子铭如梦初醒般地拍拍自己的头,这才省起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没办法,一旦遇上女人他的脑子就总是不着调。可他一向只对漂亮女人感兴趣啊。
眼前的温暖却是古板土气。
那个温柔勉强算得上漂亮吧,可就是脾气倔了点,像一根顶心柱,总往他的心口顶,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敢去招惹她?
“李子铭!”受不了他的白痴样,顾名思忍不住又大叫了一声。
“知道啦。这么大声,想吓死人嘛!”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顾名思懒得再跟他废话,一手把他推开,径直绕过温家姐妹来到她们的破车前。
李子铭这才回神跟了上去。两人学着她们刚才的样子,对着货车的引擎做了一番估量。
“没救了!”李子铭宣布道。
“我们没长眼睛吗?”温柔说,“早就知道没救了,我们刚才只是在死马当活马医!”
李子铭想了想,突然望向顾名思,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