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实则留了一手(1 / 1)我是逗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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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傍晚,终于回到了耀州城!

进到城中后,拍了拍脑门,大声道:“坏了!坏了!坏事了!”

何栗追问道:“咋啦?”

“家里的鸡鸭还有七月我忘记给留食了!栗哥,你经此大难,还是先和客栈的三弟去见面吧!”

说完便跳下马车,径直跑回家去。

何栗摇了摇头,秦晨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古怪来说了,在他认为鸡鸭要是饿死了,大不了再买几只,几百只,几千只他都买的起!

一路小跑回家的他,半路上想的是,两三天不吃饭这些鸡鸭到底会不会饿死啊!尤其是七月,这可爱的小狗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宠物,可千万别因自己的错误举动,而四腿一蹬,上了西天!

刚推开门,只见柱子和罗二丫正坐在院子里与七月在玩。

“晨哥你回来了?”

七月摇晃着尾巴,迎接主人的归来,他一把抱起七月,七月在他脸上乱蹭。

“真是辛苦你俩了,下次我要是出去真得叮嘱你俩,幸亏柱子心细!”

……

这几日的舟车劳顿,他腰酸悲痛,十分困乏!待到柱子和二丫走后,就稍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他感觉身边暖洋洋的,睁眼一看,原来是七月躺在他的身旁,困乏袭身的他管不上七月脏不脏了,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从被窝爬出来,这已经好几日未上工,托柱子请假了,但也避免不了工头的一顿牢骚臭骂!

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刚到陶坊,工头陈大壮便走了过来。

“秦晨,你这几天去哪了?”

他本就说话嗓门大,一米八的个子,为人大大咧咧,但秦晨这冷不丁说不来,一请假就是好几天,搁谁都气愤,正要发怒,窑把头陈老八先把他喊了过去。

“等回来再收拾你!”

秦晨握着木耙,将泥块放进水池中,继续卖力的干着活,旁边的几个工友见到秦晨几日未来,也关心起来。

“秦晨,这几天咋不见你啊?”

“是不是着了风寒,我这几日也是身体老不得劲。”

“要是家里有啥困难,就招呼啊!”

属于底层人民之间的关怀,永远都是那么情真意切,秦晨擦了擦脸上的汗:“没啥事,正好柱子去长安城送瓷器,我办点事!”

“你啊,干活可不能用蛮力,这样使力,才二十来岁,身体容易累垮了!”

一位工友,身体力行的教秦晨该如何巧妙的用木耙耙泥,如何用铁锤敲碎土块。

“嘿嘿嘿!昨日我回家买了两壶酒,被老婆念叨了半晚上,烦的呀!”

“唉,我那两个小子也没媳妇,能把人愁死啊!”

……

秦晨蹲在地上,望着蓝天之下的十里陶坊,流水潺潺,遍地黄土,而刚出窑的耀州青瓷,仿佛中和了天空的蓝和大地的黄,让人充满希望的活下去。

闲听着几位工友拉家常,感觉也挺好玩的,时不时还被问道,啥时候娶媳妇之类的调侃话。

十里陶坊内,各个区域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工人们干活干累了也坐着歇歇,总不能将人真的当牛马使吧。工头看歇的差不多了,就会来催促了。

而且他们只是和陈家为雇佣关系,要是其他两家出的工价高,新年初始那便跳槽,这是常有的事情!

整整一天,秦晨并未看到工头的人影,那顿骂自然得积攒到明日了。

他歇息的时候,也喜欢去窑场各个地方转转,毕竟自己上辈子是研究陶瓷的,一些猜想,也想证明一下是否真的准确。

各个工序就像是精密的零器件,咬合在一起转动,耀州窑从开始到烧制结束,总共要经过七十二道工序,一道都不能差,否则整窑瓷器就会前功尽弃!

随着一道下工的声音响起,卖苦力的一天又结束了!

工人们朝着木棚子搭的工厨跑去,前边挤满了人,三个厨子各自忙碌着,锅勺纷分。

土灶火口正好处在进风的位置,火苗从铁锅四周窜出来,锅已经沸腾了,厨子揭开锅盖,往里边加了一勺水。

原来耀州当地本就不缺煤炭,厨子使起煤来,便很少节制,况且陈家在对待工匠的吃食上,颇为大方。

手拿铁勺的打饭厨子骂骂咧咧:“都往后点,不怕烫着嘛!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有的吃!”

秦晨看大家比平日里要高兴,原来今日主家特意犒劳工匠,让厨子炖了肉,实则能分到个人手里的没有几片。

但这肉汤泡馍,却让大家都眼馋起来了!

“快点啊!老王,磨蹭啥啊!”

“饿死人了!你们厨子倒好,边做边偷吃,不饿肚子是吧!”

这话引来了一阵笑声!

……

厨子老王碎嘴一句后,就拿起勺子给大家打肉舀汤。

秦晨一开始就没挤到前边去,等到喝到肉汤,肚子已经呱呱叫了。

仓促吃完饭后,便思索着今日还是明日去青楼卖一两首词,换点钱给柱子娶媳妇。他知道那些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对于词曲可向来是愿意花费重金购买,万一唱得好被那位世家豪门的公子看上,娶回家当了小妾,那可真是令身边姐妹羡煞的对象。

除了青楼头牌,才会有才子聊赠诗词,其余的女子得到一首诗词,尤其是为自己所写,实乃是难上加难。所以有些穷困的文人,为了活下去,也不惜笔墨,违背本心。

买到词的女子,则会挑选其中佳品,对外托词是有才子相赠,实则暗地下苦下功夫,吟唱起来。一来二去,运气好的话,人气便旺了起来!

秦晨之所以不着急,实则是有着后手,若真的走投无路,这便是路!一想到用柳永的词,去卖钱,他倒觉得并未不妥,反正是写给青楼女子的,至于给那位青楼女子,重要吗?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事情究竟可行不可行。

距家不远处,他看到院门口有好几辆马车,还站着好多人,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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