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我的名字叫钟山，别咬啦！”

渔场办公区的会议室中，狡猾的鳗神终于在魔狼芬里尔的撕咬下透露了自己的真名。

“钟山？”

鳗神所使用的语言与古代国内的韵切相似，但是这难不倒已经“万语通”的苏摩，于是在苏摩向教授复述了鳗神的话后，布朗教授思索片刻后眯起了眼睛：

“我记得钟山在《山海经》中被记载为烛龙所居住的神山，苏摩说你说的话与上古汉语十分相似，难道你出身华国神话中的天庭？”

“哪能呢？”

鳗神龇牙咧嘴地赔笑道：

“我只是个方外之民罢了，否则早在天帝切断与凡间的联系前就去天庭了，怎么会留在凡间受苦？”

又是切断联系？

苏摩闻言不禁暗暗思索起来，在鳗神，或者说钟山口中得知国内神话传说中的天庭也隐去后，他不禁好奇起那些降临地球后被称作旧日支配者的外神们当初到底给旧神群体带来了多大的烦恼？

北欧的诸神如此，国内的天庭亦是如此，并且从此前在梦境世界的经历来看，横跨小亚细亚到地中海的希腊——罗马神系诸神也离去了。

但要是旧神们害怕旧日支配者也不尽然，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外神被封印在地球上了，可能旧神们更多的还是怕麻烦吧。

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活跃在地球上的旧神少之又少，教授曾说过现在明确还在地球的就只有埃及的猫之女神巴斯特以及地狱之王撒旦了。

就连信徒遍布全世界的耶氏也很久没消息了。

“苏摩，你不是能看到灵魂吗？现在你能不能看到鳗神的样子？”

“不行。”

面对教授的问题苏摩摇了摇头，虽然他早已经开启了灵魂之眼，但在场的两个或者说三个灵魂他一个都看不见。

“可能这里的负能量太少了，如果在赫尔海姆或者其他类似的冥界才能看清他的灵魂。”

曾经与赫尔交流过灵魂问题的苏摩向教授讲述了自己的看法，一旁的耶梦加德闻言开口道：

“老头，你想看什么我可以讲给你听，不过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条放大了几百倍的鳗鱼罢了。”

“这样么。”

教授闻言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根据耶梦加德的描述来看，鳗神钟山可能是深海中鳗鱼群无意识信仰间诞生的荒神。

此前苏摩等人就曾见过一尊类似的存在，那便是祖库拉拉。

“哦，对了。”

此时耶梦加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再次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我还看见他的前半段长了一对有点像人手的爪子。”

“嘿嘿。”

此时芬里尔虽然还没有松开嘴，但也没有再继续用力了，因此得以喘息的鳗神钟山立刻赔笑道：

“学艺不精，不然应该有四只爪子。”

“好了，别扯些有的没的了。”

妹妹的事情要紧，耶梦加得让芬里尔松开后立刻说道：

“把我妹妹的本源还回去。”

“这。。。。。。”

鳗神的声音有些迟疑：

“恐怕做不到，这块我父亲留下的神器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现在要救你妹妹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我们的本体后灵魂归位，这样神器就不会吸收我们的灵魂了。”

“我们的本体？”

提到这个耶梦加得再次愤怒了起来：

“说到底这还不是你搞的鬼？如果不是你带我们闯入波佩纳岛，我们又怎么会陷入那个沉睡外神的梦境中？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那天不是已经说了吗？”

钟山的声音变得有些委屈：

“一开始我在那座岛附近察觉到岛上突然爆发出了极强的生命之力，怀疑上面有宝物，这才满世界的找帮手想要上去一探究竟，两位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我一拍即合的吗？”

“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耶梦加得并没有被钟山的狡辩哄过去，另一边的芬里尔也发出了警告：

“我们一登岛就遇到了七个旧日支配者是怎么回事？还有在第二个梦境世界中，你又为什么想要和异界的外神大角鼠接触？我看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唤醒沉睡中的克苏鲁吧！”

“怎么可能！”

钟山闻言顿时慌了，如今神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真害怕自己被芬里尔兄弟给收拾了。

“是拉莱耶，拉莱耶里面有天庭的一尊重宝！”

就在芬里尔的狼吻即将再次咬上来之前，钟山赶忙把自己的真正目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我在发现你们二位试图与凡间建立联系后就想利用你们好去偷盗拉莱耶的重宝，毕竟二位实力强大，一位吞噬了阿萨神族的神王奥丁，另一位则是毒死了雷神托尔嘛，嘿嘿。”

钟山说着还恭维了芬里尔兄弟两句，但在场众神却没有一个回应他，而苏摩则忙着给教授还有克拉克翻译。

讨了个没趣的钟山见状只能继续解释起来：

“我的计划是把二位招来后引到岛上纠缠住常年居住在拉莱耶附近的旧日支配者达贡，好让我乘机下潜到拉莱耶盗取天庭重宝，但是我没想到那天分布在凡间七处海域的达贡们竟然全部聚在了一起，更没想到二位如今。。。。。。”

说到这里钟山突然不说了，但众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这是在嫌芬里尔以及耶梦加得实力不济呢。

“呵。”

耶梦加得闻怒极反笑：

“照着这么说还得怪我们兄弟拖累你咯？”

“呜呜呜。。。。。。”

野兽的嘶吼再次出现，钟山一听赶忙低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哪敢责怪二位？说到底我如今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因为我的贪念所致。”

“哼，你还知道是这样。”

耶梦加得冷笑一声后再次问道：

“你说这块神器一旦开始运转就无法停止，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今想要救死亡女神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回我们的本体。”

钟山的话一出耶梦加得再次沉默了下来，苏摩见状不禁疑惑道：

“你们的本体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嘶嘶——在深海中那个沉睡着的外神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