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汀？帝皇为什么需要兽人的灵魂啊？帝皇不是人类之主吗？”事情告一段落后，司马健疑惑地看向塞勒斯汀。

“灵魂的力量是十分玄奥的，其中蕴含的秘密连我也不能窥探”塞勒斯汀沉思一下，继续说：“我只知道，灵魂可以分化亿万，灵魂也可以合而为一，唯一不变的只有灵魂的重量，那些信仰坚贞，无比忠诚的灵魂分量更重，这对于帝皇十分重要。”

“那获得兽人的灵魂会让帝皇变得更强大吗？能转化成人类的力量吗？”司马健继续问。

“我不知道，但如果打不过棋手，那么抢走他们手中的棋子，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塞勒斯汀回答道。

“这样啊，对了，那为什么必须是我？我一个人能杀多少兽人？如果这种能力能够普及开来，那不是效率更到？

“应该不能，救赎这种能力，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或许是一种新的亚空间特质，又或者……”塞勒斯汀的话语渐渐微弱下去，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咳咳，这个问题就算了，那忠诚的黄金灵魂这个东西，为什么也要我来搜集呀？难道是为了信仰吗？我一个人在努力也不可能比的上亿万人类信徒吧？”司马健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

随着任务的增加，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黑心工厂，虽然完成任务会获得更强的力量，但也要面对更加凶险的敌人，然后你就会悲哀的发现，为了应付更强的敌人，又需要新的力量，就必须完成更多的任务，如此往复，生生不息，这是什么魔鬼循环？

就好似做销售任务时垫付的车马费，宴请费，哪怕你赚的再多，也是流水钱，左手进右手出，没有一毛能够留在口袋里。

“你想错了，帝国亿万子民虽多，又有多少拥有真正的忠诚之心呐？人类是可悲的种族，他们的内心是善变的，他们的忠诚与信仰往往流于口舌之间，与此相比，那些心思单纯的兽人更有可能存活到宇宙的终焉时刻，毕竟他们将对搞毛的忠诚信仰镌刻在了绿皮兽人整个种族的DNA之中，只要他们相信自己能够做到，那么他们就必然能够做到！”塞勒斯汀认真的回答道。

“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是混沌四神还是兽人？我想知道如何能够解决人类的苦难？”司马健索性问出了一直萦绕于心的困惑，毕竟帝皇答应过帮他回家，如果这是一场游戏的话，了解最终任务boss对今后的行动和制定计划是十分有益的。

“哦？你竟然知道混沌四神？”塞勒斯汀古怪地看着司马健，在她的认知中，这绝不是凡人阶级的司马健能够了解的事情啊。

“额，大概听说过。”司马健打了个哈哈，试图搪塞过去。

“你在现世不要直呼祂们的名，最好连想都不要想，记住，当你谋划祂们的时候，祂们也就看到你了，另外如果你的身边有人清楚祂们的事，那么你要小心，祂们必然已经隐藏在你的身边，于黑暗之中窥视着你了。切记，切记！”塞勒斯汀并没有追问司马健知道的原因。

“这么凶吗？”司马健缩了缩头。这感觉就仿佛贞子爬上了后背一般，凉飕飕的。

“你也不用紧张，现实宇宙与亚空间之中有着一堵被称为帷幕的屏障，这导致了四神及其随从并不能轻易地降临到现实宇宙。”

“另外，哪怕大多数混沌信徒始终坚信他们信奉的神明，无所不能，能够代表亚空间之力的顶点，可惜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亚空间的灵魂之海并非只属于混沌四神，他们只不过是各自领域中最强大的代表罢了，并不代表亚空间的全部都是属于四神的，哪怕是灵魂之海中的恶魔也并不都属于混沌四神麾下，有些恶魔甚至希望四神赶快陨落！哪怕他们因此遭到四神的戏耍。”塞勒斯汀平静地说道，似乎是在讲诉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那么要打倒四神吗？司马健心中一沉，疑惑地问，这个任务的难度似乎出乎预料的大啊，或者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为贴切”

“并不，人类的悲哀在与自身，而非神明，人类的内心过于脆弱且善变，缺乏坚定的信念与勇气，内心不够忠诚，头脑不够智慧。对成天空口白话，愚昧无知，什么事都不懂的人类帝国而言，或许推动宗教，依靠信仰之力才能获得解脱。”塞勒斯汀回答道。

“额，可是这就和帝国真理冲突了啊？这是帝皇的意思？”司马健表情凝重的问。

“不，这是我的看法，人类已经目睹了亚空间诸神的伟力，这必然在人类的内心深处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科学已经不能用来解释一切了，这样下去，帝国真理只会越来越接近谎言的本质而遭人唾弃，我认为也许是时候改变了。”塞勒斯汀继续道。

“也许，等到吾主完成晋升，全体人类成为圣洁的神皇眷属时，人类的苦难才会真正结束。”

“当人类不在因信仰混乱而迷茫，做出正确的选择，回归神皇的羽翼之下时，苦难才会真正结束！”塞勒斯汀说出了如下的话语。

这样的解释一度令司马健难以接受，毕竟他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过转念一想，故乡伟人有言，人得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准则。

与故乡神明出于人类幻想不同，战锤宇宙的最大事实就是四神真的存在，无论你相不相信，祂们都在那里，如果你就是视而不见，那才是陷入了形而上学。

这么一想，司马健也就释然了，在有神明存在的国度里，想要获得自由，最好你的背后也站着一尊足以分庭抗礼的强大神明，毕竟只有神明才能打败神明！

这个道理简单的令人发指，就好像解决孩子出去玩被欺负的关键肯定不是让孩子变得更加强壮，能够一打七，最好最便捷的方法肯定是带着自家大人一起啊！

当然等到将神皇从黄金王座拉起后，那时候的人类会怎样？还能不能被称为人类，这样高深的哲学问题，司马健是没有兴趣掰扯的，毕竟平安回家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心中有剑不如手中有剑。

有的事情，不是有希望才去做。而是做了，才有希望。

“我明白了！”豁然开朗的司马健，似乎感到有一束光照进了心中，驱散层层迷雾。